&ep;&ep;武陵郡,姚村外百米处,一块庄稼地里,七名衣衫褴褛却仍然穿着残破铠甲的秦兵正坐在一起,透过庄稼之间的空隙,小心地观察着不远处的姚村。

&ep;&ep;自从秦国兵败,他们逃跑之中因为没有跟上大部队,反而逃进了楚国境内后,他们的活动就变得非常小心了。

&ep;&ep;原本,他们有十多个人的,但是,在这两个月的流窜之中,他们也进行了很多次战斗,也被楚国的官兵追捕围杀过,直到现在,他们只剩下了七个人。

&ep;&ep;最初的时候,他们还只是闯进村子里,杀几个人以做震慑,然后便在村子里躲藏下来,好找到机会逃回秦国去。

&ep;&ep;但是,他们小看了楚人对秦人的仇恨,也小看了楚人的血性,他们在当天,就被楚国的官兵给围到了村子里。因为有村民偷偷地跑了出去,给官兵报了信。

&ep;&ep;那一次,他们是拼上了性命,才杀出了楚国官兵的重围,也就是那一场战斗,他们仅仅逃出了不到十人,还差不多人人带伤。

&ep;&ep;后来的逃亡之中,他们两名重伤的同胞也死掉了,只剩下了他们七人。从此后,他们再入村子,要么是偷偷摸摸不让楚人知晓,偷偷取了食物便会离开,然后找个隐密之地藏起来。

&ep;&ep;要么,便是屠村,男女老少一个都不会放过,因为他们已经吃过了教训,更不会对敌国这些对他们满怀仇恨的人们抱有同情心。

&ep;&ep;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在武陵郡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加的感受到一种紧迫感,他们已经从周围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的楚国官兵们身上,看到了自己似乎已经快要走上了未路。

&ep;&ep;他们虽然骁勇,但他们毕竟只有七个人,而且多次的战斗,他们的武器与甲胄也早已经残破。他们不仅要想办法找到食物和药物,他们更需要躲避所有的楚国人。

&ep;&ep;他们像老鼠,像鬣狗,也像毒蛇,四处流窜,隐藏在一个个阴暗或隐蔽的地方,艰难地求生,同时也在残忍地破坏与杀戮。

&ep;&ep;姚村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只前来的两次,他们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摸进去,偷走一些食物而已,并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ep;&ep;不过这次,当他们再次来到这个村子外边的时候,他们在商量一件事情:要不要,占了这个村子。

&ep;&ep;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再过两个月,不,也许只要一个月,他们如果仍然像现在这样流窜在外边,那么,就算是不会饿死,也迟早会冻死。

&ep;&ep;所以,他们必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ep;&ep;之所以会选中姚村,一方面是姚村只是一个小村庄,整个村子,也只有十几户人家,百十来口村民,抛开老弱妇孺,并没有多少青壮,对于他们七个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人来说,不难对付。

&ep;&ep;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姚村的地理位置。

&ep;&ep;这个小村算得上偏僻,周围离得最近的村庄也在十里之外,所以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何况,姚村背靠大山,就算是被楚人发现了,他们也可以往大山里一钻,也许就能逃得一条性命。

&ep;&ep;至少,这已经是他们所遇到是最合适的一个村子了。

&ep;&ep;“就这个村子了。”

&ep;&ep;七人之中,一个三十多岁,满头乱发的汉子说道。

&ep;&ep;他的脸上长满了胡须,一条长长的伤疤从左边眉毛一直到右嘴角边,差不多贯穿了他整张脸,看上去狰狞而又凶恶。

&ep;&ep;“嗯。这村子位置不错。不过,我们要屠村吗?”

&ep;&ep;另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却长的秀气白净些的汉子道。

&ep;&ep;“怎么,你又心软了?想想陈七他们是怎么死的吧。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在秦国,而是在楚国。”

&ep;&ep;那疤脸汉子扫了一眼白净汉子冷笑了一声道。

&ep;&ep;白净汉子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生气,只是解释了一句道:“我是想着,我们要在这个村子里呆很长时间的话,难免会有其他人会来这个村子,到时如果没有村民们出来应付,那我们的存在很快就会暴露。”

&ep;&ep;其他几个秦兵当中,也有人认同地点了点头,就连那个疤脸汉子,也略微有些皱眉,显然对于这白净汉子所担心的事情也没什么解决办法。

&ep;&ep;他想了想,还是向那白净汉子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你就能保证他们当中不会有人偷偷跑出去报信?我们现在只有七个人了,不一定还能冲得出楚国官兵的围杀了。”

&ep;&ep;“将村子里所有没有牵挂的人全都杀掉,然后每家一个人质留在我们眼前,如果有人敢去告密,就将这些人质全部杀掉!”

&ep;&ep;白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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