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便被传开了,而作为早就被引起了注意的张良,更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ep;&ep;他也说不上来当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不过或许自己有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去会一会那位少年了。

&ep;&ep;赶到客栈的时候,林依依已经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ep;&ep;她本来就不怎么饿,会到大堂去用饭,其实更大的目的还是想听听这丰邑城最近有些什么消息。

&ep;&ep;谁知道就会这么巧地遇上雍齿,更巧的是,这个雍齿还给了她动手的理由。

&ep;&ep;不过自从她出了手,大堂里的气氛就有些变了,人们看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畏惧,再小声聊天的时候,所聊的内容,也就变成了对她来历的各种猜测,她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大堂了。

&ep;&ep;就在她想着是不是再出去走走,一来是看一看这丰邑城的风土人情,另一方面,她也想去看看沛公的义军驻地,毕竟,她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为了那个人。

&ep;&ep;谁知道还没等她出门,小二就领了人来见她了。

&ep;&ep;见到张良的时候,林依依是有些惊讶的,不过更多的则是暗喜。

&ep;&ep;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找上了她,但是能够这么快地找上她,就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她还正在发愁怎么接近他呢,这下好了,什么都省了。

&ep;&ep;微笑着将人让进了房间,分宾主而坐,林依依没有急着说话,反而看着张良,等着他说明来意。

&ep;&ep;第二次见到这个少年,张良的感觉十分的奇异,他不知道是因为这少年的风采太过出众,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还是只是因为那一件白狐裘的原因,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ep;&ep;按说,他应该会觉得生气,会对他有敌意,可是真到面对了他,不经意间接触到对方的那双眼睛,他就觉得自己怎么都无法对他产生厌恶的感觉,甚至会从心里生出白狐裘的事情必定不是他的错这样的想法。

&ep;&ep;“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ep;&ep;林依依看他只是沉默,只好主动问他。

&ep;&ep;张良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惭愧。

&ep;&ep;自己可是主动来拜访人家的,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介绍自己,确实有些失礼,于是连忙道了失礼,回道:“在下张良。这一次前来拜访先生,乃是听说先生之前受了在下的连累受辱,所以前来告罪,同时还有个疑问想要询问先生。”

&ep;&ep;林依依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同时也轻笑了起来。

&ep;&ep;“原来先生就是那位张厩将啊。今日一见,先生的风彩果然名不虚传,让在下很是心折。至于说连累在下,这如何是先生的错?像那样的粗鄙俗物,先生虽然不在意,在下却忍不了,所以便出手小小给了一个教训,却是与先生毫无干系。”

&ep;&ep;任何一个讲道理的人都不会认为发生那样的事会是张良的错。

&ep;&ep;但要细算起来,却又确实是因为雍齿对张良的不满和厌恶,倒致了他对同样长的漂亮气质相似的林依依的迁怒。

&ep;&ep;如果是个性格古怪又小气的人,听了雍齿那番话,难免不会怨责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的张良。

&ep;&ep;张良之所以将这件事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当然最大的目的是找个借口来和林依依说上话了。

&ep;&ep;但是此时听到他果然很明理地没有怪自己,而且一直以来对待自己的时候都表现的非常友好,甚至还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自己的赞美之意,这自然更加的让他增加了对方的好感度。

&ep;&ep;看着面前的少年洒然而笑的样子,张良也不由地笑了起来,他觉得少年带给自己的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ep;&ep;如果那件白狐裘不是他送给自已爱人的礼物,他甚至都不愿意再去追究这件事儿了。

&ep;&ep;“多谢先生大度。”

&ep;&ep;张良拱了拱手,真心诚意地感谢,因为他确实也觉得自己连累了对方,虽然错不在他。

&ep;&ep;林依依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在意,然后又主动问道:“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之前先生说还有个疑问要询问在下,不知是何疑问?”

&ep;&ep;张良的目光扫过旁边衣架上搭着的白狐裘,略作沉吟,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ep;&ep;这是在询问林依依的来历了。

&ep;&ep;在他的心里,以林依依这般风采气度,显然也不是平常人家能够有的。

&ep;&ep;倒不是怕万一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只是下意识地想要从侧面证明一下,这样的一个少年根本不会以不正当的手段来得到白狐裘,说不定是他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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