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然还没有打起来,但是对于义军的最高首领来说,沛公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ep;&ep;当他听到雍齿带兵去围了张良的住处,然后和张良的人对上后,他是非常愤怒的。

&ep;&ep;雍齿那丝毫都不曾掩饰过的对张良的敌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也曾将他叫来劝过他,甚至警告过他,但是显然没什么效果,他连自己都不怎么看得起,又怎么会看得上区区一个张良?

&ep;&ep;对于这么一个粗人,他没办法去和他解释为什么,平时也只是看在他打仗还算勇猛的份上,对他不作计较罢了,可若是因此而伤了张良,让他失去这么一位重要的谋士,那就不是他能够容忍的了。

&ep;&ep;刘季狠狠地将面前长几上的书简笔墨等等扫到了地上,他拍案而起,迅速地向着张良的住处赶去。

&ep;&ep;如果他敢伤了张良一根寒毛,他绝对饶不了他!

&ep;&ep;沛公的出现,让两支队伍终于可以退下了,他咬牙切齿般地将雍齿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通大骂,直骂得雍齿双眼赤红委屈和愤怒让他差点暴炸。

&ep;&ep;第一次的,雍齿没有阴阳怪气地和沛公顶嘴争吵。

&ep;&ep;第一次的,他青筋鼓涨却没有暴发自己的脾气,但是他的心底对于眼前这位主公的不屑之意却更深了。

&ep;&ep;为了一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张良,他居然这样骂自己,看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那个张良了,雍齿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ep;&ep;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ep;&ep;他受伤了啊,他的脸上还有两个血窟窿呢,沛公他就算不愿意问一句,难道就看不到吗?

&ep;&ep;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

&ep;&ep;难道他这么出生入死地跟着他,就真的比不过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胆小鬼张良?

&ep;&ep;那他还有必要继续跟着他吗?

&ep;&ep;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能成大事吗?

&ep;&ep;自已的理想与未来,真的能够在沛公的手中实现吗?

&ep;&ep;他一边愤怒,一边想着,同时也将自己为什么会去围了张良住处的原因说了出来。

&ep;&ep;这一次,他针对的并不是他张良,难道这样也不行?

&ep;&ep;沛公听他说是为了去抓一个伤了他的少年,也是一愣,不过想想张良会为了那少年而不惜陈兵以对,很显然那少年是他很重视的人,这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ep;&ep;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雍齿,而让张良对他这个主公生出嫌隙来。

&ep;&ep;有些烦燥地捏了捏眉心,刘季放缓了语气,他让雍齿先回去,至于他说的事情,还有那个少年,他要先去问问张良怎么回事。

&ep;&ep;雍齿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冷淡地看了一眼刘季,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ep;&ep;他甚至已经知道了结果,沛公,不会站在他这边的。

&ep;&ep;事实也是如此。

&ep;&ep;当刘季把张良找来,问起这件事时,张良将当初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ep;&ep;对于这样的一个事实,错的当然的雍齿,他言语间侮辱到了别人,人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而只是打伤了他,那已经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换了雍齿自己被人那般侮辱,他恐怕早就将人碎尸万断了。

&ep;&ep;但是,人皆有远近亲疏,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和自己的厩将相比,刘季当然会向着自已的厩将。

&ep;&ep;可是刘季也从张良的话里话外听出来了,那少年是他的忘年之交,他是绝对不会将他交出来的。

&ep;&ep;刘季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没有提及此事,只不过却也对那少年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

&ep;&ep;能够与张良这样的杰出的人成为忘年之交,其本身,也必定是个不凡之人吧。

&ep;&ep;对于现在的刘季来说,正是求才若渴的时候,尤其是在他得到了一个张良之后,深切地体会到了一个真正具有才干的人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

&ep;&ep;然而,张良却说那位名叫赤松子的少年是一个方外之士,且性格有些孤僻,并不喜欢见陌生人。

&ep;&ep;这是林依依让他这么说的。

&ep;&ep;她深知对于这些王候将相来说,尤其是有志于成为那天下第一尊贵的人来说,具有一些神秘本领的方士向来是他们非常需要且重视的,因为一旦有了他们的相助,那就差不多是领了天命一般。

&ep;&ep;这也是为什么造反的人往往都会给自己身上弄一些神秘的事件,搞的自己是老天的亲儿子一样。

&ep;&ep;对于这类神秘事件,林依依其实是不怎么信的。

&ep;&ep;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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