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拦着不让那个紫苏进宫不成?
&ep;&ep;所以,只能说,这是她命中的劫难。
&ep;&ep;林依依摆了摆手,示意张信无妨,毕竟,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
&ep;&ep;她看着甘草,道:“说说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紫苏是如何冒犯的公主?”
&ep;&ep;甘草一愣,然后有些为难地道:“这个,奴婢也是不知,因为进了宫后,奴婢就被拦在了殿外不得入内,只有紫苏姑娘被人领了进去,至于里面发生了些什么,奴婢并不清楚,只知道紫苏姑娘进去没多久,里面就是一阵混乱,然后她就被人拖了出来罚跪,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ep;&ep;张信小心地瞄了一眼林依依,发现她的面色看上去仍然很平静,似乎对于甘草所说的情况早有所料。
&ep;&ep;“那她又是如何死的?你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吗,为什么她会掉进池子里?”
&ep;&ep;最关键的是,她很清楚紫苏是会水的,她都能够把自己绑在船底那么长时间,只凭着一根细细的芦苇杆就能活下来,没道理掉进个池子里就把自己淹死。
&ep;&ep;甘草的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的苍白起来,她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也发起抖来。
&ep;&ep;“奴婢…….奴婢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掉进去的,但是……”她的嘴唇抖动,像是想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惧一样。
&ep;&ep;林依依微一皱眉,起身再次走到她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背心上,缓缓输入一丝内力。
&ep;&ep;“别怕,慢慢说。”
&ep;&ep;甘草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感激之色,长长地吐了口气,才低声道:“当时的场面很混乱。奴婢虽然是跟在姑娘身边的,但因为陪着姑娘跪了几个时辰,腿脚也是不怎么便利,身边又跟了好多宫里的使女,奴婢心里害怕,连头都不怎么敢抬,所以……所以就没注意到姑娘倒底是怎么掉进池子里的。奴婢听到动静的时候,姑娘已经掉进去了。”
&ep;&ep;“奴婢会水,便想跳下去救她,但是奴婢身边的使女却拉扯着不让奴婢过去,她们说姑娘是因为刚刚跪过,腿可能有点麻,所以才不小心掉进了池子里,奴婢刚才也跪过,还是不要过去添乱了。”
&ep;&ep;“奴婢挣不脱,就看到四五个使女跳进了池子,嘴里呼叫着救人,一起向姑娘游了过去。奴婢原本还以为姑娘就要有救了,谁知道眼看着姑娘自己从水里冒出了头来,却被游到她身边的一个使女惊叫着拖下了水。”
&ep;&ep;林依依袖中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捏成挙,张良和张信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ep;&ep;“她们都说,那个使女腿抽筋了,因为慌乱才不小心将紫苏姑娘拖到了水底。”
&ep;&ep;“那那使女如何了?”林依依轻声问道。
&ep;&ep;“那使女也差点淹死,和紫苏姑娘一起被救上来时,都是没了气息的,只不过她后来还是被救了回来,只有姑娘…….她没能被救过来。”
&ep;&ep;“哧!”
&ep;&ep;林依依冷笑一声,脸上带着嘲讽之色。
&ep;&ep;已经不需要再问下去了,或许一切都如自己所想,或许并不如自己所想,但是一切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紫苏已经死了,而她似乎也没有任何办法为她找回点说法。
&ep;&ep;她的头脑很清楚,但是为什么胸中如同有火在烧?
&ep;&ep;她转身看了看张良,又看了看张信,居然还笑了笑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ep;&ep;“老……”张信连忙站了起来,想说要送她回去,却只吐出一个字就被张良拦下了。
&ep;&ep;“让她一个人呆会儿吧。”
&ep;&ep;他能够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绝不平静,但是她并不需要安慰与开解,因为她什么都明白。
&ep;&ep;林依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坐在床榻上,像一尊雕像。
&ep;&ep;什么对鲁元公主不敬?
&ep;&ep;以紫苏那么聪明个人,会愚蠢到去冒犯公主?
&ep;&ep;不过是某人看不顺眼罢了。
&ep;&ep;她甚至能够想到吕雉为什么会看不顺眼她,无非是因为张敖罢了。
&ep;&ep;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张敖和紫苏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听说后来几乎到了天天见面的程度,这样的亲密,吕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ep;&ep;那么之前一直都没有理会,为什么现在却容不下了,一出手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ep;&ep;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紫苏住在留候府,勉强算得上是留候府的人,恐怕连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意外都不会有,她会直接死于罪罚。
&ep;&ep;“呵。”
&ep;&ep;林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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