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衣若想想,大哥衣江若真有事找自己,让他找不到人,回头又叨念个没完。便起身道:「也是,山藤你同我回去吧,别扫了姊姊和寧夕兴致。」

&ep;&ep;星寧夕忙道:「我一併回去。」正要起身,却让寒露柔柔一按。

&ep;&ep;寒露拉了张椅坐了下来,道:「我这好酒都热来了,妹妹何不坐坐,我瞧你这身段是跳舞的身段,一张脸蛋儿生得漂亮,姊姊很是喜欢。妹妹莫非不乐意同我坐坐?」

&ep;&ep;寒露这蹭着人儿的名旦,本就挺会使手腕留人,寧夕闻言,不好推拒,道:「姊姊误会了,只是…,我独自留在这儿怕堂主要说话了。」

&ep;&ep;寒露一笑,水袖轻挡,送了口酒道:「堂主问了,便说我留妹妹聊聊,等等也就让她走了,这有什么好说话?顺便请他得空过来坐坐。」

&ep;&ep;山藤闻言,一揖道:「姊姊,那我们先回去了。」他长住北城,并不觉得这城有多大危险,又寒露答应要送星寧夕回去,只想有人照看着不致让她迷了路便行。

&ep;&ep;衣若捎捎头,兀自烦恼着大哥衣江为何事找自己,到底哪番又惹祸,和山藤偕着出了馆子。

&ep;&ep;寒露又为星寧夕斟了杯酒,道:「堂主自小便是个清冷性子,做起事来却是细心周到,妹妹,喝吧。」

&ep;&ep;星寧夕应付一笑,淡淡道:「姊姊我不能再喝了。」

&ep;&ep;寒露端起酒,持在星寧夕面前:「这酒不烈。人来我馆上,便是求个自得欢快,莫要那么多拘束,喝一杯不会醉的。来」

&ep;&ep;星寧夕只得依言接过喝了,寒露立时又为她斟了一杯,道:「这馆子内什么消息来来去去,都在传堂主偕盟主赴岱山门婚宴,却遇你家门之变,在道上将你救了下来,如今,还携你回兰台,每每议事,皆要护你叁分,想来十分看重妹妹了。」

&ep;&ep;星寧夕不太自在的笑笑,这话由寒露说起来,彷彿有些带刺,她想起寒露同洛青在大堂的模样,或许她对洛青有点意思,这兰台的女人,看来大半一颗芳心都绑在他们堂主身上。如今这气是要扫到她身上来了。寒露一双眼瞧得她不很舒坦,直想辞退寒露便走,连忙再送了那杯酒,道:「姊姊,我还是先回去了。」

&ep;&ep;不过两杯酒却已叫她有些晕晃,这酒气,似有些熟悉。揉了揉不太管用的脑袋。寒露的声音有些悠远,道:「他虽看重你,一疆堂主,平日也颇为忙碌,无暇照拂你,你身世复杂,不如远得他些。」

&ep;&ep;星寧夕一愣,恍惚间这话听来很不友善,眼前景色一暗,已倾伏在案上。

&ep;&ep;山藤与衣若回到大堂,正遇上衣江自大堂出。

&ep;&ep;衣若欣然喊道:「大哥!你到了呀,什么事情找我?」

&ep;&ep;山藤亦向衣江一揖,道:「大哥。」

&ep;&ep;衣江一笑,向他这准妹夫道:「副堂主客气。若若又来叨扰你了。」

&ep;&ep;「好说好说。」山藤笑着道。

&ep;&ep;衣江瞧了瞧衣若,想起她一问,道:「找你啊,我倒不想找你,一路听你嘮叨不得间。」

&ep;&ep;衣若奇道:「咦,你不叫人来茶馆找我么?」

&ep;&ep;「回来了?」堂内,辰昕闻声走了出来。

&ep;&ep;洛青跟在后头,看了看,亦问道:「寧夕呢?」

&ep;&ep;「刚大哥唤人叫我,我和山藤便先回来了。寒露姊姊留寧夕喝酒呢。」衣若随口答道。

&ep;&ep;衣江一愣:「我没唤人叫你,谁知道你去什么茶馆了。」

&ep;&ep;洛青眉头一皱,凛道:「寒露?」

&ep;&ep;山藤无奈道:「咳,当我想清楚姊姊和你那么一丁丁你不在乎也不想提,以至于我都忘了的风花雪月,人已经坐在里头了。」

&ep;&ep;洛青有些急切,恼道:「那暗里就是个惹事生非的地方,要去也不能留她一个。」又向辰昕道:「帮我查查寒露。」语毕,领了人,一拂袖便往北城开步。

&ep;&ep;衣若在后喊道:「噯,有那么糟么?堂主你别急,慢点,寧夕身手那么好,要打架也不怕输人的。」

&ep;&ep;洛青火烧火燎急赴北城,城人见了喜孜孜喊道:「堂主!今个儿什么风把你吹来。」眾人热情围了上来。

&ep;&ep;洛青急道:「我有急事,小事先找我副堂。」说着纵身转进小巷。再几个拐弯出了大道,曲曲绕绕来到茶馆前。

&ep;&ep;洛青疾风似的进了茶馆,见寒露一派自在,一袭红衫坐在檯边拨琴。侍从随后跟了进来,散了客人,带上馆门挡了看热闹的群眾。

&ep;&ep;洛青神色冷厉,行至台前,沉声问道:「星门主呢?」

&ep;&ep;寒露闻声,抬头一笑道:「妹妹?我留她喝了一壶酒,便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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