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日堂上,有人寻了来。

&ep;&ep;侍从入内稟道:「岱山天门主文恆求见。」

&ep;&ep;闻言,洛清一凛,秦瀟眼神如电,瞧了星寧夕一眼,不动声色。

&ep;&ep;星寧夕却是喜出望外,急道:「大师兄?我去看看。」说着,便飞身出堂。

&ep;&ep;秦瀟淡淡向洛青道:「你跟上去,看他要什么。」

&ep;&ep;洛青一点头,忙跟着出了门。

&ep;&ep;星寧夕直奔村口,见一男人,一袭月色白衣,长发顺在身后,牵马而立,果然是天门主文恆。她欣然喊道:「大师兄!」

&ep;&ep;几次同洛青相询,洛青只道有消息会告诉她,却没再提过,她始终不知几位天门师兄下落。

&ep;&ep;她几步奔了上前,文恆亦迎了上来,牵起她道:「师妹…真的是你。」

&ep;&ep;她倏然溼了眼眶,道:「大师兄,你可都好…,星浩…,其他师兄们,可有同你一路?」

&ep;&ep;文恆见只她出来相迎,眼神间有些凄凉,道:「看来…,彦熙也走了。」

&ep;&ep;星寧夕闻言,垂下了眼,轻点了点头,眼里尽是歉然。

&ep;&ep;文恆一叹,道:「叁师弟、四师弟和星浩,同我一路,我们扎营在林边。云平、扬风暂无消息。巖靖峰前阵子敌起月盟,我们倒安然无恙,只是掛念着你。想他如此在意,该是你在月盟堂下。」他拉了她,回身欲上马。道:「我这就带你走。莫要耽搁。」

&ep;&ep;星寧夕一愣,阻止他道:「大师兄,我们去哪。」

&ep;&ep;文恆回过头瞧她,皱起眉道:「同我入营,择日回门。」

&ep;&ep;她缓抽回手道:「大师兄…月盟,在道上救了我,我不好说走就走。」

&ep;&ep;文恆挑眉看了看她:「你先同我回营,我再亲来向秦盟主说明。」

&ep;&ep;「文门主。」洛青话声响在后头,不过道个称呼,却已透了些冷意。

&ep;&ep;两人回过身,见洛青走了上来,洛青在西疆,倒是少有人不识得。文恆心里一叹,执礼揖道:「堂主。」

&ep;&ep;洛青回了礼,神色却一派清冷,道:「文门主远来,想必有事相商,不如先同我们入村,盟主正在大堂。」

&ep;&ep;文恆本不欲多与月盟牵扯,入了月盟地界,拒绝却也失礼,只好点头道:「好,那就叨扰了。」

&ep;&ep;洛青派人安顿马匹,领文恆入了大堂,与秦萧、夜阑同坐。几名小兄弟甄上了茶水,退在门旁,气氛有些严肃。秦瀟与夜阑,一向神色这般冷淡,洛青与平日相较,倒多了几分冷意。平日议事,洛青对各部会长一向没什么架子,敬重和善;对星寧夕总事必躬亲,温柔无边,有时她几乎忘了,洛青是一大盟会堂主。如今这神色端在这儿,让她有些意外。

&ep;&ep;文恆望了望叁人,向秦瀟揖道:「岱山门之乱动盪西疆,让贵盟费心了。门人告诉我,你们屡退巖靖峰于南城,前些日子又破了星支幻阵,我便猜想,师妹在你们会中,否则无人能短时间参透这些复杂阵势。在下先谢过贵盟大恩,相救师妹。」

&ep;&ep;秦瀟淡淡一笑,喝了口茶,道:「星门主的确帮了我们不少忙,共图西疆安寧为上,谈不上什么恩。」

&ep;&ep;洛青盯着文恆,神色依旧冷淡,开口道:「我瞧门主,本也不想登门,这谢也谢过了,门主有话不妨直说。」

&ep;&ep;文恆见这洛青,从前在门内见过,还挺谦和有礼,今日神色言语却称不上和善,甚且有些敌意,暗自忖着,或是月盟见岱山门内斗,别有居心。

&ep;&ep;他转向洛青,直白道:「我思量多时,这本是岱山门门内之争,师妹虽为贵盟所救,终究不是贵盟的人,她一介女子流落在外多有不便,又岱山不少门事,不应落与外人知道,她这些日子相助贵盟,也算还尽了相救之恩,我欲带回师妹,助她拿回岱山君主之位,还西疆安寧。」

&ep;&ep;星寧夕闻言一楞,道:「大师兄,寧夕…,不想拿那君主之位。」

&ep;&ep;文恆望向星寧夕,怒道:「师父的苦心,你倒拋得一乾二净。他们尸骨未寒,你已这般云淡风轻。」

&ep;&ep;尸骨未寒四字,刺痛星寧夕,她秀眉微蹙,冷道:「大师兄你便这般杀将回去,才真成了个云淡风轻。」

&ep;&ep;文恆闻言,怒瞪着她道:「那你倒告诉我,这仇你是不打算报了?」

&ep;&ep;秦瀟看着两人,转着杯子,心理琢磨,天门失势,靠文恆馀下几个门人,自是扳倒不了巖靖峰。若要扶文恆上君主位,虽是比星寧夕可靠,如今洛青整个西一堂与星寧夕连成一气,却是万分不肯牺牲她了,他对谁当君主并不甚介意,不如留下文恆,让他们自己斗出个人选来。

&ep;&e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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