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灏揽了手招呼她跟上。临出屋子时,裴良拐着余光瞧,一眼望见挂在禾生胸前的和田玉佩,眼里顿显讶异。

&ep;&ep;那可是王爷冠礼之时,圣人亲赏的。王爷一直随身戴着,轻易不解下。京里世子们常常打趣,说见玉如见人,但凡王爷出现的地方,不分场合,必戴着这块玉,当真是人玉合一。

&ep;&ep;现下这么轻易就给了禾生姑娘,以后指不定还要给什么。

&ep;&ep;殿前有块空坪,禾生抬眼看,除却带刀的侍卫,浩浩荡荡站了一堆人,约莫百来人,穿着各式样的衣裳,一见人,便跪下来喊。

&ep;&ep;“见过王爷。”

&ep;&ep;沈灏皱眉,“我旁边还站着个人。”

&ep;&ep;众人面面相觑,裴良头脑伶俐,这是让认人呢!领着在牵头喊:“见过姑娘。”

&ep;&ep;他一发声,其他人不敢含糊,跟着唤:“见过姑娘。”

&ep;&ep;禾生一懵,没见过这阵仗,转过脸看他。沈灏摊开手掌心,握了她的柔荑,冲众人发话,“从今往后,她也是你们的主子。好生瞧仔细,别说不认识,倘若谁不小心冲撞,活也不用干了,自行去裴良那领白绫。”

&ep;&ep;众人应下,沈灏又发话:“抬起头来,都瞅瞅。”

&ep;&ep;一推,将她推至跟前。被百来号人同时下眼瞧,偏偏又全是壮丁,一个丫鬟都没有。禾生羞死了,屏气杵着步子,眼睛眨得飞快。

&ep;&ep;众人心中震惊,面上不敢表现,下狠眼看人,先瞧了人脸,再看了衣上的玉佩,一个个心里万千感叹。

&ep;&ep;稀奇啊,一个女子都找不出的平陵府,竟然要有女主人了!

&ep;&ep;沈灏咳了咳,掐着时间差不多了,轻挥衣袖,吩咐裴良,“去外面采买些丫头侍女,拣家世清白的,先让姑娘过目。”

&ep;&ep;众人又是一惊,竟还要采买丫头伺候着,那么厌恶女子的一个人,接二连三破了例,看来这平陵王府的天,要是翻过来了!

&ep;&ep;裴良凑过来,问沈灏:“以后如何称呼禾生姑娘?总不能一直喊着名儿。”

&ep;&ep;被旁人喊她名,他自然不乐意。蹙眉想了想,“就喊沈姑娘。”

&ep;&ep;裴良暗地吇声,人还没过门就冠夫姓了,王爷也太着急了些哟。

&ep;&ep;裴良领着众人又喊了一遍,“沈姑娘好。”

&ep;&ep;沈灏很满意,怕她不经晒,带她往自己屋里去。

&ep;&ep;翠玉跟在禾生身旁,嘟囔一句:“有我伺候着,要旁人作甚?”

&ep;&ep;沈灏回过头,“现如今她是我的人了,就只你一个人伺候着,像样吗?”

&ep;&ep;翠玉噤声。禾生问:“能提翠玉当大丫鬟吗?”

&ep;&ep;沈灏笑,接过她的手揉揉,“男主外女主内,王府的事,你说了算。”

&ep;&ep;禾生朝翠玉挤挤眼,瞧,给你晋升了!

&ep;&ep;翠玉赶忙福礼谢,抬脸笑得开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说得准!王府的大丫鬟,说起来多气派!

&ep;&ep;进了屋,沈灏喊裴良到跟前来,重新立了规矩。凡是禾生来往的地方,内屋皆不许设侍卫,一律出了端礼门,在庭院候着。

&ep;&ep;绕来绕去,横竖就一个原则——除王爷外,方圆百里的,最好不能有第二个男人近禾生姑娘的身。

&ep;&ep;裴良脖子一缩,想到自己也是个男人,问:“爷的起居由我照料,难道也要换了丫头来?”

&ep;&ep;沈灏挑眉,拿眼睨他,“送你去监栏院走一遭,回来就利落了。”

&ep;&ep;成了太监下身能不利落吗!裴良跪地,吓得脸色苍白,人一急,话都是抖的:“别,爷,我从未把自己当男人。”

&ep;&ep;禾生插嘴道:“你别唬他了。”

&ep;&ep;沈灏含笑,轻捏她的手指骨节,一寸一寸地往上探。“下去吧。”

&ep;&ep;裴良长吁一口气,看沈灏眼色,将翠玉带下去,顺便掩了门。

&ep;&ep;屋内就他二人了,空气凝固般的安静。

&ep;&ep;他的动作又轻又慢,缓缓地摩挲,挠得人心慌。禾生微微喘气,喊了句:“痒。”

&ep;&ep;他并未停下,游荡到了她的手心,打起圈来。“手连心,穴位多,挠一挠对身体好。”

&ep;&ep;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往身体蔓开,连带着呼吸都是颤的。

&ep;&ep;哪里是揉穴,分明是撩拨。

&ep;&ep;禾生咬唇,听得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打鼓似的捶着胸膛。他凑近了脸,呼吸炙热,手也不挠了,另一只大手覆上来,蜷起手指将她夹在手心里。

&ep;&ep;收紧了拳头往胸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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