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的日子中,这样坚定的奋不顾身救下她的挚友便显得尤为可贵起来。

&ep;&ep;君不弃我于烈焰,我报君以性命。

&ep;&ep;无恶不作的魔头最终残害杀死了莫仙君,却是出人意料地成了妖族新皇的犬马。

&ep;&ep;这一次,她想证明给自己的挚友看。

&ep;&ep;她其实,也并非无药可救。

&ep;&ep;又有些不对劲儿了。

&ep;&ep;球球瞥了瞥身旁的人,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咔嚓咔嚓地咬着糖人。

&ep;&ep;难道是因为要结契的缘故?

&ep;&ep;所以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ep;&ep;颜知忆百思不得其所。

&ep;&ep;这些问题并未困扰她太久,因为不过两日便是结契大典了。

&ep;&ep;洛露与莫霜的结契办得有些匆忙。

&ep;&ep;而且,都各怀心思。

&ep;&ep;颜知忆叼着糕饼撑着脑袋,默默看着大殿上的二人,眉梢陡然挑了挑。

&ep;&ep;【球球可能不知,其实叫一个人最为痛苦的,是让她志得意满地只差一步便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再将她狠狠踩下去!】

&ep;&ep;【从云端跌落泥泞、美梦破碎无望之时,才是她最为痛苦的时候。】

&ep;&ep;这是昨日傍晚,洛露突然与她说的话。

&ep;&ep;颜知忆不傻,凭借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她怎么也能猜出来洛露要干什么了。

&ep;&ep;新交的好朋友其实是个黑心汤圆,这让球球感觉更加高兴啦!

&ep;&ep;她看话本子的时候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总有些傻逼能跟自己的杀父杀母灭族仇人纠缠不清?

&ep;&ep;一边纠结一边说着我爱你?

&ep;&ep;这怕不是他娘生了个胎盘,天生的小脑发育不足?

&ep;&ep;读的书都白读了是吧?

&ep;&ep;父母养也白养了是吧?

&ep;&ep;脑袋被狗啃了还是落在茅坑里了?

&ep;&ep;真真的畜牲不如。

&ep;&ep;球球看不起且厌恶他们。

&ep;&ep;这种爱情至上、没了爱就不能活的样子真是恶心。

&ep;&ep;连狗都不如,比狗还贱。

&ep;&ep;颜知忆慢慢想着,悠悠地撑着头瞧着大殿正中央。

&ep;&ep;锋芒闪过,血光喷溅。

&ep;&ep;腰间配着长鞭的女人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ep;&ep;就在上一秒,她还挂着难得的笑,可下一秒,她却已被剑上涂抹的毒药麻痹了身躯。

&ep;&ep;席中宾客皆饮酒,可无一人出事。

&ep;&ep;莫霜猩红着眸子,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切,再抬眸时已对上了洛露的眼睛。

&ep;&ep;她倒在了地上,口不能言,身躯麻痹。

&ep;&ep;而被她不屑暗嘲的姑娘此时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提着染血的长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ep;&ep;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情意,满满都是恶鬼般的戾气与玩味般的冰冷笑意。

&ep;&ep;她什么都知道了。

&ep;&ep;一股子令人颤栗的寒意从脚底慢慢爬满了莫霜的身躯,她第一次对着自己不屑的人露出了恐惧。

&ep;&ep;这场戏唱得好啊。

&ep;&ep;畅快淋漓。

&ep;&ep;颜知忆勾唇漫不经心地笑着,她对上了血红嫁衣的姑娘看来的目光,便有些愉悦地抬起了席位上的杯子,朝着她远远敬了杯酒。

&ep;&ep;不错不错,球球的朋友就该这样!

&ep;&ep;血红嫁衣的姑娘静静看着她,也慢慢地扯着唇角笑了。

&ep;&ep;她随手取过一杯酒水,回敬了席中的友人。

&ep;&ep;敬我们重生。

&ep;&ep;后续自有洛家的人处理,他们早已被洛露告知了一切,自然也提前做好了准备,还能趁机修理修理那些野心大了的氏族。

&ep;&ep;真的不留下玩儿几日?

&ep;&ep;不留了不留了,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呢!

&ep;&ep;下次带她一起来。

&ep;&ep;颜知忆负着手,想起了裴卿言,便忍不住地弯唇。

&ep;&ep;换上了一声利落黑袍的洛露倒是抱胸瞧着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你有媳妇儿?

&ep;&ep;不该啊,她家高傲狠绝的妖皇大人年少时就是个只知道打架的小憨憨,哪儿来的什么媳妇儿?

&ep;&ep;当然。

&ep;&ep;颜知忆昂了昂下巴,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

&ep;&ep;我媳妇儿还会做点心、缝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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