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辛良族长:“我族也不能置身事外,族中有一年轻人,让他与你们随行吧。”

&ep;&ep;“只一个人又有何用?”则南依拧眉问他。

&ep;&ep;辛良族长没有解释:“请夫人带上他吧,也许能帮上诸位的忙。”

&ep;&ep;临行前,等待则南依召集兵马的时间里,杜昙昼带莫迟回到则南府,让则南依找来的焉弥大夫最后一次给莫迟换药。

&ep;&ep;焉弥医术与中原大不相同,几天前,这个郎中第一次见莫迟时,给他烧伤的伤口上抹了厚厚一层黑色的药膏。

&ep;&ep;这种药膏颜色诡异不说,气味极度难闻,像是某种桐油漆,也不知拿什么东西炼成的。

&ep;&ep;这种诡异的伤药见效奇快,第二天再换药时,莫迟的伤已经开始收口了。

&ep;&ep;到今天已是第五日,虽然伤口称不上痊愈,但行动坐卧间,已不会再让莫迟感觉到疼痛。

&ep;&ep;大夫包扎完,从室内退了出去。

&ep;&ep;在遗留下来的怪异药味中,莫迟问杜昙昼:“如果我们赶到了王陵山下,可始终找不到地宫入口,把处邪朱闻放走了,该怎么办?”

&ep;&ep;杜昙昼为他披上衣服:“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赵青池?”

&ep;&ep;“你提到赵青池我能理解,一旦处邪朱闻逃回封地,唯一能杀死他的方法,就是让赵将军带领毓州军与他正面对战,可你说我不相信你?”

&ep;&ep;莫迟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难道你还懂风水堪舆之术?能推算地宫位置?还是乔沅给你的东西里面,还有王陵的地图?”

&ep;&ep;杜昙笑了:“你都说王陵是两百年前修建的,那时候哪有辛良遥啊?”

&ep;&ep;“那你——”

&ep;&ep;杜昙昼看上去信心满满:“我好歹也是只用几天时间就把王宫地道图全背下来的人,虽然不懂建造之术,至少对辛良族的建造思路有所理解了。那时辛良族长的构造地宫之法,应该也与辛良遥的相差无二,就算找不到准确的位置,只要见到了王陵所在的大山,大概也能推算出一二。”

&ep;&ep;莫迟被他说动了,严肃地点了点头。

&ep;&ep;几天后,当众人抵达王陵山下时,见到杜昙昼发怔的表情,莫迟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都是信口胡诌的。

&ep;&ep;群山苍茫,重峦叠嶂。

&ep;&ep;放眼望去,每座山峰都和彼此没有任何区别,全都长满树木,看上去郁郁葱葱。

&ep;&ep;如果不是提前知晓,就算一路爬上山顶,也绝对想不到脚下踩着的就是焉弥处邪氏的王陵。

&ep;&ep;从马车上下来,望着眼前的山势,杜昙昼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这……”

&ep;&ep;“就算再熟悉辛良遥的王宫地图,在这种地方,也无从判断地宫的入口吧。”从他后面下来的莫迟没忘了补上一句。

&ep;&ep;则南依抬起手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阳光,抬头看向面前的大山。

&ep;&ep;片刻后,她放下手臂,“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会这样!罢了,也别费力气找什么地宫入口了,先放把火,把山上的树全烧光!等土地全都暴露出来,入口自然就好找了!”

&ep;&ep;“不可。”“不可。”

&ep;&ep;管家和莫迟异口同声。

&ep;&ep;则南依做了个手势,让管家先别说话,然后看向莫迟:“他会拦我不奇怪,你乌石兰可不是畏首畏尾的性子,为何也要阻拦我?”

&ep;&ep;莫迟平静道:“处邪氏仍是焉弥王族,你身为则南族长,本应是国王的臣子,却命人火烧王陵,此事一旦传出,先不说处邪归仁的王位坐不坐得稳,你自己都会引火上身。就算处邪朱闻死了,难保不会有人借由此事在你和辛良族之间挑起争端。”

&ep;&ep;则南依奇道:“你竟然会关心焉弥的朝局是否稳定?我以为你巴不得处邪氏的人全都死光呢。”

&ep;&ep;“处邪氏若死光了,谁来当国王?”莫迟淡淡地问:“你么?”

&ep;&ep;“为何不可?”

&ep;&ep;莫迟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ep;&ep;气氛顿时显得有些紧张,莫迟与则南依说的是大承官话,则南依的手下听不懂,也不知道自家夫人究竟听到了什么,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ep;&ep;莫迟移开目光,静静地注视前方,片刻后才说:“焉弥的国王只能是处邪归仁,我不会让第二个人坐上那个位置。”

&ep;&ep;则南依咬了咬牙。

&ep;&ep;“你们这又是做什么?”杜昙昼好言相劝:“处邪朱闻还不见踪影,再等下去,不怕被他跑了么?”

&ep;&ep;听上去不偏不倚,暗地里杜昙昼已经把手悄悄地伸进袖子里,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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