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初初将这些力气用在一个女子身上,心还没怎么想,身体倒先惦记起来。

&ep;&ep;左右不过是戏子,人又识相,赵骥也没必要委屈自己,这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ep;&ep;她莲步走来,赵骥手敲着膝盖,等她坐在他身边,便径直把她拉到怀中,大掌揉着她的纤腰,笑道:“戏要是还想看,本王日后再陪你来,哭成这样,都像宫里那个没用的水做美人,要是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本王欺负你。”

&ep;&ep;水做美人指的是施家几个月前送进宫的嫡孙女施娢,今年快有十六,因身子骨不好,太后垂怜,将她带在身边。

&ep;&ep;皇宫之中十六岁后才能有封位,但谁都知道她住在皇宫,是能被招幸侍寝,现在不过年纪小尚不入宫,日后迟早会被皇帝选为宫妃。

&ep;&ep;别人面上恭恭敬敬叫着施姑娘,暗地里都在说这位美人前世怕是哪条澄净碧溪,疼了累了便捏着帕子哭起来,跟水做的一样。

&ep;&ep;被他称作没用的施娢,此刻正化名为覃含,趴在他硬如铁块的胸膛,羞愤而恼,她慢慢强忍了眼泪,懂得他吃她这一套,软声轻道:“是妾无用,扰了王爷兴致。”

&ep;&ep;她眼窝子浅,遇到小事泪便不自主流下来,心中再镇静也控制不住。方才看戏入了戏,只觉自己同戏中人样,怎么也止不住泪。

&ep;&ep;外头侍卫还在严阵以待,外头小二端着糕点穿过他们,抬手敲门,赵骥手轻拍着她的背,让人进来。

&ep;&ep;小二眼观鼻鼻观心,推开门,又轻轻掩上,施娢同赵骥搅在一起,最不便让人看到自己容貌,她埋头在赵骥胸膛,赵骥以为她是害羞了,好笑地捏她耳朵。

&ep;&ep;天生的警觉让他动作忽地一顿,鹰眸猛然锋利,施娢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便倏地被他拦腰抱住滚了圈。

&ep;&ep;木几上的红果怦地一声滚落置地,一把泛利光的利剑狠狠刺在罗汉床中,让人心惊胆战,扮作小二的刺客见赵骥逃过一次,立即松开了剑抽出袖中锋利匕首,只不过赵骥没给刺客反应的时间,他紧搂住施娢,一脚重重将此人踹到红柱上。

&ep;&ep;赵骥脚力重,刺客受了一下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ep;&ep;御亲王随军出征立下战功,出名不止是用兵如神,还有一身力大如牛的蛮力,施娢看着落在地上的匕首,被吓得不敢动弹。

&ep;&ep;在外听到动静的侍卫冲进屋中,赵骥立即把施娢按在怀中,抬手挡住施娢的脸。

&ep;&ep;静静躺在地上的锋利匕首冲淡屋中的缱|绻慵散,只余下一股狠厉的肃杀之气,赵骥目光多了几分冷峻严厉,让人心生出畏惧,战场上御亲王的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ep;&ep;他沉声道:“带下去,严刑拷打。”

&ep;&ep;施娢知道赵骥回京之后就遇到过好几次刺杀,但她是头一次撞见,只觉胸口的心都要跳出来,眼泪又止不住哗哗流。

&ep;&ep;赵骥低头便见怀中人又泣不成声,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头疼安抚道:“不过是个刺客,怎么又哭上了?”

&ep;&ep;他鞋还没穿,侍卫也没见过这大老粗安慰人,面面相觑,问道:“王爷,施小公子的人还在外边僵着,该如何处理?”

&ep;&ep;“你们何必招他?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软骨头,”赵骥随口道,“明天早朝让人去参施太师一本,让他施家人自己吞恶气。”

&ep;&ep;施娢心一紧,皙白手指拉他胸口的衣服,泣声道:“王爷,你别惹施家,免得又有刺客刺杀你。”

&ep;&ep;“妇人之仁……”赵骥猛地一顿,抬眸发现自己下属神色异样看他,他让人退出去,“今天的事不得随便乱传,问出幕后指使者是谁,立即来禀报。”

&ep;&ep;侍卫领命退下,御亲王手底下人行动干脆利落,不消片刻雅间又恢复从前清净,赵骥拉着施娢坐在罗汉床上,让施娢把衣服脱了,道:“刺客来得突然,让本王看看腰是不是青了。”

&ep;&ep;施娢这才觉着被他搂过的腰侧疼得厉害,他浑身的健硕腱子肉,平日就能单手抱起她做那些腌臜事,稍用力些更是会伤到她。

&ep;&ep;她小叔叔要是出了事,施家恐怕又会盯上他,如果查到她在,得不偿失,她咬唇泣声道:“你要是招施太师给自己惹麻烦,那我就不让你看。”

&ep;&ep;“那种满嘴虚伪的老东西,也就你们这种市井小民信他是仁义道德,”他嗤笑一声,“本王不管他总行了?淤青久了就不好看,你不是总不喜欢本王掐疼你?让本王瞧瞧,免得见不到你,还得惦记你这小柳腰。”

&ep;&ep;他明日要去巡视军营,得几天不回来,施娢轻泣着,手却已经松开了。

&ep;&ep;她面上是戏班子班主养女,每个月都要闭关学戏,要出来得提前约,赵骥总说见她一次比见皇帝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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