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搂住她的细腰,捏着她小巧耳垂,低头看她白玉般的身子,开口道,“次次宽衣都剩一件,非得要本王解,就这么想本王来伺候你?”

&ep;&ep;“妾、妾只是觉得这天闷热,”她慢慢转过身子,双手搭住他脖颈和他面对面,知道他在榻上是最不设防的,小心试探问,“王爷是不是又要出去做事?”

&ep;&ep;“明天王府有些事需要本王出面,陛下那边也得进宫一趟,不过晚上到这还是可以的,你不用等,若是出去玩,记得带几个侍卫,脸也给藏好了。”

&ep;&ep;他一向不喜欢施娢抛头露面,施娢微微犹豫,问道:“妾还要学戏,那白天回去多陪陪干爹,晚上再来陪王爷。”

&ep;&ep;赵骥抱她到床上道:“你倒是听你干爹的话,都说了不必学,本王又不好那口。”

&ep;&ep;“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不能不学,王爷答应过不管这些,”施娢小声道,“妾喜欢王爷说话算话。”

&ep;&ep;她早上已经让侍卫去和覃叔说她明天会回家,覃叔聪明,会安排她回府的事。

&ep;&ep;赵骥道了一声随你,他的手抬起抚她的额头,叹道:“还是烧得厉害,偏大夫又说你无碍。”

&ep;&ep;外面下起了雨,不大不小,落在碧瓦上,施娢倚在他怀中,弯眸笑道:“妾自小的老毛病,睡一晚上就好了。”

&ep;&ep;大夫也是这么说,赵骥手挽进她温热膝盖,将她放到软榻上,又去换了衣服,坐回床上抚摸她的头说:“以后再让你服侍本王,今日便不闹你,好好歇息。”

&ep;&ep;他在外行军多年,风吹日晒,说不上是什么体贴性子,但他对施娢,却是少见的有耐心,她骨架小,身子纤细,照顾得要是再不细致些,赵骥都怕要了她的命。

&ep;&ep;施娢不知道,只以为他待人都是这样。

&ep;&ep;赵骥第二天大清早走得早,施娢强撑着起身,要为他穿衣,又被他按回床榻,以一句本王在军营这么多年就没让人服侍过,让她继续回去歇息。

&ep;&ep;他古铜肤色偏深,身体哪哪都是这样,连女子不敢直视之地,也一样是深的,平常在军营大家都差不多,现在遇上施娢这种白净姑娘,单单是握着手,都能觉出自己的壮汉糙样。

&ep;&ep;像是泥巴溅了娇花,人一眼就能瞧出这花把泥巴藏哪去了,就等着吐出来。

&ep;&ep;施娢同他在一起这么久,仍旧不敢直视他健壮的身体。

&ep;&ep;他身上气息强势,每一次靠近都能让她心底生出一种女子对男子的惧意,无关身份,只是单纯害怕自己会被他弄伤了。

&ep;&ep;赵骥察没察觉到,施娢不知道。她靠在床上,又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棋走差一步,便代表未来都要格外小心谨慎。

&ep;&ep;施娢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些病,一个人在房中也没休息多久,覃叔便派人过来接她,婢女为她更衣之时,犹豫一句:“姑娘,王爷说要您好生歇息。”

&ep;&ep;“我身子还好,”施娢轻声道,“干爹要见我,我总不能不过去,不用告诉王爷。”

&ep;&ep;第6章四叔

&ep;&ep;外头淅淅沥沥下着雨,施府后门侍卫林立。大门之下侯着婢女,手里拿有施三爷的令牌,婢女见到马车中有熟悉的身影,连忙撑伞上前迎接。

&ep;&ep;窈窕女子纤细腰身束绣锦纹碧衫,带着雪白轻纱帷帽,怀中抱盒老人参,她轻扶着马车下来,走进伞中。

&ep;&ep;施娢明面上在皇家别苑,自不可能出现在施府,她只能费些时间从梨园回施府,让她爹早早派人来接她。

&ep;&ep;蒙蒙细雨连成一片,落在屋檐上凝成水珠,婢女领施娢往小路走,施娢四下张望,等到她爹院子附近的那条僻静九曲回廊,已经很少能看见人路过。

&ep;&ep;她爹虽是施三爷,但京城都知道他不得宠,府中巴结的下人也少,当年要不是他拼了命把刚出生的小施娢留在身边,施娢还不一定能在他膝下长大。

&ep;&ep;书有清怡院的院子僻静,种着她娘最爱的寒兰,施娢手中抱手紫檀木匣,未曾料刚一进门便撞到了一个清俊身影,手中匣子差点摔落到地上,幸而被那个人扶住了纤细手臂。

&ep;&ep;他身上有股冷檀香,似乎是无奈于施娢走路还三心二意,低叹一声道:“娢儿岁数见长,走路倒还像个小孩。”

&ep;&ep;声音虽有清冷,但施娢十分熟悉,她被撞得头疼,却忍不住抬头惊喜道:“四叔?”

&ep;&ep;眼前男子穿身银线绣云纹蓝袍,已过而立之年,相貌英俊,深黑眼眸见不到底,只能瞧出他的内敛成熟,他身后跟个拿伞的小厮,规规矩矩。

&ep;&ep;施娢小时候身子差,很多东西都不喜欢学,她爹私下顺着她,特地拿钱买通了老嬷嬷,她要什么给什么,倒是四叔见她疏于管教,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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