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慢慢浸入清澈水中,施娢摆手让人退下,婢女便行礼放下袖子从屋中退出去。

&ep;&ep;她双手搭在浴桶边上,闭眸小憩。

&ep;&ep;皇帝要微服私访体察明情,那政事便要交由信得过的人处理,赵骥是他亲哥哥,辅政自然有他一份,恐怕接下来几个月他都会在御亲王府,没什么机会再过来。

&ep;&ep;她想得心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施娢疲惫得快要睡过去时,外边有个壮实男人驾马而归,听到她在沐浴,也只是顿了顿,抬手制止住下人去通报。

&ep;&ep;紫檀木衣架子上搭着轻薄绸衣,水中女子美背纤细,如白皙的羊脂玉。

&ep;&ep;施娢呼吸平缓,打着瞌睡,门被轻轻打开也没吵醒她,等一只满是疤痕的大手按住她的细肩,她才猛地惊醒。

&ep;&ep;她的额头被一只大手覆住,手的主人似乎笑了笑,道:“身体好多了,听话的好姑娘有奖赏,想要什么?”

&ep;&ep;施娢微愣道:“王爷?”

&ep;&ep;赵骥沉沉的声音富有磁性,身形高大如座山,剑眉星目,气势极具压迫感,调笑说:“天天想要王爷,也不知你这瘦弱身子如何受得住。”

&ep;&ep;他说着便松开手,施娢回过头便看见他在挽袖子,她轻咳一声,仍旧是有些羞的,只岔开话题问道:“王爷怎么回来了?婢女说你今天在皇宫用膳。”

&ep;&ep;赵骥没开口,手伸出来,牵过她的纤指,拿起小瓢舀水轻浇她纤细手臂。

&ep;&ep;施娢手颤了下,却只是羞着脸没拒绝他,她年纪虽还小,但男人喜欢的地方,却是俏生生,白得发嫩,让人爱不释手。

&ep;&ep;娇弱的姑娘家吃不得痛,施娢怕的不是御亲王能掌握她生死的身份,而是他覆上她时压制的强势。

&ep;&ep;赵骥在她面前倒是控制住了自己在军营养成的毛病,可榻上那种事,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过去了,她还不识趣,又爱勾着他,还当真以为他看不穿她馋他的身体。

&ep;&ep;他随口道:“施太师也要过来,没什么意思,干脆抱恙提前走了。”

&ep;&ep;施娢心中一愣,她爷爷在京中被人敬仰,去哪都有人迎接,被赵骥这一气,恐怕又得仇上加仇,她眉微微皱起,不知当说些什么好,在宫外的覃含不可能向着施家,可她又不好说自己爷爷坏话。

&ep;&ep;赵骥对她或许不全是信任,但他宠她,这是真的,她只能是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脸边道:“不想见的不见也好,于妾而言,王爷回来了就行,还以为很晚才能见到王爷。”

&ep;&ep;清澈水波在洁白如玉的身子周边轻轻荡漾,随后又消散开来,衬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她一双水眸比天上星还要动人,笑意盈在眸中时,漂亮极了。

&ep;&ep;赵骥微微俯身看她精致脸颊,见她不好意思似的避开他的目光,他又突然笑道:“你这娇滴滴当真是识人不清,天底下好男子那么多,偏偏喜欢上了本王,莫不是骗人的?”

&ep;&ep;他不常在她面前有王爷威严,今天莫名有些奇怪,问得施娢又恼又羞,只嗔怒道:“妾若是要骗王爷,便不会把女子最重要的东西给王爷。”

&ep;&ep;她干净身子是丢在赵骥身上,他自是清楚。

&ep;&ep;“说得也是,像你这种小姑娘,怎么会骗人,”赵骥轻捏住她光滑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笑道,“倘若你真敢骗本王,本王会让人砍下你的四肢,将你碎尸万段,再把你的尸首,喂给狗吃!”

&ep;&ep;屋内氛围瞬间像结冰一样,施娢心跳得厉害,手紧紧蜷起。

&ep;&ep;她轻轻皱眉问:“宫中有什么事惹王爷不高兴了?”

&ep;&ep;水有些凉了,赵骥也没想冷了自己这小娇娇,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顺手扯过布巾,抱到榻上,道:“你倒会看脸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宫中太后想给本王赐婚,问本王好何种性子,本王不悦,说两年后再议。”

&ep;&ep;“王爷不喜欢吗?”

&ep;&ep;“有什么值得喜欢?”赵骥道,“幸好晚回来些时日,现在施太师的孙女已经入了宫,否则该嫁过来折腾本王。”

&ep;&ep;施娢微微僵了僵,她爷爷只有她一个嫡孙女,入宫的也是她,上次被他揶揄水做美人就已经够丢脸,没想到还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口中,她讷讷道:“王爷似乎很不喜欢施太师?他一把年纪了,怎么也比不得王爷厉害。”

&ep;&ep;赵骥细细擦着她柔白身子,他平日单手就能抱起她,力气壮如牛,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放轻力气。

&ep;&ep;他淡道:“那老东西与太后有染,谁又知道所谓的孙女干不干净,本王犯不着给他好脸色找罪受。”

&ep;&ep;施娢后背寒毛竖起,赵骥却好像不怎么在乎这种事,笑道:“在想本王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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