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施娢很久前就听过他,对他这种将军,自是敬仰,只是那时两人都是陌生人,说起喜欢,自然算不上。

&ep;&ep;待在他身边确实有种异样的安全感,可她还没忘记自己姓什么,眼泪对赵骥是最好的攻势,她要出王府。

&ep;&ep;赵骥不知道她怎么提起以前的事,却还是笑了,他亲她脸颊,摸她的头道:“提这个做什么?王爷若不是知道你真心喜欢,也不会留你留到现在,你听话,不要哭,王爷这两天多陪陪你。”

&ep;&ep;她的喜欢挂在嘴边,又藏在漂亮的眼睛里,全都是他,若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梨园女子,赵骥一定不会把她带到王府久居。

&ep;&ep;养在外边的女人连妾都不如,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玩伤了或者是弄残了,只要不传出去,那就都只是小事。

&ep;&ep;他起初也没打算要对她投入这么多感情,可她着实是太喜欢他,喜欢到即便是赵骥,都开始心虚怀疑自己有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好。

&ep;&ep;等到了现在事事都先顾着她,心里还得想一句她这狐狸精,勾走了他的心。

&ep;&ep;说他霸道也好,强势也好,他不喜欢任何一个人觊觎他的女人,甚至不愿意她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露面。

&ep;&ep;施娢泪珠滑落脸颊道:“可王爷上次所言,妾记在心中。”

&ep;&ep;他不要这个孩子,可她私心要。

&ep;&ep;“覃含,本王在你心中就是那般古板?”赵骥抬手给她擦去泪痕,开口道,“若这孩子没来,本王自是不希望这时候出问题,但大夫既然都已经为你诊断出,本王又何必真的让你喝药打了?”

&ep;&ep;“王爷真的要这孩子吗?”她泪珠还含在眼眶里。

&ep;&ep;孩子就算没成型,也算半条生命,赵骥笑道:“如果本王不要,你岂不是得恨死本王?本王没那么狠,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明儿去挑两个利索点的婢女来照顾你。”

&ep;&ep;“妾不用人照顾,”施娢泣声摇头,“妾要亲自去向干爹报喜,这几日,可否出府?”

&ep;&ep;他开口说:“不可,才说过你有身子,你便要出去胡闹?摔了滑了怎么办?”

&ep;&ep;赵骥话才说完,就被施娢的手连连推了两下,她又哭起来,直直转身背对着他。

&ep;&ep;他头疼,明白她本来就是这娇性子,大抵又是自己那句话惹到了这祖宗。

&ep;&ep;“只不过是有个孩子王爷便如此凉薄待妾,若是别的女人也怀上了,怕是连妾的屋子都不会进,”她抬手轻抹去眼泪,“王爷若不让妾亲自给干爹报喜,那妾以后也不理王爷了,你找别人给你做衣服去。”

&ep;&ep;赵骥心想这祖宗真闹起来,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招架住?

&ep;&ep;他道:“覃含,行了,明天本王陪你去。”

&ep;&ep;施娢眼中盈泪,转过头道:“王爷忘了那天是怎么逼干爹的?干爹一直养着妾,若是生了气不让妾跟王爷,妾也只能会听他的,如果不是念着王爷事物繁忙,不想王爷和他闹僵,妾又何必一个人?”

&ep;&ep;她牙尖嘴利,尽是一些歪理,赵骥招手让她回怀里,她也不动,眼里是十足的委屈,写满了她为他着想,他却不懂她。

&ep;&ep;就算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是施娢自己,怕也受不得这份女子娇气,上次她在马车上便被他说过一顿,若是这次他再凶她,施娢心想走的时候也不告诉他一声。

&ep;&ep;但是赵骥没说话,她哭着哭着,便偷偷看向他,他坐在榻上,手里还拿条湿帕子,是刚刚给她擦泪用的。

&ep;&ep;“不哭了?你就仗着本王宠溺你无法无天。”赵骥就知道这时候越哄她,哭得越厉害,他身体微微前倾,又被施娢单手给推开。

&ep;&ep;以她的力气,自然是什么也做不成的,但赵骥知道她闹脾气,依了她。

&ep;&ep;施娢顿了顿,终究不是骄横的人,她身子不经闹,已经有些累了,只抽泣着,轻声道:“妾只喜欢王爷,不想让王爷被|干爹骂。”

&ep;&ep;赵骥大抵没想过这辈子会栽在糖衣炮弹上,轻覆她的手背,沉声道:“突厥那边逃了人,本王把京城封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盯上你,你找你干爹可以,但你母亲祭拜一事,还是再推推,你身子不好,难不成还想路上掉了孩子?”

&ep;&ep;他的手温暖,施娢心想她又不是真的出去,只垂眸道:“妾可以先找干爹商量……那王爷答应了吗?”

&ep;&ep;“你说出来的话,本王最后哪次不是答应?”

&ep;&ep;她手指轻轻蜷起,感到了骗人的罪恶感,她轻道:“多谢王爷,妾会早早写信给干爹,让他做好准备,只是回来时可能得耽搁一些时间,妾要收拾一些东西回王府。”

&ep;&ep;他手捏她的脸,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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