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话。

&ep;&ep;施娢轻道:“这痕迹传出去不好看,不要告诉别人。”

&ep;&ep;“娘娘嗓子怎么哑了?”

&ep;&ep;施娢昨天哭了许久,现在只能轻轻呼出口气,叹道:“大抵是着凉了,不舒服,今日本宫父亲要进宫,敷些粉挡住些。”

&ep;&ep;倘若昨晚上没见到赵骥,施娢可能还不会那么担心她爹。

&ep;&ep;皇宫守卫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出的,赵骥远远要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ep;&ep;施娢一天都没出去,在自己的宫殿内焦急等着施三爷,明明是清凉秋日,她站在门口,却急得出了汗,细指拿绢帕不停擦拭脸颊,生怕她爹来时会缺胳膊少腿。

&ep;&ep;好在被宫女领过来的施三爷是完好的。宫殿内院的青石板地落着黄叶,几个小太监拿着扫帚打扫,施三爷从殿门过来。

&ep;&ep;施娢走上前迎他进殿,想问他赵骥的事。

&ep;&ep;父女相见,总归要说些什么,殿内宫女奉完茶,都退了下去。

&ep;&ep;施三爷坐在紫檀木雕刻石榴纹的扶手椅上,先喝了口茶,方桌上摆蜜饯糕点,他问:“他可找你麻烦了?”

&ep;&ep;这个他指谁,他们都清楚。

&ep;&ep;施娢细颈上敷粉又围了东西,她爹眼睛还没好到能看到她脖子下的淤痕。

&ep;&ep;那只能是赵骥真的找到过他。

&ep;&ep;施娢双手揪捏住帕子,她当初为什么和赵骥在一起,她没忘,若是因着她让施家蒙羞,施娢自己都过意不去。

&ep;&ep;到底还是那一句话,家中荣辱是最为重要的。

&ep;&ep;她是施府的小姐,时常出入戏院或许不算什么,但她还是皇帝的妃子,在别苑歇养日子里偷溜出去,背后会有人说闲话,赵骥连她都能查到,手上又怎可能没有如铁的证据?

&ep;&ep;施三爷见她脸色微白,忙问道:“娢儿?出事了?”

&ep;&ep;明亮阳光透进雕花窗牖,施娢手帕只捂着嘴唇,咳嗽了声。

&ep;&ep;她心有疲惫,只轻声道:“爹,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会去找他说明白。”

&ep;&ep;施太师最近有几个得意门生上京,正是高兴,这件事是万万不可告诉他。她四叔那种性子,知道她找的男人是赵骥,也不懂会不会生气。

&ep;&ep;昨晚见赵骥时哭哭啼啼,他面上不说,心中却大抵是在嘲笑施家教出她这等女子,从前他就爱说她哭起来不像话。

&ep;&ep;施娢轻抿住唇,他不杀她,现在也没有把事情说出去,或许就是在等她亲自去求他。

&ep;&ep;第32章受惊

&ep;&ep;施娢本来想从她爹这里问赵骥的消息,但看到她爹没什么大事,终究是怕他担心,当做昨夜的事没发生过。

&ep;&ep;她爹不通朝政大事,施太师总骂他不成器,让他去和赵骥对上,到时候怎么出的事或许都不知道。

&ep;&ep;赵骥此人看起来威正,实则性子恶劣,他到底在想什么,她摸不透。

&ep;&ep;施娢有孕在身,前头胃口不大,她爹专门请人去给她寻了各地止吐秘方,差人给她送进皇宫,施娢身子这才好些,她略过赵骥的事,问:“六叔有说什么吗?”

&ep;&ep;施三爷愣了愣:“成润怎么了?”

&ep;&ep;“他可能猜到我和王爷有些牵连,王爷曾对他下过手,”施娢一顿,“六叔只比我大两岁,性子虽顽劣,却也是宠我,我总怕他知道这些事后,会觉得是王爷的错。”

&ep;&ep;“你爷爷宠爱成润,他胆子也大,”施三爷叹出一口气,他朝外看一眼,压低声音说,“但姓赵的把他打了一顿后,他也是怕的,太师说过他好几次,他不会去找赵骥麻烦。”

&ep;&ep;赵骥一回京就那把施娢六叔给打了,害她六叔在别人面前丢了脸,皇帝那次偏向亲哥哥,对她六叔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好结果。

&ep;&ep;“若他来问起爹,爹便说我只是去听戏的,只是怕宫里这边发现,所以害怕,”她叹口气,“走的那天遇到六叔,还把我吓了跳。”

&ep;&ep;施娢进宫这些时日,和家里没怎么联络,施太师现在还在,但他也上了岁数,她的事她四叔接管,为避昭嫔流产嫌疑牵扯到施家,她什么都没做。

&ep;&ep;施三爷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宠得厉害,听她这么说,不免又觉得自己无用起来,道:“赵骥那事我回去跟你四叔说说,至少得让家中有个底,日后你成为皇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娘在天有灵,定是高兴的。”

&ep;&ep;施娢娘走得早,每每提起她,施三爷都要自责没照顾好她。

&ep;&ep;“爹,”她微犹豫,“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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