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骥不喜人近身伺候,总是避退宫女太监,留下自己一人,旁人只觉他不愧是御亲王,事事都要自己做。

&ep;&ep;她鼻尖微微冒汗,被赵骥叫了过去。他的手掌很宽大,拉她在一旁坐下,道:“怎么会过来?”

&ep;&ep;施娢脸皮子薄,生怕皇帝突然回来,也不愿在这种场合生事,自是恼怒的,瞪他好几眼。

&ep;&ep;她眼睛漂亮,在外边人面前端庄,在他面前却常要多几分嗔喜之色。

&ep;&ep;等施娢想起自己身份后,心中又咯噔几下,收回手,起身往后退一步。

&ep;&ep;覃含是他身边人,但施家的施贤妃与御亲王却是不合,最是怕他身上的凶神恶煞的杀气。

&ep;&ep;赵骥只是慢慢撑头看她,手指轻敲着案桌,眉目皆淡。

&ep;&ep;皇帝样貌俊,太后年轻时得宠就是因为脸好看,同为一个母亲,赵骥也不会差到到哪去,施娢只是被他盯着,就开始觉得脸发烫。

&ep;&ep;“你昨日牵了陛下的手,”赵骥慢慢端起碧螺春道,“怎么会做这种事?”

&ep;&ep;小室内的雕花月洞门摆着精致青瓷瓶,赵骥只是坐着,便有种居高临下的威严。

&ep;&ep;“王爷多言,”施娢低下头,脸薄红一片,“臣妾有事要寻陛下,特地让厨房给陛下备了汤羹,须得趁热喝。”

&ep;&ep;赵骥手一顿,淡道:“贤妃娘娘若是闲得无事,那便把本王的覃含叫出来。”

&ep;&ep;他是在戏耍她,施娢咬着唇,压着声音道:“王爷再这样,臣妾真的生气了!”

&ep;&ep;赵骥道:“除本王吩咐外,其余人等不得进来打扰本王,你既然是进来,又怕什么?”

&ep;&ep;施娢沉默不语。

&ep;&ep;赵骥知道她这人是逗弄不得,便也没打算再逗她道:“本王不追究你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你还来怪本王?”

&ep;&ep;施娢想反正他是在戏弄她,何必问出这种话。

&ep;&ep;“你果真蛮横,”赵骥道,“陛下来了,会有人禀报,你压着脾气,不过是白白被本王欺负。”

&ep;&ep;施娢是爱哭的,这是她的老毛病,她忍不住眼泪。

&ep;&ep;赵骥慢慢放下茶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问:“你又哭什么?让你做的事,你从未做到过,本王只是语气稍重些,你便又委屈了?”

&ep;&ep;施娢本不想理他那些奇怪的言论,可她哭得忍不住,轻靠他的胸膛,轻泣道:“若王爷不逼臣妾,臣妾又何必委屈?”

&ep;&ep;她每次趴在赵骥胸膛上哭时,又和平时不太一样,一时凶巴巴怪他待她凶,没一会儿又心疼他白日劳累,委实是娇|弱无骨,我见犹怜。

&ep;&ep;赵骥坐在榻边,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道:“原来你是担心陛下会过来。”

&ep;&ep;“陛下是臣妾的夫,王爷又是什么?”她泪越流越多,“王爷提提裤子就可以走,臣妾却是出点差池便活不了,早知如此,又何必来做这个皇后。”

&ep;&ep;他道:“陛下是夫又如何?王爷是这孩子的亲爹。”

&ep;&ep;赵骥受不住她这把软骨头。

&ep;&ep;她一身月白袍子衬肤色,冰肌玉骨,宛如坠入凡尘的高洁仙子,满脸是泪地被赵骥这种身形高大的男人轻搂在怀里,极其富有冲击力。

&ep;&ep;施娢寻到机会哭,便会哭许久,但皇帝回来时,施娢并不在赵骥怀里,而是在外殿。

&ep;&ep;皇帝什么都没发现,周围侍卫也没有任何奇怪,施娢轻轻垂下头,向皇帝请安,也没说施太师要她回府一事,只说来送汤羹,又借着累了的借口回宫。

&ep;&ep;没人会怀疑施家贤妃会和御亲王有勾结,真论起来,他们在宫内能见到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ep;&ep;赵骥是狼性子,想要的,拼了命也要挣回来。皇位可以不是他的,但他的女人,就算人死了,最后也只能是他的。

&ep;&ep;锁起来,关在府中,调|教她。

&ep;&ep;他要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任何人。

&ep;&ep;第36章杀赵骥

&ep;&ep;纵使施娢那天在御书房被赵骥戏耍一番,没说回府的事,但皇帝对施家倒确实是宠爱,施四爷只是提了两句,施娢就得到了允许。

&ep;&ep;天下了雨,皇帝特地嘱咐她一句要小心地滑。

&ep;&ep;施娢只颔首,她想比起地滑,更该小心的是她爷爷找她到底要做什么。

&ep;&ep;施府门前有两座石狮,红柱高立,宫女为施娢撑着伞,要扶她下来,施娢抬头看着太师府几个烫金大字,手微微攥紧。

&ep;&ep;施太师不是爱笑的,眼神精明,他皱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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