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里边的情况,他一身玄袍衬出高大的身形,时不时跟里头的施娢说外头某个御医医术怎么怎么好,能起死回生,一定不会让她出事,让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ep;&ep;被他点名的太医心都快要跳出来,要不是现在情形特殊,都想跪下来说一句老朽只是普通大夫,不会起死回生,更何况那个里头姑娘也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他未免太急过头,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在这座宫殿内外。

&ep;&ep;小厅因为他的存在而格外压抑,好几个时辰过去,天都快亮了,里边还是没什么大动静,连施娢哭泣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ep;&ep;赵骥心沉到小腹,开始慌乱起来,他拉住进去诊脉的太医,低声问:“此番可算好?”

&ep;&ep;御医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娘娘有些难产。”

&ep;&ep;赵骥手一松,有些蒙了,御医见他有些误会,连忙又道:“娘娘已经喝下了药,陛下不用急,产婆是有些经验的,应该不会出事。”

&ep;&ep;御医的话没让赵骥放松下来,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凛冽了许多,如锋利的刀剑一点点割在人脸上,谁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ep;&ep;他站在原地不动,突然慢慢开口道:“如果里边娘娘平安诞下孩儿,朕赏赐给在场诸位的东西不会少,倘若是她出了事,朕也绝不会轻饶了无能之辈。”

&ep;&ep;慌慌张张的一堆人乌泱泱跪了下来,赵骥甩袖,坐到扶手椅上,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道:“起吧,不要耽误时间。”

&ep;&ep;他以皇帝禅让为由夺了弟弟的皇位,在朝堂上是自得要做出一番成就,否则只会让有心之士从中钻了空子。

&ep;&ep;昏君暴君这种词同他是没有关系的,但他这么多年就宠了她一个,要是她真的出了事,他可怎么办?

&ep;&ep;旁人因为他的厉声吩咐而小心谨慎,不敢往他那里瞧一眼,也没看到这男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他心里一边骂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学她哭什么,一边想要是她平安,踢了就踢了。

&ep;&ep;赵骥的威严几乎让所有人的感到可怕,只有施娢同他在一起笑得捂嘴,有时恼了怒了,还会忍不住踹他一脚。

&ep;&ep;她是力气小,做什么都跟挠痒痒,赵骥爱逗她笑,可她总是会红眼睛,比起她哭,赵骥倒是宁愿她动动手。

&ep;&ep;他这头没放下过头,施娢喝过药后,却是好上了许多,她满头大汗,产婆扶着她,给她擦脸上的汗珠和眼泪。

&ep;&ep;施娢疼得连喘气都难受,心里却还想着赵骥和御医在外头,她紧咬着牙用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传来声音,惊喜说头出来了,施娢连气都喘不匀,又听到说还有一个,她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委屈得哭了出来,却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还没听人说孩子怎么样,便晕了过去。

&ep;&ep;她这一晕,把所有的人都吓到了,太医匆忙过来诊脉,最后只松了一口气,说她只是太累了。

&ep;&ep;施娢确实是累,她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睡了三天,期间醒过几次,也不过是短短的半刻钟,赵骥每次都在。

&ep;&ep;他大手摸着她的脸颊,心疼说以后不生了,说什么都不生了,施娢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些什么,便又闭着眼睛疲惫睡了过去。

&ep;&ep;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小儿子刚刚出生时不算康健,专门有太医和奶娘悉心照料,大女儿倒还好,小小一团能吃能闹,身边奶娘好几个。

&ep;&ep;施娢这回是真把赵骥弄怕了,一个大男人胡子拉碴,又惊又怕说不生了,就好像生孩子的人是他样,施娢从前身子就被娇养着,现在生了孩子,宫中伺候周到比往日还要甚。

&ep;&ep;孩子出世自然是件高兴事,但以什么名义抱回皇宫,又是个问题。

&ep;&ep;施娢醒来后才发现赵骥已经昭告群臣,颁诏书于天下,说自己有了一双儿女。外头是怎么震惊,施娢不知道,刚刚醒来时,却是有些犹豫,怕别人联系到旧帝上。

&ep;&ep;赵骥已经为她提心吊胆许久,听她清醒后提的是这个,酸道:“就算他真的有孩子,月份也不是现在,你要是藏着掖着,等时间到了,别人才会觉得你果真是有他的孩子,想为他护住子嗣。”

&ep;&ep;施娢顿时就觉得不太好意思,如果是旧帝的孩子,若是说早产,也说得过去,当初施家布局齐当,若不是没有预料到赵骥说反就反,或许现在施家还在和御亲王府僵持。

&ep;&ep;他们关在房里是什么都敢说,留给外边的就只有一众猜测。那些大臣还想去接触施三爷,但施三爷那段时日一直待在府中,也没几个敢越过围在府外的赵骥侍卫去寻他。

&ep;&ep;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容忍前朝皇帝的儿子,赵骥兴致却是格外高,一看就是真儿女,半点不像是别人,旁人心思莫测,都不敢说。

&ep;&ep;施娢刚生下孩子,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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