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此时谈起他，再无从前羡恨妒意，只剩怜悯、叹息、幸灾乐祸等复杂感情，仿佛未来必将见证他凄惨结局一般。
&ep;&ep;第5章初空无涯
&ep;&ep;“孟长老，节哀顺便。多保重身体。”
&ep;&ep;“霁霄真人仙逝，人间同悲，吾等在此痛悼，愿他安息。”
&ep;&ep;待孟雪里敬过香，其他门派代表纷纷上前，慰问霁霄真人唯一在世亲属。
&ep;&ep;孟雪里面对一群年纪长他十倍有余，修为不知高到哪里去的长者，丝毫不见惶恐，遇见认识的便多寒暄两句，不认识的，也能看服饰、语气辨认身份，总之礼数周全，言辞无错。
&ep;&ep;寒山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第一次看这霁霄道侣有几分顺眼，掌门深感欣慰，对他传音道：“辛苦你了。”
&ep;&ep;孟雪里一怔，心想这有什么辛苦？只怕正戏还没开场，我这三年话本故事岂是白看的？
&ep;&ep;他目光转向高高在上的霁霄牌位，视线却被一人遮挡。
&ep;&ep;来者身穿杏黄色僧衣，中年面容，神情柔和：“孟长老来得巧，贫僧正有事想请教。”
&ep;&ep;孟雪里略行一礼：“不敢当，法师请讲。”
&ep;&ep;僧人缓缓道：“剑尊仙逝后，他的‘初空无涯剑’何在？”
&ep;&ep;话音刚落，满堂寂静无声。
&ep;&ep;无论主人宾客，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今天寒山祠堂，必然会说到‘初空无涯’。却不想是由与世无争的南灵寺，如此直白简单的发问。
&ep;&ep;孟雪里面不改色：“此乃我道侣遗物，自然在我长春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