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弟子,更不妨碍别人拜师,怎么会不行?”

&ep;&ep;虞绮疏眼神骤然明亮,拍掌称快:“道祖保佑,太好了!”

&ep;&ep;原以为前路坎坷无光,谁知柳暗花明。

&ep;&ep;孟雪里只觉得朋友变师徒有点奇怪:“以后你成了我徒弟,我辈分比你高了?”

&ep;&ep;虞绮疏理所当然地说:“你是剑尊道侣,辈分本来就高。”

&ep;&ep;他喃喃自语道:“如此一来,霁霄真人就是我师丈。我乃灵虚道尊之重孙、崇源道师之孙、白鹭城城主之子、长春峰大师兄,虞绮疏是也。值了值了!”

&ep;&ep;孟雪里:“大考的时候,咱俩走个过场就行。放心吧,长春峰大师兄。”

&ep;&ep;他为朋友解决了麻烦,心情甚好,还不知道命运对他的捉弄,远不止‘朋友变师徒’。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霁霄:我写,我写还不行吗qaq

&ep;&ep;第24章偏不理会

&ep;&ep;小弟子们请教过问题,不好意思扔下肖师弟一人,想等他一起去藏书楼。霁霄婉言谢绝了,于是众人道谢告辞,留他独自收拾纸笔。

&ep;&ep;孟雪里走得匆忙,桌案书卷散乱。做党员的,自然要帮党魁洗笔叠纸。

&ep;&ep;暮色四合,黑暗如潮水涌向山脚下论法堂,将一间间空荡学舍淹没。

&ep;&ep;人声渐远,松林间鸟叫声也静下来,霁霄仍不着急。

&ep;&ep;上辈子一生都在赶路,心无旁骛、行色匆匆。

&ep;&ep;重修一次慢下来体会,心境反而更开阔。小弟子的问题再简单幼稚,他也态度认真,不生一丝急躁。

&ep;&ep;有困惑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人‘生而知之’。

&ep;&ep;修行就是不断解决困惑,探究万物道理的过程。

&ep;&ep;世人以为霁霄真人天赋卓绝,道途一帆风顺,其实他初入道时,也遇到过许多问题。

&ep;&ep;最大不解莫过于为什么要练习前人留下的剑诀。

&ep;&ep;他觉得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即使双胞胎,性情也有差别,既然不同,就该修习独一无二的道,摸索独一无二的剑法。

&ep;&ep;师兄胡肆听罢,极不负责的附和道:“是啊,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没有标准。什么先贤往圣的规矩,咱们偏不理会。”

&ep;&ep;霁霄的师父深感无奈,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天才有天才的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路。

&ep;&ep;不是谁都能独辟蹊径、自创剑法,对普通人来说,有先辈经验铺路,才走得更顺畅。

&ep;&ep;至于霁霄的师兄胡肆,则因为问题太多,初上寒山便被狠狠训斥过。

&ep;&ep;霁霄此时故地重游,不由想起当日情景。

&ep;&ep;那时论法堂没有白墙黑瓦的庄严学舍,松林间没有清幽白石小径,只得六间草庐。

&ep;&ep;他年纪比这具身体更小些,虚岁十四,他师兄胡肆,也不过十五岁。

&ep;&ep;他们运气不太好,授课长老性情顽固而偏执。

&ep;&ep;上课第一天,长老讲述何为大道,何为剑法,小弟子们听得云山雾罩、神色茫然。

&ep;&ep;长老道:“修行玄妙深奥,尔等年幼无知,今天听不懂不要紧,最重要的一件事要记清楚:既然做了寒山弟子,修习寒山剑法,便要忠于宗门,不能再去练别派功法。其他歪门邪道,不练也罢,我寒山剑法,自然是最好的。”

&ep;&ep;明月湖与寒山,两派都是剑宗,但前者剑法重形,后者剑法重意。都认为对方不是正统,是外道。长达数千年的道统之争,愈演愈烈,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小弟子刚入门,便向他们灌输‘正统理念’。

&ep;&ep;长老问:“记住了吗?”

&ep;&ep;众弟子被他威严震慑,齐声应喏。长老神情缓和些许。

&ep;&ep;学舍里响起一道不和谐的稚弱声音:“弟子有问题。”

&ep;&ep;长老目光一转,冷声道:“问!”

&ep;&ep;小胡肆站起身,在众人注视下,紧张却认真道:“弟子从前在家中读书做文章,私塾先生说要通读百家之言,取长补短。便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为什么我们只能学寒山剑法?”

&ep;&ep;授课长老盯着他:“你离乡去国,辞亲远游来到寒山,是来干什么的?”

&ep;&ep;小胡肆有点害怕,谨慎地答道:“修行、问道。”

&ep;&ep;授课长老:“原来你知道。”他冷峻目光扫过其他弟子,“诸位,既然有缘踏进修行门槛,就要一心向道,若忘不了凡间规矩,忘不了在家背过的经史子集,不如趁早考个俗世功名,回家娶妻生子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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