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叫你上来问问的。情深义重的霁霄没给你?”

&ep;&ep;孟雪里闻言,瞬间清醒,再无一丝羞愤。对方刚才放出剑尊遗物的消息,如今举世皆知,自己下船之后,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谁会相信?

&ep;&ep;胡肆今日所作所为,到底有何目的?

&ep;&ep;他不信任胡肆,不会说出肖停云的特殊身份。

&ep;&ep;孟雪里重新坐下,平静道:“霁霄临行前,确实说过,等他回来有礼物赠我…但他一去不回,东西当然不在我这儿。境主与他相识二百多年,应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远胜于我。境主仁慈慷慨,还请不吝赐教,为我指明方向。”

&ep;&ep;“啪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在静室内回响。

&ep;&ep;胡肆抚掌道,“精彩,你还是这样能屈能伸。可惜我不是师弟,不吃这套。我与霁霄,道不同。劝你别用对他的法子对付我。”

&ep;&ep;孟雪里沉默不语。

&ep;&ep;“道不同”不重要,重要的是随之而来的结果。

&ep;&ep;可以是‘不相为谋’,隔阂疏远。也可以是‘君子和而不同’,彼此尊重。

&ep;&ep;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ep;&ep;念及此处,孟雪里心生好奇:“哪里不同?”

&ep;&ep;胡肆想了想“很多年前,我和霁霄小时候,在论法堂遭人排挤欺负,师父看我们可怜,收我俩入门,却不知道该如何教,因为我们都不喜欢守规矩。

&ep;&ep;“霁霄不守规矩,他觉得那些规矩很坏,他想做制定规则的人,让人间变得更好。但什么才是好,他以为的好,就真的是好吗?我不喜欢守规矩,也不喜欢给别人定规矩,这两个字令人厌烦,这人间令人疲惫。倒不如去天上,自成世界……”

&ep;&ep;胡肆摇摇头:“说这些做甚,你本来是妖,又听不懂。”

&ep;&ep;说罢他推开窗户,下方空域,那些密密麻麻的飞行法器纹丝不动,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量凝固在半空,形成一副气势恢宏的画卷。

&ep;&ep;胡肆说:“你们忙啊,不用管我——”

&ep;&ep;话音穿过云层,如春雷滚滚,远远传开。

&ep;&ep;片刻后,依然没有法器移动半分。

&ep;&ep;胡肆叹了口气。‘啪’地一声关上花窗。

&ep;&ep;孟雪里道:“我已经是人了,我做人三年,你却依然对我心存偏见,不肯改观,难道不是给自己‘定规矩’?”

&ep;&ep;胡肆朗笑:“伶牙俐齿。你这牙口,比我家秋光还灵巧。”

&ep;&ep;对方软硬不吃,水火不侵,孟雪里压着气性,平静道:“我是霁霄的合籍道侣。”怎能拿来与你房中姬妾相比。甚显轻浮。

&ep;&ep;“不用提醒,我知道!全天下都知道!”胡肆再次举杯,“来,祝霁霄道侣秘境凯旋,早日得到剑尊遗物。”

&ep;&ep;孟雪里一饮而尽,站起身:“境主今天邀我上船,没有正事相谈,只想说几句闲话?”

&ep;&ep;胡肆奇道:“茶余饭后,与弟妹闲话家常,最寻常不过的事,谁说不行?”

&ep;&ep;……

&ep;&ep;当然没人敢说不行。

&ep;&ep;种种惊异、艳羡的目光中,孟雪里足踏红莲升空,又脚踩虹桥降落。

&ep;&ep;旁人不敢明说胡肆的不是,又忍不住私下传音议论,便说孟雪里张扬。

&ep;&ep;“他真是来参加大比的?这还有什么可比,直接将‘魁首’颁给他算了!何必摆出这种做派?”

&ep;&ep;“他该不会是修了什么妖法,从前迷惑剑尊,现在迷惑境主?”

&ep;&ep;与年轻弟子关注点不同,各门各派的长老们神色凝重。

&ep;&ep;境主亲至,霁霄遗物‘厌雨、倦风’必然不凡,不知是什么神物?是否在孟雪里手中?

&ep;&ep;总之境主说孟雪里知道,肯定不会有假。

&ep;&ep;胡肆又说:“弟妹都回去了。你们还等什么?”

&ep;&ep;从前的瀚海秘境大比,有霁霄站在云端俯瞰。虽一言不发,但众人知道他在那里,‘初空无涯’在那里,于是谨遵规定,不敢行差踏错。

&ep;&ep;如今世上有两位圣人,好似日月同辉。

&ep;&ep;明月湖深青泛黑的云船,就停在距离天湖朱红宝船最远处的空域,像一位冷眼旁观的看客,不满眼前闹剧。

&ep;&ep;船上传出一声苍老、悠远的声音:“点玉符,进秘境。”

&ep;&ep;待两位圣人陆续开口,大多数立场模糊,不愿轻易站队的门派才行动起来。无数艘飞行法器徐徐降落。

&ep;&ep;不多时,各派弟子们得到许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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