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划过半个圆弧,逼得身前两人连连后退,手臂一转,直向后刺。

&ep;&ep;这一枪真元猛增,使了八分力道,他知道此人隐匿已久,最后时刻才暴起发难,必是敌人中最难对付,战力最强者。

&ep;&ep;出乎意料地,一枪落空,背后没有传来利刃穿透软甲,刺破皮肉的闷声。

&ep;&ep;一道黑影借助刀势飞掠,与他擦肩而过,直向前飞去。

&ep;&ep;孟雪里心中一个激灵,暗道糟糕,对方第二刀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

&ep;&ep;其余两个黑斗篷,自他枪下被逼退后,急速翻滚卸力,与那人汇合一处。

&ep;&ep;电光火石间尘埃落定,张溯源与李唯恰好持剑赶来,孟雪里挽了个枪花,枪尖指地:“停手。”

&ep;&ep;两人不明所以,定睛一看,三个黑色斗篷中显出一角寒山白袍,是何铭被人扣住脉门,刀锋抵在后颈。大概穴道受制,神色十分痛苦。

&ep;&ep;场间气氛变得寂静而紧张。一阵微风拂过,吹散烟气和草木烧焦的味道。鸟兽无声,落木簌簌。

&ep;&ep;两边相隔十余丈,张溯源沉声问:“尔等何人?”

&ep;&ep;对面沉默无语。身穿隐匿斗篷,就是为了遮掩身份,方便劫掠,这般简直多此一问。

&ep;&ep;最后暴起发难的人,身形高挑,气势凛然:“孟长老,你身份贵重,我们无意害你性命。这小子的命可没你值钱!”

&ep;&ep;他声音经过斗篷伪装,嘶哑难听。

&ep;&ep;张溯源冷声道:“你们不顾同伴性命吗?”

&ep;&ep;除去这三人,树林中、草地上还有三个黑斗篷重伤难支,无力再战。按常理来说,己方底牌更多。

&ep;&ep;却听一人笑道:“无所谓,我等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ep;&ep;孟雪里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我寒山弟子有什么损伤,你们六个都走不出这山谷。何必呢?还是活着好。”

&ep;&ep;黑斗篷们又是一阵沉默。

&ep;&ep;那人话音一转,指了指孟雪里腰间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