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燃烧:“来。”

&ep;&ep;挖矿队众人看不明白情况,有人壮着胆子问霁霄:“肖兄,孟兄帮了那崔景,两人怎么又打起来了?”

&ep;&ep;霁霄:“崔景练的剑法,遇强则强,大开大合。他方才对战三人,尚且有所保留。”

&ep;&ep;有些武修好战,知己难逢,对手更难逢,霁霄明白这种感觉,此时却略感不快。他从前说,孟雪里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但如果小道侣真的选了别人,自己能接受吗?原来爱欲之后是占有欲,霁霄如是想到。

&ep;&ep;众人闻言大惊,有人问:“他与孟兄,谁更厉害?咱们帮忙吗?”

&ep;&ep;霁霄说了一句所有人听不懂的话:“年轻人受点挫折,不是坏事。”何况小道侣下手有分寸。

&ep;&ep;不多时,孟雪里的剑压在对手颈边。

&ep;&ep;崔景怔怔站着,好像不愿相信自己输了,又好像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ep;&ep;崔景问:“你是何人?”

&ep;&ep;此人身穿黑斗篷,虽然使剑,招式却不像剑修,根本看不出门派。他身后队友二十余人,还喊着奇怪又整齐的口号。

&ep;&ep;修行界年轻一辈中,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临行前师父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勿要自大忘形,便是此意吗?

&ep;&ep;孟雪里:“好心人,过路人,江湖诨号,以德服人。”

&ep;&ep;他扛着剑走了,没理会崔景错愕表情。他背后湖水波澜四起,久久不息。

&ep;&ep;挖矿队众人欢呼簇拥着他,渐行渐远。

&ep;&ep;霁霄对孟雪里传音道:“你觉得他打法好看?”

&ep;&ep;孟雪里点头:“赤火灼灼,烈焰滔滔,有点意思。”可惜有些华而不实,再磨炼三五年,方成气候。如果霁霄在天有灵,看见寒山后辈弟子如此,不知道会不会失望,还是觉得已经满足。

&ep;&ep;霁霄:“有事弟子服其劳,往后与人动手,我先去吧。”我打得比他更好看,下次演给你看。

&ep;&ep;孟雪里觉得徒弟确实需要锻炼:“可以,有我在旁边看着,保你安全。师父对你好吧?我只打过你小虞师弟,从没打过你。”

&ep;&ep;霁霄从善如流地点头:“你对我好,我也喜欢你。”

&ep;&ep;孟雪里瞪着他:“你怎么……”

&ep;&ep;“一时失言,对不住。”霁霄立刻道,“我已经道歉了,你只当没有听过吧。”

&ep;&ep;孟雪里脸颊微红,后颈泛起酥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ep;&ep;雨后天朗气清,日光澄澈,穿过高树密叶洒下光斑。不知不觉间,挖矿队的目的地到了。比较近的传送阵在一处深谷,是座巨大圆形石台,刻有繁复阵法符文,散发着淡淡蓝光。

&ep;&ep;临别时挖矿队众人依依不舍,心情复杂,依次向两人行礼道谢。

&ep;&ep;王晓华:“我等此行一路平安,全仰仗孟兄、肖兄二位仗义出手。”

&ep;&ep;李顺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果以后我修行有成……”

&ep;&ep;孟雪里摆摆手:“不用客气,你们付了保护费和玉符,我们是公平交易,谈不上什么恩情、仗义。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ep;&ep;他取出自己的储物袋,随便塞给一人,“这里面装满我赢来的玉符和资源,我还要在秘境中留一阵子,你们先帮我去登记积分。这么多人,总可以替我作证吧。”

&ep;&ep;众人震惊,沉默片刻后哗然。捧着储物袋那人,像拿着烫手山芋,双手颤抖:“我以道心发誓,必不负孟兄信任!”

&ep;&ep;挖矿队众人纷纷发誓。

&ep;&ep;王晓华问:“请教孟兄名讳。”大家只知道这两人出身寒山,不知分数该记在谁名下。

&ep;&ep;然后他们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答案:“长春峰,孟雪里。”

&ep;&ep;又是一阵沉默。

&ep;&ep;王晓华小队三人想起第一天夜里相识,还与对方坐在石潭边八卦吹牛,一起说了剑尊道侣的闲话,不由心情更加复杂,脸色红红白白。

&ep;&ep;挖矿队呆怔怔地离开后,两人改道向中央城去。孟雪里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轻松,边走边哼曲子。

&ep;&ep;霁霄说:“你真的很容易信任别人。”

&ep;&ep;孟雪里:“他们二十多人互相监督,就算真有歹心,也会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何况我以德服人,以诚心换诚心,不会看走眼。你如果不信,咱们打个赌?”

&ep;&ep;霁霄笑笑:“不用赌,我信。”

&ep;&ep;他们并不知道,秘境之外,前些天的退赛弟子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问题,问题是“当一只肥羊摆在你面前,你宰还是不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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