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雪里不明所以,讨好地磨蹭。霁霄闷哼一声,两手扶住他腰身,哑声道:“别动。”

&ep;&ep;孟雪里欣喜,凑在霁霄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ep;&ep;霁霄无奈道:“别胡闹,你连最基础的神魂交流都受不住,如何双修呢?我如果失控,你会很难捱。教你淬炼神魂之法,便是期盼你……早点长大。”

&ep;&ep;孟雪里一怔,想起之前两次经历,恍然明白道侣所言非虚。他和霁霄,神魂差距太大。

&ep;&ep;他松开手,从霁霄怀里跳下来:“我会好好学!”

&ep;&ep;霁霄又说:“我对你的心意,独一无二。”

&ep;&ep;两人本来在烛火下窃窃私语,气氛亲昵,但孟雪里太高兴,大声道:

&ep;&ep;“我也是!”

&ep;&ep;震得窗外鸟雀惊飞。

&ep;&ep;他喊完,一口郁气吐出,神清气爽,恨不得立刻舞剑。

&ep;&ep;……

&ep;&ep;虞绮疏下山时已是黄昏,他怀里抱着蜃兽,兜里揣着金钱鼠,拖家带口到了“亨通聚源”,天色刚刚擦黑。

&ep;&ep;钱誉之纳闷道:“这么晚,赶来送桃花?”

&ep;&ep;虞绮疏摇头:“我想借住两天,‘亨通聚源’名下的客栈还有空房吧。”

&ep;&ep;钱誉之兴致高涨:“呦,这是被孟长老扫地出门了?你做了什么惹师父生气的坏事?”

&ep;&ep;虞绮疏:“不是赶!师父有事要办。”其实他也可以住在寒山论法堂寝室,但一群小弟子难免会缠着他问,为什么一个人出来住。

&ep;&ep;钱誉之心想,孟雪里才买过那件“青龙白虎”的红金斗篷,难道准备穿它找人决斗去?不是说好最近先不露面吗?

&ep;&ep;他对虞绮疏笑道:“好说,先付二十块下品灵石。”

&ep;&ep;虞绮疏一怔:“我走得匆忙,身上没有带钱。”

&ep;&ep;他知道钱誉之素来爱财,但两人相识已久,静思谷之变还曾并肩退敌,也算共经风雨、过命的交情了,怎么突然谈钱算账?

&ep;&ep;他声音有些委屈:“你让我先赊着行不行,只是借住两天……我们,我们不算朋友?”

&ep;&ep;虞绮疏双手举起金钱鼠,捧在钱誉之面前:

&ep;&ep;“你看这只鼠,你还抱过它,你舍得让它无家可归、露宿街头吗?”

&ep;&ep;金钱鼠茫然无辜地眨眨眼。

&ep;&ep;钱誉之顺手抱过金钱鼠,抚摸它光滑的皮毛:“它可以留下,不用花钱。”

&ep;&ep;虞绮疏喜笑颜开,却听钱誉之继续道:“鼠在这儿,我还能晚上抱它睡觉,这叫以身抵债。你小子留下有什么用?”

&ep;&ep;“你说什么混账话?!”虞绮疏气得脸色涨红,对小鼠招手,“我们走!”

&ep;&ep;金钱鼠很给面子,挣脱钱誉之怀抱,后爪一蹬,跳进虞绮疏怀里,对钱誉之呲牙咧嘴。

&ep;&ep;虞绮疏转身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是睡在大街,也不占你一张床铺!”

&ep;&ep;钱誉之:“等等。”

&ep;&ep;虞绮疏没理会,直奔下楼,跑到大街上,听见身后脚步声,一回头看见‘亨通聚源’的大掌柜提着灯笼招呼:“虞仙师请留步——”

&ep;&ep;他又酸又气地想,也对,钱誉之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追出来道歉呢?我不过是长春峰小小弟子,人家是大老板,大修行者。

&ep;&ep;虞绮疏:“刘掌柜有事吗?我没钱白住客栈。”

&ep;&ep;老掌柜笑道:“客栈当然要花钱,‘亨通聚源’的后院客房却可以白住。这点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您看天都黑了,您再找地方,也很麻烦呀。”

&ep;&ep;小鼠困倦地眯眼,虞绮疏想了想:“谢谢您。”

&ep;&ep;老掌柜引他去客房。称作客房,其实是一座客院,布置静雅,轩窗外有小竹林、竹林中有温泉。

&ep;&ep;虞绮疏犹豫道:“太奢侈了,我一个人住浪费。”

&ep;&ep;大掌柜和蔼道:“空着也是空着,放心住吧。钱真人刚才谈成了‘散修盟’的大生意,心情特别好,多说两句是跟您开玩笑,您别生气。”

&ep;&ep;虞绮疏嘟囔道:“刘掌柜,你真是个好人,怎么跟了那个奸商。”

&ep;&ep;老掌柜哈哈大笑:“钱真人确实爱算钱,但是财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ep;&ep;虞绮疏不信。

&ep;&ep;老掌柜:“亨通聚源的分店开遍人界,生意甚至与人界之外,妖、魔两界有往来。在人界一些凡人小国,想开分店先要打通商路,修桥铺路、引水修渠是常事。去年东边数个小国闹蝗灾,千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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