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此同时,虎将也皱眉道:“楼主,你们认识吗?”

&ep;&ep;那妖一把握住虎将手臂:“虎兄弟勿怪,都是一家妖,一起去楼里坐坐?”

&ep;&ep;又跳上车辕,向车辇中探头,极熟稔、真挚道:“昆山老兄,都是误会。兄弟我等你许久了。”

&ep;&ep;看他表情,孟雪里差点以为自己真是‘昆山大王’,真有一位当老鸨的兄弟在风月城。

&ep;&ep;孟雪里不动声色,握剑柄的五指松开,自然滑落膝头,淡淡应一声,对飞羽吩咐道:“倒酒。”

&ep;&ep;此妖突兀出现,表现怪异,不知是敌是友、有何目的,不好传音试探。旁边虎妖盯着,也不好直接否认,且看他敢不敢喝这杯酒。

&ep;&ep;白衣黑袍的侍宠斟酒,红楼主一饮而尽,孟雪里也喝一杯。他与霁霄传音定计,静观其变。

&ep;&ep;街旁小妖以为尘埃落定,又是大妖们旧友重逢,举杯相庆的老戏码,没热闹可看,妖潮重新流动起来。

&ep;&ep;虎将目光在两者间梭巡,楼主一向交游广阔,消息灵通,与各路大妖称兄道弟,这本不奇怪,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且说不上来。

&ep;&ep;红楼主劝道:“虎兄弟,我知最近你为罪妖的事情心烦,这错不在你,千错万错都是罪妖的错,只怪罪妖诡计多端。大王正在气头,等大王消气,定会明白你的忠心。走,一起去楼里喝酒,大家找找乐子,解解闷。”

&ep;&ep;“我清楚大王的心思,不用你说。”虎将仍拧着眉头,语气却缓和下来,“我现在对抓捕罪妖以外的事不感兴趣,有什么好酒,留待诛杀罪妖当日,为我庆功。”

&ep;&ep;他又看看辇车,‘昆山大王’周身妖气浑厚,侍宠各司其职。

&ep;&ep;红楼主答道:“祝虎兄弟顺利!不敢耽误你办正事,我跟昆山兄先走了。”

&ep;&ep;虎将摆摆手,示意亲兵让路,又转向城门守卫:“自此时起,以后每个入城小妖都由我盘查!宁可错查,不能放过。”

&ep;&ep;他说这话时,盯着内城门守卫队长,余光却在观察‘昆山大王’的反应,后者丝毫没有‘庆幸逃过一劫、松一口气’之类神色,反而微微皱眉,似乎对风月城的繁琐规矩很不耐烦。

&ep;&ep;紫衣侍宠嘟囔道:“都怪罪妖,大好的喜宴给妖添堵。”

&ep;&ep;白衣黑袍的侍宠状似不解:“罪妖肯定逃得远远的,怎会跑来风月城自投罗网?在城门搜查,有用吗。”

&ep;&ep;虎将心理平衡了,纵然‘昆山大王’出手阔绰妖力深厚,也只是见识短浅、陷入惯性思维的地方妖。灵山大王高瞻远瞩,亲口预测,罪妖一定会进城。

&ep;&ep;红楼主自来熟的跳进辇车,带起一阵脂粉腻香。赤初、飞羽送上酒水、瓜果,围在他身边,看似礼貌地招待客妖,却是随时可以发起围攻的站位。

&ep;&ep;孟雪里眉梢微抬,表现出疑惑,但没有开口发问。

&ep;&ep;“昆山大王,你不记得我了吧?”不待孟雪里回答,红楼主道,“你虽不记得我,我对你一见如故啊!”

&ep;&ep;红楼主心想,看见你的侍宠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话却不能这么说,他表现的热情爽朗,没有直勾勾打量对面家眷,而是对孟雪里道:

&ep;&ep;“兄弟不才,在风月城有十二座花楼,二十座赌坊,风月城最大花楼是我的‘红尘醉梦楼’,群妖都给几分薄面,称我红楼主。愿请大王上楼小酌两杯,交个朋友。”

&ep;&ep;孟雪里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此妖善于交际,方才对虎妖是豪迈的‘找乐子’‘解闷’,对自己是文雅的‘小酌两杯’。

&ep;&ep;红楼主心情不错。一见如故当然是假。他原本站在楼上,倚窗吹风,偶然见那赶车的少年眉眼俊俏,不由多看了几眼。

&ep;&ep;微风吹起遮面鲛纱,少年面部骨相精致、下颌棱角分明。额头、脸颊又略显饱满,正是青年的骨相,少年的鲜嫩肉感,秾丽与清纯糅杂在一起,却毫不违和,别有风情。

&ep;&ep;他见过数不胜数的美妖,审美疲劳。以专业的眼光看,能让他眼前一亮的,不过万里挑一。

&ep;&ep;可惜他不明白,这是因为紫狐在镇妖塔被禁锢妖力的时候,不小心吃胖了,骨架却没长大。

&ep;&ep;风吹帘动,他又窥得辇车内部。

&ep;&ep;白衣黑袍的侍宠气势威严,却只对昆山大王柔顺,调教的真好,令妖艳羡。

&ep;&ep;灰衣、碧衫少年虽不是绝好姿色,也有小家碧玉情窦初开、羞怯颤抖的美妙情态。

&ep;&ep;定睛再看,车上竟还有个人族修士!

&ep;&ep;修士白衣纤尘不染,端坐辇上,如披霜雪。白皙手腕系着一条金锁链,长链另一端扣在那位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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