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鞭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ep;&ep;“五哥儿,你站住!”

&ep;&ep;老夫人一看沈淮序要发怒的样子,怕他出事,急忙叫住他。

&ep;&ep;“五弟,你别去!”沈淮文立刻拉住了沈淮序。

&ep;&ep;云弈也在一旁劝道:“五公子莫动气,那柳二不足为惧,可他毕竟是威远侯的嫡次子,还是曹贵妃的外甥。”

&ep;&ep;曹贵妃宠冠六宫,又有二皇子傍身,人人避其锋芒。

&ep;&ep;沈淮序斜睨了云弈一眼,凛然道:“区区曹家……”

&ep;&ep;“老五!”老夫人立时开口打断了他,然后转头朝云弈几人道:“今日多亏了几位公子,事涉我们府中的清誉,还望几位在外能维护一二!”

&ep;&ep;云弈几人急忙应了,并保证三缄其口,这才相携着离去。

&ep;&ep;见人走远,谢婉宁眼中噙着泪水从屏风后面出来,她径直扑向老夫人,哽咽出声:“外祖母,都是宁儿的错,我不该……不该……损了国公府的名声。”

&ep;&ep;她虽不知柳二在满香楼说的什么话,但终究对她的名声有碍。女子的清誉何等重要,被人肆意编排出去,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议亲。

&ep;&ep;沈淮文不妨谢婉宁也在这里,顿时愧疚纵生,反驳道:“表妹何错之有,都是那柳二,仗着是曹贵妃的外甥,不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

&ep;&ep;“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人打也打了,接下来交给你爹去处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不是谁想踩就能踩的!”

&ep;&ep;老夫人又接着吩咐道:“你们几个回去收拾一下,都跟我去普

&ep;&ep;宁寺住几日,好好收收心,省得到处惹祸。”

&ep;&ep;“宁丫头,你拿上金疮药,你看三哥儿那一脸的伤……”

&ep;&ep;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簇拥着老夫人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普宁寺走去。

&ep;&ep;沈淮序骑着一匹雄奇健美的白色骏马,护在老夫人的车架旁,时不时还能听到车厢内,沈淮文疼得龇牙咧嘴的声音。

&ep;&ep;“嘶~疼疼疼~”沈淮文龇着牙说道。

&ep;&ep;谢婉宁拿着万灵膏,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马上要大考了,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ep;&ep;“我怎么能眼看着外人欺负你,再说,三表哥我超能打,你是没见到,那柳二被我打成什么样了,尿都给他打出来了!”

&ep;&ep;“三表哥,你可是个读书人!”谢婉宁嗔怪道。

&ep;&ep;“我现在才发现,读书有啥用,不如拳头来得实在……”

&ep;&ep;老夫人在马车里假寐,听到这话,睁开了眼,平静地说道:“上完药了,就出去骑马,别赖在这儿说些胡话。”

&ep;&ep;沈淮文只好悻悻然地下了车。

&ep;&ep;老夫人将谢婉宁拉到身边,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委屈你了,你“舅舅”倔强得很,我们都拿他没有办法……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身世,就离你三表哥远点吧,他心实,我怕他……”

&ep;&ep;沈淮文在松鹤堂说要娶谢婉宁的时候,把众人都给惊着了。老夫人了解沈淮文的脾性,知道他就是爱打抱不平,为维护表妹随口那么一说,可她也真怕沈淮文动了那个心思,怕事情不好控制,只能在谢婉宁这里下功夫。

&ep;&ep;“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除了身份上的,祖母这里能给你的,都给你,还望你一切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