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心里那股郁气无处发泄,骑着马一路赶到了普济山,正好山脚下有一个酒肆,他下马要了一坛酒,直喝到天黑,也没消愁。

&ep;&ep;惊风劝他回别院,他看了眼山上的普宁寺,想到那个柔弱的身影,想到早上被拒绝的话,双脚不受控制地就往山上走去。

&ep;&ep;普宁寺一如往常那么安静,沈淮序被夜晚的山风一吹,心底生出一股躁意。

&ep;&ep;他回房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常服,慢慢踱出了院子。

&ep;&ep;后院已经熄了灯,他站在门口,踌躇良久,最后脚尖轻点,一个纵身跃上了房顶,沿着屋脊慢慢数着院子,最后停在谢婉宁房间的屋顶,躺在了上面,仿佛这样就能靠近她一样。

&ep;&ep;弯月如钩,秋风微扬,他身体那股燥热慢慢沉了下去。

&ep;&ep;正在他迷迷糊糊之际,只能吱嘎一声,门打开了。

&ep;&ep;他睁开眼睛坐起来,就看到谢婉宁一个人出了院子,手上还拿着一个油纸包,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ep;&ep;……

&ep;&ep;谢婉宁等到大家都睡下了,这才拿了一些吃的,准备去偏殿给刘恒吃。

&ep;&ep;她白天已经看好了路线,晚上走小路去偏殿,应无人知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连玉烟都瞒着。

&ep;&ep;刘恒说不想让人知道,其实也是为了她着想,不想让她陷入是非之中,在没有查清楚那些杀手是谁派的之前,他都处于危险边缘。

&ep;&ep;前世今生,刘恒都在为她着想。她也要为他做点什么,让他尽快摆脱现在的困境,他是后世的少年将军,有广阔的天空等着他去施展。

&ep;&ep;“刘恒?”她低低地对呼唤了一声。

&ep;&ep;谢婉宁来到偏殿,发现人不在这里,心里顿时着急起来,难道她来晚了,人自己走了?

&ep;&ep;“姐姐,我在这里。”

&ep;&ep;黑暗中,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ep;&ep;谢婉宁寻着声音,发现他躲在杂物的后面,光线昏暗,一时没有瞧见。

&ep;&ep;“饿了吧?给你拿了点吃的,你快吃吧。”谢婉宁说着将油纸包递给刘恒。

&ep;&ep;刘恒接过,刚想打开,突然抬头望着门口,低声呵斥:“谁?”

&ep;&ep;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色身影掠过谢婉宁,带着杀气直接冲向刘恒。

&ep;&ep;刘恒迅速做出防御姿势,两人很快交上了手,杂物间里十分狭窄,两人近身搏斗,彼此施展不开拳脚,一旁的杂物哗啦啦掉一地。

&ep;&ep;别看刘恒身上带着伤,打起来却丝毫不弱。

&ep;&ep;情势急转而下,谢婉宁吓得呆住了,在看清楚来人是沈淮序时,她冲到两人中间,将刘恒护在身后,“表哥,他是刘恒啊,小时候和我们一起玩的刘恒啊!”

&ep;&ep;沈淮序才不管什么刘恒赵恒马恒的,在他看来,惹得谢婉宁不顾男女大防,夜里相会的男子,一律都该死。

&ep;&ep;他看着谢婉宁鬼鬼祟祟出了院子,他就悄悄跟在了后面,却发现她拿吃的,在这里喂那个小乞丐!

&ep;&ep;谢婉宁怕两人再打起来,她拉着沈淮序的胳膊说道:“表哥,你再看看,他是刘老将军的嫡孙刘恒啊。”

&ep;&ep;“刘恒?他怎么在这儿?”沈淮序问。

&ep;&ep;“说来话长,这个回头我给你解释。”谢婉宁话音刚落,就听得院子外有脚步声传来。

&ep;&ep;“嘘!”谢婉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沈淮序弯下腰,躲在杂物后面。

&ep;&ep;这时一个小沙弥揉着眼睛走到了门口,刚要抬脚进来,忽然一声猫叫,一只黑猫从房间窜了出去,那小沙弥吓得哎哟一声,嘟嘟囔囔离去了。

&ep;&ep;谢婉宁这才松了一口,她扭过头,嘴唇却擦过了沈淮序的脸。她呼吸一滞,才发现她整个人被沈淮序圈在怀里,呼吸交缠,黑夜里,沈淮序的目光闪着明亮的光华,正一错不错地望着她。

&ep;&ep;她的脸忽然羞得通红,好在这里昏暗,旁人看不真切。

&ep;&ep;刘恒见巡夜的小沙弥走了,拿起那个油纸包,也不管谢婉宁沈淮序两人在旁,开始吃了起来,他实在太饿了。

&ep;&ep;谢婉宁将沈淮序拉出去,这才原原本本地跟他解释了一遍。

&ep;&ep;“真的是孙老将军的孙子?”沈淮序皱眉道。

&ep;&ep;“真是,他好像生病失去了记忆,还有人追杀他,他只认识我,我正发愁怎么将他送回去,表哥,你帮帮他。”

&ep;&ep;“不帮,我为什么要帮他?”沈淮序声音里带着气。

&ep;&ep;谢婉宁无法,只好软语相求,她轻轻拽了拽沈淮序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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