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我定会为堂妹延请明医,治好她脸上的伤。”

&ep;&ep;二老爷却拍了拍沈淮序的肩膀,笑着说道:“序哥,二叔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今日也是凑巧了,不必将你六妹妹的话当真,莫放在身上。”

&ep;&ep;谢婉宁听完这话,暗自咬牙,二舅舅嘴里说着没关系,可他那眼神却不像是一点没事的样子。认真追究起来,还是沈淮序舍身救下了沈如歌,却被二老爷这么一说,仿佛都是沈淮序的错了?

&ep;&ep;原因无他,二舅舅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么多年他汲汲营营,终于成了圣上心腹,心也开始膨胀狂妄了起来。他怕是误信了传闻,将沈淮序真当成大舅舅的养子了吧?

&ep;&ep;谢婉宁为沈淮序不值,这人救的,还救出个赖皮来!

&ep;&ep;沈淮文见人都无恙,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招呼着众人又重新整顿一番,朝京城走去。

&ep;&ep;……

&ep;&ep;“啊~”

&ep;&ep;海棠院里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有瓷器摔碎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里传了出来,院里的小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ep;&ep;六小姐回来以后,砸碎了琉璃镜,据说还是二老爷花了大价钱从胡人手里买来的,六小姐说砸就砸了。

&ep;&ep;“你小点声吧,我的小祖宗,这里可不比陵西,府里人多眼杂,小心传到老夫人耳朵里。”马氏无奈地安慰着暴躁的沈如歌。

&ep;&ep;“母亲,我脸上的伤,还能好吗?能落下疤吗?”沈如歌脸上蒙着纱布,哭得声音都哑了。

&ep;&ep;“肯定能好,别哭了,哭到伤口上就不好愈合了,序哥不是说给你请太医了吗?”

&ep;&ep;沈如歌渐渐止住了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她也只是个才及笄的小姑娘。平时引以为傲的就是她那张脸,在陵西多少公子爱慕着她,她不能一回京都,还没有惊艳四座,就先偃旗息鼓了啊!

&ep;&ep;“母亲,听说宫里有一味名贵的伤药,叫万灵膏,能生肌祛疤,让父亲去宫里问问?”

&ep;&ep;“好好好,我和你父亲说,找人去打听,如果有,定给你寻来。”马氏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ep;&ep;“母亲,万一……万一我的脸好不了,就叫五哥娶了我吧!”

&ep;&ep;沈如歌摸着脸上的纱布,眼神却带着阴谋得逞的狠厉。

&ep;&ep;“什么?你说什么疯话,他可是你堂哥……”马氏愕然。

&ep;&ep;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女儿的性子她最了解,和她父亲一样无利不起早,来京都时踌躇满志,凭借她的才华相貌,嫁给皇子王孙才是她的目标,怎么会看上大房的五公子了呢?

&ep;&ep;马氏虽是陵西小户之女,可京都国公府这几年的动向,她没少打听。还不惜花重金收买府中下人,才探听到那则传闻。

&ep;&ep;难道女儿也知晓了?

&ep;&ep;马氏狐疑地看着沈如歌,“你是不是听说了序哥是大房养子的传闻?不行,他一个养子,将来无权无势,也分不到什么家产,你能有什么好前程!”

&ep;&ep;沈如歌却得意一笑……

&ep;&ep;第27章第27章

&ep;&ep;“母亲,那你是不知道五哥的真正身份,我在普宁寺无意间听到祖母说……”

&ep;&ep;沈如歌压低声音,将她听到的话,原原本本讲给了马氏听。

&ep;&ep;“这怎么可能,你可听仔细了?”

&ep;&ep;“听仔细了!母亲要是不信,可让父亲留心些,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母亲,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ep;&ep;“你不是也见过二殿下?为什么非执着于他,照你说,万一他身份一直不能见光呢?”

&ep;&ep;“母亲放心,听老夫人的意思,怕是马上就要回宫了。向来锦上添花无人记,犹见雪中送炭更显贵啊!二皇子已经是鲜花着锦,必然看不上我的身份,圣上如今盛宠五哥,说不定以后那个位置也能坐坐的,所谓富贵险中求……”

&ep;&ep;“容我想想,”马氏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刚回过神来,蹙眉道:“可这样一来,你表姐不成了嫡女了?”

&ep;&ep;“母亲担心的,正是我担心的,所以得想个法子,将表姐嫁出去,这国公府的小姐只能是我,也只有我一个。”

&ep;&ep;沈如歌绷着半张脸,她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阴狠,似那拼命汲取人间阳气的厉鬼,誓要将那一线机缘抓到手。

&ep;&ep;“这话不错,容我和你父亲仔细商议一番,这话你万万不可再说与旁人,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ep;&ep;母女二人,关着房门偷偷议事,自以为做事隐秘,可在这深宅大院里,经年的仆妇,哪个不是人精。况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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