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传话,拜托五哥找找有没有祛疤的药。

&ep;&ep;她没敢明说是找万灵膏,怕被察觉出刻意窥探。

&ep;&ep;无忧院出来回话的却是惊风,说并无祛疤的药。

&ep;&ep;她只好咬着牙悻悻回去了,却越想心里越气。她脸上的伤耽搁不起,只好找谢婉宁来要。可怎么要,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还未开口,竟被如意院的陈设镇住了。

&ep;&ep;如意院位置很好,靠近主院,早上就有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室内的桌椅摆设,无不精致华贵。比他们二房那逼仄阴暗的房子,陈旧简陋的摆设,强太多了。

&ep;&ep;如意院一室的华光,迷住了她的眼,心中暗恨,她怎么就不是大房的嫡小姐!

&ep;&ep;谢婉宁拿着绣棚坐在窗下,心里想着沈如歌还一如梦中那般,眼皮子浅,看见好东西就忍不住占为己有。二舅舅在陵西那么多年,手上肯定有不少盈余,且只有一个女儿,看那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的样子,也不像短了她的,怎么养成了这副德行了呢?

&ep;&ep;人前沈如歌可不这样,装的是端庄大方,在京都世家贵女中也是拔尖的人才。

&ep;&ep;梦境中,沈如歌第一次来如意院找她,应该在一个寒冷的冬日。也如今日这般,她挨个摆设仔细摸了个遍,最后拿走了摆在书案上画着喜鹊登枝的花瓶,那花瓶还是沈淮序送的,说是冬日里插梅花最是相衬。

&ep;&ep;这次,沈如歌为何提前来了她的院子?

&ep;&ep;“表妹还住得习惯吗?京城和陵西差别大吗?”谢婉宁开口问。

&ep;&ep;“当然住得惯了,这毕竟是我的家啊,就是这里比陵西冷。表姐,你刚从渭南来的时候习惯吗?”沈如歌终于停下了手,坐到了谢婉宁身边。

&ep;&ep;“是啊,京城的冬天太冷了,渭南的冬天都是暖和的。好在五表哥想到了法子,专门在我房间里砌了一道火墙,冬天反而比渭南暖和了呢!”

&ep;&ep;沈如歌的脸瞬间僵住,没了耐性和谢婉宁忆往昔,又嫉妒五哥待谢婉宁的不同,便想着刺上几句。

&ep;&ep;“说起五哥,昨日我在无忧院和五哥下棋,五哥还处处让着我呢。”

&ep;&ep;谢婉宁抬眸,看了眼洋洋自得的沈如歌,没有接话,低着头继续绣花。沈淮序可不喜欢下棋,因为小时候两人下棋吵过架,还将棋盘砸了。

&ep;&ep;她不明白沈如歌为什么撒谎,难道想挑拨她和沈淮序?

&ep;&ep;见谢婉宁不搭话,沈如歌以为说到了她心上,接着道:“表姐,五哥说圣上赐了一瓶万灵膏,据说能够生肌祛疤,本来五哥想让人找你来拿,我怕太晚了打扰表姐,和五哥说好了,今日特意来取。”

&ep;&ep;来取?以为这万灵膏是她沈如歌自己的东西?谢婉宁垂下了眼睫,绣花针迟迟没有动。

&ep;&ep;先说和五表哥下棋,又暗示两人待到深夜,这是故意说给她呢。前世沈如歌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还在她面前故意挑明五表哥养子的身份,恬不知耻地说要嫁给他。

&ep;&ep;那时的她,一心都在沈淮序身上,将这挑拨的话听进了心里,苦涩难当。

&ep;&ep;“哎呀!”谢婉宁低呼一声,刚刚走神,绣花针扎破了手指。

&ep;&ep;她将手指含在嘴里,这才道:“万灵膏是上好的伤药,至于能不能祛疤却不清楚,既然五表哥发话,你差人来取就是,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

&ep;&ep;“我这不是想顺道来看看表姐嘛,说起来,姑姑和我父亲是一母同袍,我们可是嫡亲的表姐妹,可比堂哥他们亲多了,合该亲近些的。”

&ep;&ep;谢婉宁眼神微闪,这话,沈如歌前世经常挂在嘴边,没想到重来一世,她仍旧是这套说辞。每每说到这,后面总会附着讨要东西,这次可不能让她再张这个口。

&ep;&ep;“表妹说的是,一家姊妹不分彼此,我看表妹这流光裙好看得紧,还有你头上那颗红宝石,二舅舅真是疼你,不像我,从小到大没人疼,你别看这满屋子的器具摆设,都是老夫人的人在打理着,每天清点名册,生怕磕了碰了,我都赔不起。”

&ep;&ep;听完这话,沈如歌立时瞪大了眼睛,又逡巡了一遍屋内的摆设,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ep;&ep;“玉烟,你去找找万灵膏,看看还有没有,记得上次给三表哥上完药,都快用完了。”

&ep;&ep;“表妹,实不知这万灵膏还能祛疤啊,早知道就给表妹送去了,这药膏你拿回去,顺道代我向舅舅舅母问安,咱们可是一家人,以后有了好东西我自然想着表妹,表妹以后得了好东西,也别忘了我这个表姐就成!”

&ep;&ep;沈如歌被谢婉宁堵得不敢应,拿着万灵膏急匆匆地走了。

&ep;&ep;谢婉宁站在院中,目送她离开,抬头望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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