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语。

&ep;&ep;沈淮序将她的碎发抿到耳后,轻声道:“在我身边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就像小时候那样,就算我不想听,你也拧着我耳朵硬要我听一样。”

&ep;&ep;“我啥时候拧着你耳朵硬要给你讲了……”谢婉宁娇嗔一声。

&ep;&ep;一阵风起,掀开了她的披风,露出她绯红的衣裙,和玲珑的身材来。她脸颊泛着红润,好看的桃花眼闪着醉人的光,深秋的夜晚,却让人如沐春风。

&ep;&ep;沈淮序急忙撑开自己的披风,长臂一扬将她圈进怀里,站在上风口为她挡风。

&ep;&ep;长长的披风将她遮了个严实,将那细腰和山峦一并盖住,一双温热的大手用力揽住了她。

&ep;&ep;谢婉宁脸一红,不敢看身后随从的表情,他们这样是不是太大胆了些。可沈淮序的肩膀好宽,趴在他怀里,安心又安定!

&ep;&ep;胸膛热热的,沈淮序又将人搂了搂,想到刚刚崔大人的艳史,凑近谢婉宁耳旁,低低道:“你放心,我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妾!”

&ep;&ep;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天下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最奢望得到的一句话啊!谢婉宁心中一悸,缓缓搂住了他腰。许诺容易,履诺难,她不会将这话当真,他以后是继承皇位的天子,后宫怎可只有一人?可若是她进宫,她这幅病恹恹的身子……

&ep;&ep;“表哥~”谢婉宁带了哭腔,不自觉手上加重了力道。

&ep;&ep;“怎么哭了,累不累?起风了,我背你回去!”

&ep;&ep;沈淮序背起她往回走,长长的街道,朦胧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ep;&ep;谢婉宁趴在他背上,松松地搂着他的脖子,想到刚刚说到不纳妾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便贴近他耳朵道:“表哥,你那么说我好开心,即便是你以后回了宫,后宫充盈了许多美人,我念着你今日这句话,也是满足的!”

&ep;&ep;身下的沈淮序脚步一顿,随即道:“我可不是说说的,是承诺,以后我如果做不到,你就拿这句承诺来找我兑换,好不好?你怎么这么傻,即便是进了宫,也不一定有美人啊,我不会像姓宋的那样,抛妻弃子!”

&ep;&ep;“阿宁,你答应我,一直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们就这样一直到老,等我们都满头白发了,我还背着你走,好不好?”

&ep;&ep;谢婉宁眼中闪着泪花,哽咽着从鼻腔里发出一句:“好,只要你不厌弃我,我就一直赖着你!”

&ep;&ep;“傻瓜,我怎么会厌弃你,你可是我六岁就定下的人!”

&ep;&ep;这时忽听街道尽头有一阵骚动,随即有参差不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ep;&ep;“反了,反了,渭南田高义反了……”

&ep;&ep;“渭南民变了,打过来了……”

&ep;&ep;“打过来了,快跑!”

&ep;&ep;几个百姓边跑边喊,街上摊贩立即收拾摊子,噼里啪啦一片响动,夹杂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一时间大街上乱作一团。

&ep;&ep;沈淮序拉着谢婉宁躲在街角,随从将他们护在身后,身旁匆匆而过的百姓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都忙着四处逃命,无暇顾及。

&ep;&ep;“表哥,渭南真反了?”谢婉宁躲在他后面,担忧地说。

&ep;&ep;“假亦真时真亦假,昨日刘恒传信说渭南一切风平浪静,这才不到一日,怎么已经打到了华县?”

&ep;&ep;“你是说,这是故意为之?故意制造民乱的假象?图什么?”谢婉宁不解。

&ep;&ep;“是啊?图什么?”沈淮序皱眉。

&ep;&ep;忽然两人同时出声:“军功!”

&ep;&ep;此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

&ep;&ep;……

&ep;&ep;渭南民乱的消息,比它爆发的时间还要早上几日,被人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ep;&ep;二皇子坐在碧华宫中,悠闲地喝着茶,散漫地同曹贵妃说:“母妃,你想想法子,让我从京郊借兵去渭南平叛,这军功不就妥妥到手了?”

&ep;&ep;曹贵妃按着额头,他这个儿子自小被宠坏了,要什么从来都是张口就来,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说话也都是惯常不用敬语。还有这差事,哪能她说能去就能去的?

&ep;&ep;“不是我不肯你去,怕你父皇不肯。这刀剑无眼的,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活啊?”

&ep;&ep;“母妃,父皇肯不肯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这么多年了,他哪件事没有依你,再说渭南的局势,舅舅都说了,有沙修明在,你放心吧!”

&ep;&ep;曹贵妃冷笑一声,“哪件事没有依我?立储的事情就没依,现如今还有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虎视眈眈……”

&ep;&ep;“什么流落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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