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才散,他知道沈淮序悄悄去了如意院,他也没有阻止,谁还没有年少慕艾的时候,看宁姐今日的模样,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ep;&ep;沈淮序的品性他还是知道的,他自小看到大的人,又对宁姐那么上心,自然不会委屈了宁丫头。正因为知道这点,才没有去阻止。

&ep;&ep;但是,作为大雍未来的帝王,未免太儿女情长了一些。

&ep;&ep;“昨夜,五殿下有没有……”镇国公还是问出了口。

&ep;&ep;谢婉宁忽然挺直了脊背,侧头望向镇国公,清澈的眼眸充满了无辜的神色。

&ep;&ep;镇国公被这眼神一望,说到一半的话,不禁止住了。

&ep;&ep;算了,由他们去吧,反正马上就要成亲了,不瞎不聋不做家翁,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己做主吧。

&ep;&ep;想清楚这些,镇国公清了清嗓子,转了个弯说道:“殿下有没有说接下来怎么安排?”

&ep;&ep;谢婉宁略一思忖,答道:“殿下说今日去兵部观政,想查一查积年的卷宗。”至于去皇陵和周家翻案这些,谢婉宁没有提,她不想掺和到他们的政事里,只将表面的消息讲了一下。

&ep;&ep;镇国公很满意,他是知道沈淮序打算的,试探性问一下谢婉宁,好知道她的心思,后宫不得干政,他不想谢婉宁陷入是非之中,前朝有他就够了。

&ep;&ep;“很好,以后不管是多亲近的人与你谈论政事,或者打探殿下和前朝的事情,都不必详说,哪怕是我也不行。

&ep;&ep;等你入了宫,少不了有些人托着门路寻到你,打着亲人的幌子谋利,这些你都不用理会,前朝那些是非你也不必插手。

&ep;&ep;凡事有我和你哥哥们在,定不会拖累你。

&ep;&ep;国公府亏欠你良多,我也不是个好父亲,等你入宫了,我们也鞭长莫及。

&ep;&ep;最是无情帝王家,殿下现在宠你,却不能保证一世宠你,今后的路,还需你自己走,如果受了委屈,也不必瞒着我们,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盾,有我在一日,你就不必委屈自己。

&ep;&ep;如果殿下薄待你,只要你想离开,父亲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将你带离皇宫,你需记住,你是我沈锐骑的女儿,全京城最矜贵的女儿家!”

&ep;&ep;谢婉宁眼圈微红,这就是父爱吗?她渴望了一世的亲情父爱,在此刻得到回应了吗?

&ep;&ep;“女儿记下来,谢父亲一片拳拳之心!”谢婉宁跪下,郑重行了大礼。

&ep;&ep;正巧苏氏出来,急忙将谢婉宁扶起,埋怨镇国公道:“大清早这是干嘛,非得惹哭宁姐做什么?”

&ep;&ep;镇国公脸色讪讪,编了个理由往前院去了。

&ep;&ep;苏氏拉着谢婉宁的手说道:“不要怪你父亲,他一个糙老爷们压根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他心里还是舍不得你的,昨夜同我讲,让我悄悄给你多备点嫁妆,虽然以后可能都用不到,难得的是他有这个心,怕五殿下将来委屈了你。”

&ep;&ep;谢婉宁眼中蒙着一层雾气,心被一股暖流包裹着,那些自己执着渴望的东西,仿佛一夕之间全部得到了。

&ep;&ep;她捂了捂胸口,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按住,她想要留住这份温暖,永久。

&ep;&ep;苏氏拉着她一同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边走边和她咬耳朵:“昨夜殿下有没有……你?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殿下心里有你,你也莫要太缠着他……”

&ep;&ep;相比较镇国公的欲言又止,苏氏则直接多了。

&ep;&ep;谢婉宁红着脸摇了摇头,原来沈淮序昨夜去她院里,合着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她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p;&ep;“你不用害羞,这事就我和你父亲知道,殿下宠你,这是好事,但那种事……你不能一味地由着他,也不能太冷着,你要让他想吃又吃不到,尽兴一次以后冷他几天,细水长流才是正道理,懂吗?”

&ep;&ep;苏氏循循善诱,好像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说,实在没有什么实操经验可传授。

&ep;&ep;沈淮序可不是你冷着他,他就会任由你冷着的人,估计是你越冷着他,他越折腾得厉害!

&ep;&ep;苏氏这法子也是纸上谈兵,她和镇国公可是冷了好几年的,结果呢?

&ep;&ep;这法子还不如三叔母姜氏传授房中秘术来的实际。

&ep;&ep;一时想到在云中时,沈淮序压着她偏让她将秘术都实践一遍才罢休,美其名曰为将来洞房做准备,也不知人前冷淡孤傲的人,在床上是那么疯狂不要脸!

&ep;&ep;“我要什么脸啊,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脸也是你的了,要不要还不是你说了算。”沈淮序掐着她的腰说,“阿宁,我只喜欢你,今生今世只喜欢你,来生我们也要在一起好不好,就像你经历一世一样,下一世,换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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