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记得在云中时,因为去了满香楼吃饭,沈淮序就不高兴,只因为他们和云弈一起去的满香楼,她还醉了酒。

&ep;&ep;晚上回来后,还吃醋埋怨她,变着法子地找理由索要她。

&ep;&ep;她那时候只以为沈淮序只是想找个胡闹的理由,没想到是真吃醋了,醋劲还这么大,非得给她送一碗不可。

&ep;&ep;谢婉宁扑哧一笑,当着惊风的面,将那碗尚有余温的酸梅汤喝了个精光。

&ep;&ep;“玉烟,你去取我那个装糖的匣子来。”

&ep;&ep;谢婉宁将匣子里的糖数了数,然后交给惊风,吩咐他,“你和殿下说,这匣子里的糖,一天只准吃一颗,不准多吃,也不准少吃,记下了吗?”

&ep;&ep;惊风点点头表示记下了,接过匣子回府复命去了。

&ep;&ep;王府里,几人喝了好几轮,都有了醉意。刘恒年纪小酒量却最好,他正攀着云弈,扬言非要喝趴下他不可。

&ep;&ep;方鸿煊则斯文多了,和沈淮文喝酒都文绉绉的,论起地方庶务来,却侃侃而谈。

&ep;&ep;沈淮序在满堂欢声里,拿着酒杯不时望向门外,看到惊风的身影,眼睛一亮,终于回来了。

&ep;&ep;惊风将匣子交给沈淮序,又重复了一遍谢婉宁的话。

&ep;&ep;一旁的刘恒听到了,缠着非要吃一颗,嘟囔着什么糖啊,为啥非得一天只吃一颗等语。

&ep;&ep;云弈脸色微沉,凝了一眼那个红梅缠枝的匣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刘恒起身告辞。沈淮文看了眼天色,也放下了酒杯,和方鸿煊几人一起告辞。

&ep;&ep;人都走光了,沈淮序捧着匣子回到了内室,坐在床头打开,拿起一颗,剥开裹着的外衣,放进了嘴里。

&ep;&ep;很甜。

&ep;&ep;像云中那夜,他用嘴撕开她的小衣,逗弄的那两粒糖果……

&ep;&ep;第80章第80章

&ep;&ep;几人出了王府各自散去,云弈坐上马车却迟迟未动。他闭眼假寐了好一会儿,才从那个梅花缠枝的匣子里醒悟过来。

&ep;&ep;尽管知道自己不自量力,还偏要多想,岂不是自寻烦忧?他如今还有什么资格生出不该有的妄念,那一匣子的糖……他们是甜蜜的吧!

&ep;&ep;吩咐马车绕道镇国公府,停在后巷不远处。他撩开帘子看着高高的围墙,想着或许隔着几层院落,她或许还没睡,和他一样望着窗外……

&ep;&ep;寒风从车帘的缝隙里跑进来,肆无忌惮地钻进了云弈的骨缝里,他打了一个寒战,酒也醒了大半,忽然嘲自己好傻,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囿于后院,耽于美色!

&ep;&ep;他刚要放下车帘,却看到一个人影偷偷从国公府侧门溜了出来。

&ep;&ep;沈如歌一身黑衣长袍,头发束起,做男子打扮,背上搭着一个硕大的包袱,鬼鬼祟祟出了侧门。

&ep;&ep;她父亲马上就要回京,亲事已经在和云府商议了,在还没有想清楚嫁给云弈之前,她不想待在京城,收拾了包袱,趁着天黑准备溜出府,打算去陵西外祖家住一段时间。

&ep;&ep;最近她脑子有点乱,自从去了渭南她就失控了,好像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了,那个纵马张扬的她去哪儿了?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恐怕会被人怀疑夺舍了吧。

&ep;&ep;冷静冷静,夜里不能想怪力乱神的东西。

&ep;&ep;沈如歌往上提了提沉重的包袱,沿着后巷往小道上走去,大路她不敢走,怕被人认出来。

&ep;&ep;忽然一辆马车停在她身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这么晚了,小姐打算去哪儿啊?云某送小姐一程?”

&ep;&ep;沈如歌一惊,慌忙用手挡住脸,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公子认错人了,哪里来的小姐。”

&ep;&ep;云弈唰地一声拨开帘子,直直地望向她。

&ep;&ep;沈如歌抬眸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她撒腿就跑,包袱甩到了地上,也顾不上去捡。

&ep;&ep;可她那两条筷子般的小细腿,哪能跑得过云弈的大长腿,刚拐到一条小黑巷子里就被云弈追上了。

&ep;&ep;“还想跑?”

&ep;&ep;云弈将她摁在巷子的红墙上,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

&ep;&ep;沈如歌胸口极具起伏着,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几声,低声吼他,“你放开我!”

&ep;&ep;她的双手被云弈钉在墙上,挣扎着晃动着脚,努力摆脱束缚,像是被拎出水面的鱼,按在了砧板上还能扑腾。

&ep;&ep;云弈长腿上前顶住她的腰肢,箍着她不能乱动,听着她的聒噪声,欺身逼近,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ep;&ep;他一身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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