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要激动,我们按计划来。”谢婉宁道。

&ep;&ep;沈淮序点点头,两人翻过山头,朝山坳里走去。

&ep;&ep;根据龙影卫探查的消息,娘娘一般都在这个山坳里采药。他们只能从山后翻到山前,假装偶遇,看看能不能行。

&ep;&ep;天渐渐亮了,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一缕一缕照射了进来,给北山蒙上了一层金光。

&ep;&ep;两人站在小溪边,打量了四周,也没有发现人影。

&ep;&ep;沈淮序心里有点低落。

&ep;&ep;“表哥,既然来了,我们也采几味药吧?”谢婉宁心疼沈淮序,故意岔开话题。

&ep;&ep;何太医为她调制治疗旧疾的方子,其中有一味草浅紫十分难配,开在深山老林里,只在冬日辰时开花。此花除却治疗她旧疾外,还能解百毒。

&ep;&ep;上次在渭南沈如歌中了媚/药,因为缺草浅紫一直没有配齐解药。谢婉宁防止二皇子再用那个法子害人,一心求药。

&ep;&ep;既然来了,不妨寻寻看。

&ep;&ep;谢婉宁也只是在古书上看过记载,只知道草浅紫开一朵淡紫色的小花,香味独特,沁人心脾。

&ep;&ep;两人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发现小溪旁有条小径,似乎没有多少人走过,两旁生长着一些杂草。

&ep;&ep;沈淮序示意沿着小径走走,刚走不到百步,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混合了花和药的味道。

&ep;&ep;谢婉宁心中一喜,顺着香味朝里走,转过一棵大树,忽见一间茅草屋。

&ep;&ep;茅草屋不大,四周围着低矮的篱笆,院里一口井,井旁有一缸水,似乎刚刚打满的样子,水纹还在波动。

&ep;&ep;篱笆边有几根木头搭建的简易花架,四五盆花放在上面,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花季过了,只剩下了空盆。

&ep;&ep;挨着花架边,像是有人估计侍弄的土地,种着一垄韭菜,韭菜边缘零散开着五六朵紫色小花,小小一朵,只有铜钱大小,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ep;&ep;难道这就是草浅紫?

&ep;&ep;“有人吗?”谢婉宁问。

&ep;&ep;四周一片寂静,应该没人。

&ep;&ep;两人推开几根木头拦着的门,沈淮序进屋察看,谢婉宁直奔那紫色小花旁,蹲下来仔细闻了闻,确实有种奇特的香味。

&ep;&ep;太阳冉冉升起,辰时马上过去了,小花肉眼可见的有枯萎迹象。

&ep;&ep;谢婉宁急忙将五朵都摘了,旁边几朵已经枯萎,没有来得及。

&ep;&ep;小花摘下后,香味没有了,花朵却还很鲜嫩,并不像还在长着时那样枯萎了。谢婉宁觉得很神奇,拿在鼻尖嗅了嗅。

&ep;&ep;“别闻,小心有毒!”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p;&ep;谢婉宁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缁衣的娘子,背着一个竹篓站在门口。

&ep;&ep;她看着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发柔顺地用一根木簪别在后面,皮肤白净,眼尾有些许皱纹,一双丹凤眼,和沈淮序有几分神似。

&ep;&ep;看这双眼睛,应该就是沈淮序的母妃,当初的承恩侯嫡幼女周若灵。

&ep;&ep;哐当一声,沈淮序端着的一碗水,掉在了地上。

&ep;&ep;“娘……娘子,”沈淮序强压着心绪,走到周若灵面前,深深一揖,“我家娘子身有旧疾,特意来此地寻一味草药,吴闯了娘子这里,还请娘子恕罪。”

&ep;&ep;“什么草药?”周若灵问,她嗓子似乎受过伤,声音似粗粝的风,刮得脸疼。

&ep;&ep;谢婉宁道:“是浅草紫,敢问娘子,这小花有毒吗?”

&ep;&ep;“浅草紫是什么药?”周若灵惊讶地问。

&ep;&ep;“古书记载可解百毒,花朵可入药,花叶却有毒,此花只在冬日的辰时开,过时便会枯萎,极容易错过。”谢婉宁说道。

&ep;&ep;周若灵听完点点头,望着谢婉宁说道:“你懂医术?”

&ep;&ep;“不懂,只是自小吃惯了药,喜欢看一些医书罢了。”谢婉宁答道。

&ep;&ep;她自小是个药罐子,吃过的苦药不计其数,沈淮序曾经为了想治好她的病,搜罗了很多医书典籍,还有一些民间偏方。

&ep;&ep;要不是去渭南那一趟,何太医找到了她病发的根源,估计还会一直吃下去。

&ep;&ep;有了这几朵浅草紫,希望能彻底根除。

&ep;&ep;周若灵道:“此花虽见过几次,却并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浅草紫。此花有毒,只因我养的兔子吃了它以后就死掉了。照你所说,那是因为吃了叶子中的毒?”

&ep;&ep;周若灵心里疑惑,她自幼饱读诗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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