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已经发作。

&ep;&ep;“你们按着他不要让他动!”周若灵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拧开盖子对着伤口倒下一股刺鼻的透明液体。

&ep;&ep;沈淮序疼得额头冒汗,却忍着一声不吭。

&ep;&ep;谢婉宁心疼得眼泪直流,忽然心灵福至,想到刚刚摘的草浅紫,抖着手从荷包里掏出来,五朵紫色小花有点蔫,幸好她在逃跑的时候将这几朵花放到了荷包里。

&ep;&ep;“娘子,您看这草浅紫能不能用?”谢婉宁殷殷期盼的眼神望向周若灵。

&ep;&ep;“须得试试。”周若灵说道。

&ep;&ep;沈淮序这时候嘴唇开始发紫,人也变得厌厌的,眼睫垂着,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手却牢牢抓着谢婉宁丝毫不松。

&ep;&ep;“巧姑,快将他抬到里间去。”周若灵看沈淮序精神不济,坐都坐不住了,便吩咐将他挪到屋内。

&ep;&ep;沈淮序并未等巧姑过来搀扶,而是强忍着站了起来,胳膊架在谢婉宁脖子上,脚步蹒跚地朝屋内走去。

&ep;&ep;室内陈设相对简陋,家具摆设都是旧物,但窗几明亮,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

&ep;&ep;沈淮序躺在暖榻上,眼神虚虚地望着周若灵忙碌的身影。

&ep;&ep;事情紧急,周若灵也不敢贸然用草浅紫,只拿了一朵煮水,给兔子喂过,发现没事才准备试试。

&ep;&ep;寻常解毒的药她这里也有,效果甚微,更何况沈淮序中的毒这么霸道,毒性已经蔓延,再晚怕会出事。

&ep;&ep;周若灵拿着药碗来到沈淮序面前,说道:“这个解毒的法子也没有试过,也不知会不会有效,只是权宜之计,你们还得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大夫解……”

&ep;&ep;她话还未说完,碗就被沈淮序接了过去,一口气喝完,将碗交给了谢婉宁。

&ep;&ep;谢婉宁会意,拿着碗走了,将房间留给了周若灵和沈淮序。

&ep;&ep;沈淮序怔怔地望着周若灵,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眼前人的模样和画像中的人影重叠,他执着那么多年,想要一个真相,想要见一见自己的母亲,人在眼前,他却开不了口,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ep;&ep;周若灵观察了一下他胳膊上的伤,开口道:“药效不甚明显,须得再等等,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p;&ep;沈淮序摇摇头。

&ep;&ep;“那你先休息一下。”周若灵将他的伤口又包扎好,起身就准备出去。

&ep;&ep;衣袖却被沈淮序拉住,他无助的眼神望着周若灵的背影,近乎祈求的语气道:“母……亲,您能陪陪我吗?我知道您已经认出我了。”

&ep;&ep;周若灵身子一僵,却没敢回头。

&ep;&ep;“母亲,您连看儿子一眼不愿吗?”

&ep;&ep;……

&ep;&ep;等周若灵再出来时,已近午时,她双眼红肿,形容憔悴,已不复当初淡然随性的模样。

&ep;&ep;谢婉宁知道,母子相见有多么不易。她虽说是寄养在镇国公府,起码镇国公和老夫人知道她的身份,暗自照顾着她。

&ep;&ep;沈淮序呢?他自十岁起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知自己的母亲是谁,能再次见到母亲,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ep;&ep;“娘娘,婉宁见过娘娘!”谢婉宁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ep;&ep;周若灵摆摆手,“我早就不是娘娘了,你进去看看他吧,毒还没有解,我再去配点药。”

&ep;&ep;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呼啦啦进来一队黑甲卫,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老者,急匆匆走了进来。

&ep;&ep;他面色焦急地往院里走,猛然看到一身缁衣的周若灵,一下愣住了。

&ep;&ep;周若灵同样一怔,时隔十六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陡然见到了圣上。

&ep;&ep;圣上下朝就接到龙影卫的消息,说沈淮序在北山遇袭后失踪,他一着急穿着龙袍就出了宫,在黑甲卫的拱卫下,直奔北山。

&ep;&ep;到了北山,宋墨回禀说在这方小院,他没有多想,急匆匆就进来了,没想到却见到了周若灵。

&ep;&ep;这个小院在皇陵一侧,从外面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院,他并不知晓周若灵就在这里。

&ep;&ep;十六年前,周若灵和他决裂,老死不相往来,独自搬到了皇陵。起初他还会来偷偷见见,想重归于好,可那时候两人都心高气傲,嘴犟不肯承认,关系反而越来越僵。

&ep;&ep;最后圣上气恼,撤走了龙影卫,周若灵也放下了一身利刺,在皇陵一旁安置了院落,过起了隐居生活。

&ep;&ep;“阿若……”圣上失声道。

&ep;&ep;周若灵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猝不及防见到圣上,眼睛里突出滚出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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