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约十秒后,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ep;&ep;已经穿好了上衣。

&ep;&ep;没劲,钟尔腹诽。

&ep;&ep;许听廊穿了件白色的t恤衫,浅色系的衣服配上微微凌乱的头发很减龄,看上去像是不到20岁的小男生。他睡眼惺忪的表遮盖了眉眼间的锐气,给人一种天真懵懂的错觉。

&ep;&ep;万年狼狗难得显出了小奶狗的气质。

&ep;&ep;钟尔是万年狼狗党,偏爱霸道血性的异性,到这一刻却破天荒地发现了奶狗的香。

&ep;&ep;“问你呢,干嘛?”狼狗终究是狼狗,一开口还是熟悉的调调。

&ep;&ep;像四天前的视频通话一样,钟尔依然没有提及工作相关,态度也依然莫名的熟稔:“给我看看中中。”

&ep;&ep;怕他不答应似的,她补充:“我都给你看过嘘嘘了。”

&ep;&ep;她说得那样理直气壮。

&ep;&ep;他们八年没见,嘘嘘才两岁,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喜当爹。

&ep;&ep;许听廊沉默了至少有五秒钟。

&ep;&ep;钟尔都做好他随时挂视频的准备了,他的镜头切换到后置。

&ep;&ep;钟尔的屏幕被他浅灰色的被子填满。

&ep;&ep;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角落,将被子掀开。

&ep;&ep;里头,胖乎乎的猫趴在枕头上睡得正香,胖脸被挤到变形,翻出个丑不拉几的白眼。

&ep;&ep;钟尔忍俊不禁,截屏录屏一整套。

&ep;&ep;期间许听廊始终一言不发,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ep;&ep;钟尔忍不住想,他是真的很疼中中,让它跟自己一起睡,也舍不得把它弄醒。

&ep;&ep;待她那边截屏的声音停止,许听廊问:“好了吗?”

&ep;&ep;钟尔舍不得就此结束聊天,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新主意:“等会,我让嘘嘘也看看。”

&ep;&ep;说着她到楼下宠物房找嘘嘘,嘘嘘都睡着了,钟尔远没有许听廊那么体贴,毫不犹豫就把嘘嘘叫醒了:“嘘嘘,看,姐姐。”

&ep;&ep;嘘嘘很配合,谁知刚要看,许听廊那边镜头一转,又切回了前置。

&ep;&ep;他没理会狗子,语气很冷,叫她名字:“钟尔。”

&ep;&ep;钟尔听出了他的态度有变,他刚才虽然也不冷不热的,但好歹都配合了,现在却真的透出一股子不高兴,眉梢眼角也全冷了。

&ep;&ep;钟尔不明所以,但她不给他不高兴的机会,马上跟嘘嘘改口:“嘘嘘,看这是谁?”

&ep;&ep;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搭着嘘嘘的肩跟它说话,装傻充愣不肯看他。

&ep;&ep;许听廊对她的套路心知肚明,这会他懒得陪她演。

&ep;&ep;正打算挂视频,她肩头松松垮垮的披肩微微散开,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皮肤,被墨绿色的吊带衬得越发白皙,一时间画面都轻微过曝。

&ep;&ep;锁骨往下,是两排凸起的肋骨。

&ep;&ep;再往下,一线隐隐约约的阴影延伸进睡裙领口。

&ep;&ep;钟尔浑然不觉,用哄小孩的语气,自问自答道:“是爸爸,你想没想爸爸?”

&ep;&ep;嘘嘘一通乱舔屏幕。

&ep;&ep;那种被口水糊一脸的错觉又来了,许听廊微微后仰身体,咽下到喉口的话,将镜头切换至后置。

&ep;&ep;中中再度出现在钟尔屏幕上。

&ep;&ep;“姐姐。”钟尔教嘘嘘。

&ep;&ep;待一人一狗鸡同鸭讲地认了一通亲,许听廊再度叫她:“钟尔。”

&ep;&ep;语气平和多了,钟尔这才肯理人:“啊?”

&ep;&ep;他淡淡地:“你真有这么喜欢中中吗?”

&ep;&ep;“当然了,中中是我的猫,要不是当时实在没办法,我一定带它走。”钟尔声情并茂,“我这八年来时不时总惦记它,想它现在长到了多大,乖不乖。”

&ep;&ep;许听廊不为所动,听着听着还发出一声轻嗤。

&ep;&ep;钟尔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ep;&ep;她摸不着头脑,不等刨根问底,就听他说:“挂了。”

&ep;&ep;*

&ep;&ep;又过两天,钟尔就《白首相离》女主一角正式签订合同。

&ep;&ep;剧组将在两个月后开机,根据合同规定,为保证最佳拍摄效果,剧中演员都需提前学习角色技能,非必要情况不得采用替身或特效。

&ep;&ep;张银翎会骑马,会射箭,会武功,在开机前,钟尔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骑术、箭术和打戏的专业培训。

&ep;&ep;拿到合同,尘埃落定,她又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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