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不是这个意思。”小方连忙解释,“是你的话,她不会发脾气的,不信你试试。”

&ep;&ep;许听廊根本没存怜香惜玉的心,闻言,用力晃了钟尔两下。

&ep;&ep;小方:“……”妈的,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ep;&ep;不过他也咬不准,许听廊这个叫醒法,钟尔会不会生气。

&ep;&ep;钟尔在剧烈的摇晃中醒来,满腔怒气堆在心口,睁眼的那一瞬间,她心想,就是许听廊她也不会放过。

&ep;&ep;睁眼真的看到是许听廊,她的怒气却陡然收敛,怎么都没法冲他撒气。

&ep;&ep;“到了,下车。”许听廊把她的手从自己领口中扯出来。

&ep;&ep;“许听廊。”钟尔忍着脑袋快要爆炸的不适,冲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抱着你我睡得特别香,我能不能去你房间睡?”

&ep;&ep;许听廊还没搭腔,丁瓦小方小圆三人已经如临大敌,冲上来七嘴八舌。

&ep;&ep;“钟尔你不要命了?”

&ep;&ep;“妮多你别闹,你明天早上七点就要起床。”

&ep;&ep;“钟小姐,我们听廊也很累了。下次吧,行吗?”

&ep;&ep;丁瓦和小方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下次,下次有的是机会。”

&ep;&ep;当事人许听廊:“……”

&ep;&ep;就算是种-公都不带这样的吧?

&ep;&ep;钟尔解释:“我就是单纯睡觉。”

&ep;&ep;她这人没多少信誉可言,三个人都不信她,小方快速给她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后跟丁瓦俩人一左一右把她从车里架了出来,走出好几步了,小方还不忘回头提醒许听廊:“许老师晚上睡觉要是听见敲门声,千万别给她开。”

&ep;&ep;许听廊:“……”

&ep;&ep;*

&ep;&ep;次日一大早,钟尔被小方叫醒的时候简直万念俱灰。

&ep;&ep;丁瓦在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看过她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这就要回海市,告别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看着她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

&ep;&ep;钟尔困得要死,连头都懒得点,丁瓦都怀疑她根本没听他说的什么。

&ep;&ep;“瓦哥,你别白费口水了。”小方实在不忍心了,“现在让她清醒的办法只有一个。”

&ep;&ep;丁瓦:“什么?”

&ep;&ep;“许听廊。”小方说。

&ep;&ep;听到许听廊的名字,钟尔瞬间清醒,眼神聚光,四处看了一圈。

&ep;&ep;丁瓦:“……”

&ep;&ep;小方耸耸肩:“看吧。”

&ep;&ep;丁瓦拂袖而去之前,留了一句话给小方:“你赶紧想办法让她得偿所愿,省得她每天不安生。”

&ep;&ep;小方满口答应。

&ep;&ep;看许听廊的样子,应该是快了。

&ep;&ep;想到这里,小方觉得自己简直助纣为虐,帮着钟尔玩弄人心,难怪他情路一直不顺,每个女朋友都谈不过三个月。

&ep;&ep;合着报应全到他头上了,钟尔这个罪魁祸首只管享福。

&ep;&ep;*

&ep;&ep;这天钟尔拍戏又在刘导的怒气中度过,她适应能力很强,尤其经过昨晚的事,她可以彻底以平常心看待刘导的谩骂而不被影响心情。

&ep;&ep;进度走得还算顺利,两场戏顺完,她稍作休息,打开微信看到盛悉风半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

&ep;&ep;是一张离婚证的照片。

&ep;&ep;钟尔拨了电话过去:“怎么今天才离,不是打算昨天就离的吗?”

&ep;&ep;盛悉风说:“有事拖了一天。”

&ep;&ep;钟尔:“哦,恭喜回到单身世界。发表下离婚感言?”

&ep;&ep;盛悉风嘻嘻一笑:“真他妈自由。”

&ep;&ep;钟尔不经感慨:“22岁,人生经历比我都丰富,结了婚又离婚了,最牛批的是还是只雏,你这才是真正的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ep;&ep;盛悉风有那么两秒钟没说话。

&ep;&ep;钟尔突然回忆起凌晨江开接的视频电话,那姿态分明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和疲倦,两者一联想,她怀疑地眯起眼睛,叫粉头的名字:“盛悉风?”

&ep;&ep;“啊。”盛悉风试图转移话题,“妮多你这两天拍戏还顺利吗?”

&ep;&ep;钟尔不接她的茬,语气异常笃定:“你和江开睡了。”

&ep;&ep;卧槽?这都能猜到?

&ep;&ep;盛悉风差点给她跪下:“你怎么知道。”

&ep;&ep;“什么能瞒过我。”钟尔得意,“我昨天晚上给你打视频电话了,他接的,我当时就想,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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