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走到门边,抬头看他。

&ep;&ep;朦胧柔晕的微光里,他神情坦然疏淡,再配上一张清心寡欲的脸,搞得任何人只要稍加歪曲他的意思,都像是在亵渎神明。可那含情带露的眉目,凝眸深处又皆是风情与故事,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

&ep;&ep;真是女娲手下割裂又完美的“艺术品”,多看一眼都是邪念。

&ep;&ep;明纱收回目光,随便扯了个借口敷衍道:“老板,大晚上还工作多容易猝死啊?”

&ep;&ep;季屿生说:“想早点休息的话,现在可以提前交给我。”

&ep;&ep;明纱笑了:“也不是,就是想问晚上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ep;&ep;季屿生:“……”

&ep;&ep;起初,明纱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她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已经旺盛得突破天际。生活中那些平凡或诡异的故事,对她来说都是致命诱惑。而且,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股劲,特别想尽快帮王文音完成遗愿。

&ep;&ep;她想,季屿生的心情,大概也跟她一样吧。

&ep;&ep;晚上八点,明纱简单收拾了一番,将季屿生交代的东西全塞进背包。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取出防狼喷雾和电击棒,一并放进去。

&ep;&ep;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故事就是事故,这些东西冯管用不用得上,带着就对了。

&ep;&ep;明纱怀里抱着台笔记本,背上一个双肩包,裹着厚厚的外套来到季屿生房门前。

&ep;&ep;他屋里亮着灯,光从门缝漏出来形成一条线。

&ep;&ep;明纱腾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ep;&ep;“老板,是我。”

&ep;&ep;季屿生正在查阅王文音的书信,听到响声,把信件塞回文件袋里压在手机下,起身走过去开门。

&ep;&ep;冬夜寒气袭人,酒店走廊光线暗淡,地砖凉得跟冰块似的,门一开,过堂风迎面吹来,明纱哆嗦着打了个喷嚏,嗓子像粘着层浆糊。

&ep;&ep;“再迟一秒开门,你就没有助理了。”

&ep;&ep;季屿生侧过身给她让道:“进来吧。”

&ep;&ep;明纱踱着碎步蹿进屋里。

&ep;&ep;季屿生随手把门关上,将空调换成制热模式。

&ep;&ep;第13章长夜渡雪

&ep;&ep;季屿生房间摆设布置得和她一模一样,属于酒店批量单人间,没什么新意。

&ep;&ep;明纱将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摘下双肩包。

&ep;&ep;屋里开了阅读台灯,光线温暖明亮,明纱垂眼瞥见了桌上被拆开的俄罗斯套娃,以及压在手机下方的文件袋。

&ep;&ep;她问:“老板,信里都写了什么,有提到彩蛋吊坠吗?”

&ep;&ep;季屿抽出文件袋给她:“想知道,可以自己查看。”

&ep;&ep;“好吧。”

&ep;&ep;明纱把双肩包搁在旁边的沙发里,从他手中接过文件袋,揭开。

&ep;&ep;里面除了十几封书信还有两张大学毕业照。

&ep;&ep;明纱先取出照片,借着台灯的光查看。

&ep;&ep;照片是黑白色的,光影复古,有着八十年代特有的朴素感。王文音站在班级第二排右三的位置,左边是一位留双麻花辫的小美女。

&ep;&ep;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小美女挽着王文音的胳膊,关系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ep;&ep;照片上方写着一行字:滨城大学传媒学院戏曲表演专业八六届毕业生合影留念。

&ep;&ep;“原来王文音是滨城大学的学生啊。”明纱小声念叨,将照片翻到背面查找小美女的名字。“这位林书荛应该是她的好友?”

&ep;&ep;季屿生说:“没错,那些书信就是林书荛寄的。”

&ep;&ep;闻言,明纱放下照片,拆开书信。

&ep;&ep;所有信件无一例外都写着同一个寄件地址——滨城道厘街绣隆路21号。

&ep;&ep;毕业后,林书荛似乎每年都会给王文音寄信,内容无外乎都是一些工作和生活的小片段,以闲聊的方式娓娓道来,一如那些已然流逝在两人青春岁月中的消消话,平淡而惬意……

&ep;&ep;这个习惯林书荛从八六年一直延续到千禧年间,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书信来往。

&ep;&ep;明纱将每一封信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信里没有直接提及任何有关彩蛋吊坠的信息,但她却注意到了一段话。

&ep;&ep;林书荛说,1999年的圣诞节,她和老公在

&ep;&ep;s·sch大教堂附近参加圣诞活动时,偶遇一位卖俄罗斯民间工艺品的商人,于是便想起了王文音。

&ep;&ep;明纱觉得,林书荛既然能通过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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