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费疑舟回三楼主卧。
&ep;&ep;男人基础体重摆在那?儿,加上又在车里坐了会儿,酒精在神经内充分发酵,他这?会儿再靠在殷酥酥身上时,便像是完全使不上力,浑身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她身上。
&ep;&ep;殷酥酥没办法,只能?整个人都站到他怀里,用自己的体重做支架,艰难扶着他往床的方向走。
&ep;&ep;几?十米的距离,她走得异常艰难,小小的一张脸蛋憋得通红。
&ep;&ep;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床旁边,殷酥酥松了口气?,刚缓下?力气?准备放人,不料身旁的男人已重重往床上倒去,长臂箍在她细腰上也不松,竟直接带着她也跌落在床。
&ep;&ep;她就这?样陷落进他胸膛,像一滴奶油落入一口沸腾的锅,瞬间被烧至融化。
&ep;&ep;费疑舟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指摸到她尖俏的下?巴,扣紧,低头,灼灼地吻上。
&ep;&ep;“唔……”殷酥酥皱起眉,双手抵住他,想要把他推开。
&ep;&ep;男人满嘴满身的葡萄酒气?,一点也不难闻,可熏得她脑子极不清醒。
&ep;&ep;她心跳混乱极了,被他亲得大眼迷离嘴唇红肿,根本都喘不过?气?。
&ep;&ep;挣来挣去,半天挣不开,她有点生气?了,干脆鼓足勇气?一横心一跺脚,直接张开嘴,逮着那?只肆虐无度的舌直接咬下?一口。
&ep;&ep;“……”舌尖袭来丝丝痛感?,费疑舟动作顿住,总算是停下?。
&ep;&ep;重获新鲜空气?,她立刻变成一只被扔到岸上的小鱼,张开嘴大口呼吸。长发散乱,满脸潮红,晶亮的眸气?呼呼地瞪着他。
&ep;&ep;费疑舟支着身子,居高临下?俯视怀中身下?的她,看见她被他吻到发肿的唇,眸色更深几?分,以拇指指腹轻缓暧昧地压住,漫不经心地摩。
&ep;&ep;“醉鬼。”殷酥酥忍不住小声骂他一句,抬手拍开他讨厌磨人的拇指,又去拽他领带,教导主任训诫顽皮的问题学生般,“打起精神来,捉住你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不许发酒疯!”
&ep;&ep;费疑舟被她吹胡子瞪眼的凶猛模样逗笑,心情大好,忽而便垂眸轻笑出声。
&ep;&ep;不过?这?倒是给了殷酥酥逃脱的空间。
&ep;&ep;她趁他笑得开心,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脑袋,撞他胸上!
&ep;&ep;费疑舟这?厢毫无防备,让她一个猛子偷袭,怕她前额撞疼,下?意识伸出双手护住她的头,高大的身躯顺势便侧躺下?来。
&ep;&ep;殷酥酥借势挣脱开,红着脸从床上滚下?去,然后站到床边手一指,仗着他醉酒不清醒,壮着胆子趾高气?昂地使唤:“你,脑袋睡到枕头上,乖乖躺好。”
&ep;&ep;费家大公子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凶巴巴地命令,微愣,几?秒未做出反应。
&ep;&ep;然后就看见这?小姑娘弯腰,手掌绕过?他领带三圈,勾紧了用力一提,“快点儿啊,别逼我?扇你。”
&ep;&ep;费疑舟:“……”
&ep;&ep;这?直白又霸气?的威胁,成功令太子爷静默。几?秒后,他很配合地在床上挪了挪,后脑勺枕上了枕头。
&ep;&ep;“这?还差不多嘛。”殷酥酥满意了,弯起唇角扑扑手,继续吩咐,“不许乱动啊,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洗个脸。”
&ep;&ep;说完,她也没管躺在床上的金主老公是何?表情,自顾自就转身进了洗手间。
&ep;&ep;两?分钟后,一盆热腾腾的水盛装完毕,殷酥酥又找了条赶紧毛巾扔进去,然后连水带盆一并端出去,放到了床边的床头柜上。
&ep;&ep;“我?以前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跟着梁姐去参加饭局了。”
&ep;&ep;殷酥酥觉得醉酒后的大少爷很听话,又有点可爱,她心理上也放松了很多,边拧干毛巾替他擦脸,边小小声地碎碎念,“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很苦,走到哪儿都是最底层,每次饭局,我?们都要不停地敬酒喝酒,敬酒喝酒。”
&ep;&ep;费疑舟躺在床上凝视着她,不言不语,安静聆听。
&ep;&ep;“最开始的时候,梁姐喝一杯,我?喝一杯,可是后来她发现我?酒量不太行,梁姐就不让我?喝了,对外?编了个理由,说‘她家艺人酒精过?敏’,然后自己硬着头皮喝双份。”回忆起当年的心酸,殷酥酥不禁感?慨万千,“有一次梁姐喝多了,也是像你这?种情况差不多,我?把她扶回家,让她躺在床上,也是像这?样,拿热毛巾给她擦脸擦身体。你都不知道?她多好笑,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还记得保护我?,跳起来一把把我?搂怀里,吼着不许人占我?便宜。”
&ep;&ep;“当时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非亲非故,还能?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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