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袋不会和那茶杯一样的下场吧?他不会也当着自己的面扔了吧?

&ep;&ep;想到这里,崔娆赶紧掏出绣帕,将袋里的水倒到绣帕上。

&ep;&ep;谢浔看见崔娆如此,愣了愣。没明白她这是要干嘛?

&ep;&ep;崔娆用浸湿的绣帕细细擦拭了壶嘴一番,感觉好像干净了,这才将水袋递还给谢浔。

&ep;&ep;见谢浔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她笑了笑,说道:“我绣帕很干净,还未用过。”

&ep;&ep;“是吗?”他这下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冷哼了一声,“那你刚才用什么擦的白茅根?那绣帕上土都拍干净了?”

&ep;&ep;闻言,崔娆的笑容一下便僵在脸上。

&ep;&ep;原来,刚才自己用绣帕擦白茅根的事他也看见了。

&ep;&ep;这可怎么办?

&ep;&ep;他现在是不是更嫌弃这水袋,不会真扔了吧?

&ep;&ep;正在她怔忡之时,谢浔从她手中夺过水袋,也不说话,就着壶嘴便饮了一口。

&ep;&ep;崔娆一愣。

&ep;&ep;呃,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嫌脏?难道重来一世,他没洁癖了?

&ep;&ep;见崔娆双目直直地望着自己,谢浔转过脸来,好看的眉锋轻轻一扬,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

&ep;&ep;崔娆被谢浔这么一说,心一慌,也没多想,便脱口说道:“好看嘛!”

&ep;&ep;话一出口,这下愣住的却是谢浔。

&ep;&ep;半晌,才听他轻叹一声,低低说道:“我以为,你再不会这般与我说话了。”

&ep;&ep;听到谢浔的话,崔娆一呆。

&ep;&ep;在重生以前,她确实有机会便去缠着他,也不管他烦不烦自己。甚至谢浔坐着看书的时候,她也搬张凳子坐在他对面,将手肘支在桌上,双手托着腮,就这般双眼直直地看着他。

&ep;&ep;那时,她觉得他认真看书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ep;&ep;她记得他被自己看得无法看书,便无奈地问她:“阿娆,你这么看着我做甚?”

&ep;&ep;她每回都是笑眯眯地回答道:“三哥哥好看呀。”

&ep;&ep;刚开始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他还会脸红,甚至连耳根都是红的。到后来,他听得多了,脸也不会红了,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反过来调侃她:“嗯,阿娆也很好看。”

&ep;&ep;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她的称呼,从“阿娆”变成了“二姑娘”。她原以为,称呼的变化,只是因为大家长大了,知道男女之别,他不能再向原来那般叫着自己的名字。

&ep;&ep;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当时已经在疏离她吧?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傻乎乎跟在他身后,“三哥哥”、“三哥哥”地叫个不停。

&ep;&ep;真是傻!

&ep;&ep;好在,这一世自己回来得早,醒悟得还不算晚,不会再那么傻了。

&ep;&ep;想到这里,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三公子,人长大了,是会变的,自己不会像小时候那般了。”

&ep;&ep;听了她的话,他神情一怔,随即轻轻笑了起来,说道:“是啊,都变了。”

&ep;&ep;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凉。

&ep;&ep;崔娆不再看他,转过脸来,望着前方,狠狠咬了一口白茅根,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可是,口中似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甘甜之味。

&ep;&ep;“嚼得没味便吐出来吧。”谢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再逞强吞下去。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喉咙细,小时候吃元宵也会被哽住的。”

&ep;&ep;她一怔,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些。

&ep;&ep;突然,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

&ep;&ep;她背过身去,悄悄将被自己嚼烂的白茅根吐了出去。然后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真是不争气!他记得这些又怎样?你天天缠着他,他想不记得都难!前世你过得那么惨,你都忘了吗?这个男人,你招惹不起的。你要做的,便是离他远远的。

&ep;&ep;她深深吸了吸气,然后回过身来,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对了,三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此?阿络呢?”

&ep;&ep;“我们将球挂上去后,在卖糖画那儿没有寻到你,又在神树那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阿络担心你,便与我分开寻你来了。她在山上找你,我到山边来看看。”

&ep;&ep;想到自己与夏侯峻设计甩开他和谢络一事,崔娆一阵心虚,赶紧说道:“哦,我去看了一下糖画,觉得没意思,就与夏侯公子回来寻你们,没有看见你们,以为你们出去赏花了,我与夏侯公子便离开了。”

&ep;&ep;谢浔想起先前四处寻找她一事,气又不打一处来,高声质问道:“你们这便走了?你不知道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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