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娆等人走到门边,便有宫中内侍上前为他们引座。

&ep;&ep;赵斐是燕王世子,身份尊贵,自然坐在皇帝的左下方。而贵女中身份最尊贵的,自然是齐王之女乐陵郡主,她的位置便在皇帝的右下方。

&ep;&ep;崔植与崔娆对面而坐,座位在宴席中端靠近上方的位置。

&ep;&ep;赵斐见状,便要与崔植换位置。

&ep;&ep;崔植哪愿意去挨着皇帝坐?而且他现在这位置,斜对面便是蔡静蕴,他便更不愿意去了。因此他对着赵斐连连摆手,将屁股牢牢粘在自己的座位上,就是不挪窝。

&ep;&ep;赵斐无法,索性就在崔植的旁边坐了下来。

&ep;&ep;崔植见状一愣,问道:“世子,你坐了别人的位置,你让别人坐哪里?”

&ep;&ep;赵斐嘿嘿笑道:“自然是让他坐我的位置嘛。”

&ep;&ep;崔植瞬间便对那位不知不觉便被燕王世子抢了位置的人,充满了同情之感。

&ep;&ep;人陆陆续续进了厅来。

&ep;&ep;被赵斐抢了位置的,是瘐家六郎瘐嘉,见赵斐不肯让出自己的位置,正在苦苦劝说于他。奈何赵斐就是不让位,只让瘐嘉去坐自己的位置,瘐嘉却不肯,两人便这般僵持着。

&ep;&ep;谢浔、谢沧与谢绛、谢络兄妹四人一起进了殿来,正看着瘐嘉苦着脸站在赵斐旁边。

&ep;&ep;谢浔目光闪了闪,未动声色,随着引座的内侍一起,到了自己的座位,在赵斐上面三个座。

&ep;&ep;谢沧坐在谢浔的上首,侧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斐与瘐嘉。

&ep;&ep;很快,公子贵女们都已到齐了,只有赵斐的位置还空着,可他就是不肯回自己的位置。而瘐嘉也很坚持地要讨回自己的位置,便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走。

&ep;&ep;其他人也不敢得罪赵斐,心中虽然同情瘐嘉,也只好当作没看见。

&ep;&ep;不一会儿,只听寺人一声高唱:“皇帝陛下驾到!”

&ep;&ep;众人一听,赶紧起身,叩拜行礼。

&ep;&ep;“诸位平身吧!”一个年轻男子带笑声音响了起来。

&ep;&ep;这便是皇帝吧?崔娆心里暗道。

&ep;&ep;随着众人谢恩后,她便起身站了起来。

&ep;&ep;“大家都坐下吧!”皇帝笑道,“出了宫,不必讲那么多礼数!今晚大家随意,吃好饮好便是。”

&ep;&ep;“谢皇上。”众人便坐了下来,只有那瘐嘉还一脸尴尬地站着。

&ep;&ep;皇帝也看见这瘐嘉被赵斐抢了座,他微微一愣,开口对着堂弟问道:“阿斐,你为何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ep;&ep;赵斐起身,对皇帝拱手笑道:“回陛下,臣与崔兄一见如故,且崔兄与臣皆喜下棋,正在交流下棋的技艺,臣想与崔兄坐近些,方便交谈。”

&ep;&ep;闻言,崔植转过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斐。

&ep;&ep;皇帝哪会信他的鬼话,心中便猜他定然是看上了对面哪家的姑娘,寻借口罢了。不过,既然这春蒐有相亲的意思,皇帝也不打算戳穿他,只是看着那瘐嘉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身边那位置也没几人愿意来坐。

&ep;&ep;他笑了笑,然后对着谢浔开口说道:“三郎,你过来坐!瘐六郎,你坐三郎先前的位置。”

&ep;&ep;谢浔怔了一下,赶紧起身应道:“是,陛下。”然后便走上前去,坐在皇帝左下首。他的对面,便是乐陵郡主。

&ep;&ep;乐陵郡主见谢浔坐了上来,心中一喜,对着他微微一笑。

&ep;&ep;谢浔淡笑颔首,算是与她打了个招呼。

&ep;&ep;瘐嘉见谢浔让了个位置出来,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挨着谢沧坐了下来。

&ep;&ep;谢浔虽不是皇族,但他是青阳公主之子,皇后之弟,太子之舅父,皇帝亲自开口点他上座,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故众人也没多想。

&ep;&ep;开了席之后,大家边吃边饮,又都是年轻人,加之皇帝今晚表现得很是亲民,席上的气氛很快便热烈起来。

&ep;&ep;崔娆偷偷用眼睛瞅了瞅皇帝。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中之龙。

&ep;&ep;他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身子似乎也有些瘦弱。

&ep;&ep;而据她所知,皇帝喜好女色,纵欲过度致身染多疾,太医医治效果甚微,他便迷信方士,以丹药来强身。两年后,不知是病重不治还是毒发身亡,便一命呜呼了。

&ep;&ep;他死后,太子赵琅年幼登基,齐王、燕王早有二心,便趁机作乱,都想取而代之。谢韶力挽狂澜,出兵分别击溃齐王燕王,才保住了小皇帝的江山。

&ep;&ep;而自己,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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