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络抬头望着谢浔,缓缓说道:“阿娆说,她前晚在百花林望高石上,亲眼看见你与乐陵郡主搂在一起!”

&ep;&ep;谢浔一怔,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这事!定然是她看错了!”

&ep;&ep;“我也说会不会是她看错了。”说到这里,谢络看了谢浔一眼,又说道,“可阿娆说,后来你来找她的时候,她闻到你身上有君檀花的香味,而这君檀花产自西域,只有乐陵郡主才有。她下午才在乐陵郡主房里闻过这味道,绝不会搞错的!”

&ep;&ep;香味?

&ep;&ep;听到这里,谢浔眼睛眯了起来。

&ep;&ep;突然,他一下什么都想清楚了!

&ep;&ep;难怪,那天晚上开始,崔娆的情绪便有些不对劲!

&ep;&ep;难怪,昨日她会对自己不理不睬!

&ep;&ep;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早已被人设了一个局。

&ep;&ep;他气得一拳捶在桌案上,桌上放着的几个茶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ep;&ep;谢络又说道:“阿娆很是生气,她还让我转告你,不要妄想鱼与熊掌兼得。让我问你打算让她和乐陵郡主谁做妻,谁做妾?又说,乐陵郡主不可能作妾,清河崔氏的女儿也不可能做妾!还让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她也再不想看见你!”

&ep;&ep;谢浔一听这话,气得肺都快裂开了。

&ep;&ep;看谢浔黑着脸不吭声,谢络小心地问道:“三哥,你真与乐陵郡主在一起吗?”

&ep;&ep;“你觉得呢?”谢浔抬起眼,望着谢络,沉声道,“我与阿娆的事,你不是最清楚吗?”

&ep;&ep;谢络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可阿娆是认定是你骗了她,那可怎么办?”

&ep;&ep;听了谢络的话,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崔娆握到手里,这还没捂热又让她给飞了,谢浔心里一阵烦闷。

&ep;&ep;看来,自己又要从头再来了。

&ep;&ep;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建安再说。

&ep;&ep;想到这里,他赶紧向外冲去。

&ep;&ep;“三哥,你要去哪里?”谢络忙叫道。

&ep;&ep;“我去跟陛下说一声,这就回建安去!”谢浔头也不回地说道。

&ep;&ep;谢络一听,忙往外追去:“三哥,你怎么还是要回去啊?可你就算回了建安,也见不到阿娆,也跟她解释不了啊!”

&ep;&ep;谢浔一怔,脚下便停了下来。

&ep;&ep;是啊,崔娆回了崔府,便呆在后院里。自己就算跑到崔府去了也见不到她啊。

&ep;&ep;“既然现在回去了也没用。”谢络又劝道:“三哥,你还是与大家一起回建安吧?到时待阿娆身子好了,我想办法替你约她出来。”

&ep;&ep;谢浔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想要回建安去。”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谢络,“你不是说阿娆发热了吗?昨晚没有太医给她看,也不知道如今她到底如何了。回了建安,虽然见不到她,但我可以从崔植和崔栉那里打听到她的消息。只有知道她没事,我才会放心。”

&ep;&ep;闻言,谢络一叹:“三哥你对阿娆如此上心,只可惜,她心里恼了你。”

&ep;&ep;谢浔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只有再找机会给她解释了。”

&ep;&ep;谢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三哥,这回你可能要花些力气才会让阿娆信你。”

&ep;&ep;谢浔怔了怔,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径直往皇帝的寝殿走去。

&ep;&ep;谢浔进来时,皇帝刚吃了几粒丹药,此时精神尚好。

&ep;&ep;他一见到谢浔,忙招了招手:“三郎,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术士刚炼好的新丹药,据说服用之后,这一日都精神百倍,你要不要服几粒试试?”

&ep;&ep;“谢陛下,臣不用。”谢浔对着皇帝行了礼,又说道,“陛下,臣有要紧之事,想先行回建安,还望陛下应允。”

&ep;&ep;听说谢浔这就要走,皇帝有些意外:“三郎,你走得这么急,到底是什么事呀?”

&ep;&ep;“此事对臣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谢浔躬身回答。

&ep;&ep;皇帝见谢浔不肯明说,也不多问,只笑了笑,说道:“可觅霜的伤还没好呢,你就要走?”

&ep;&ep;谢浔怔了怔,说道:“郡主在行宫,有太医看护,有皇帝爱护,伤必然很快便好的。”

&ep;&ep;皇帝笑了笑,说道:“昨日觅霜跌下马受了伤,我看三郎你对她也很是关心,不仅亲自将她送回,在她哭闹不休时,你也一直陪伴她,安慰她。”

&ep;&ep;“昨日郡主与臣一起外出,她受了伤,臣于情于理,自是应当如此。”谢浔回道。

&ep;&ep;“好一个于情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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