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同暴风雨中被巨浪掀起的小船,脚尖的疼痛仿佛顺着她的血管钻进了心脏里,使她的肝胆都痛得发颤,昏天暗地之中,她听见一个脚步渐渐靠近,紧接着,在她的左侧,忽然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揽了过去!

&ep;&ep;沈蜜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或是说找到了停靠的避风港,立刻哭着抓住了那人的衣衫,搂上了他的腰…

&ep;&ep;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意料传来,年轻男子特有的结实腹肌挨着她的脸颊,沈蜜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放肆的哭了起来。

&ep;&ep;浑浑噩噩中的一个拥抱,她感受到了唯有过世的父亲才能够给她的庇佑和支撑。

&ep;&ep;“叮当——”镊子落在铁盘里的声响。

&ep;&ep;一切,都结束了。

&ep;&ep;沈蜜恢复了意识,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死死的抱着肖逸的腰。

&ep;&ep;她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太过娇气,于是准备将头从他的腰身离开。

&ep;&ep;正当她要推开他的时候,肖逸却突然按住了她想要移开的头,手掌在半空停顿了一下,继而落在了她的短发上,动作无比温柔的拍了拍,像是对待一只受伤的小猫。

&ep;&ep;“好了,已经结束了。”

&ep;&ep;沈蜜的脖子僵硬的抵在他的腰间,忽然觉得一切真的就这样过去了。她贪恋怔忪片刻,才觉得暧昧不妥,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怀抱,抹了抹眼泪。

&ep;&ep;“还行,不疼,一点也不疼,说什么十指连心,都是吓唬人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减弱中透露着坚强。

&ep;&ep;肖逸掸了掸自己的衬衫,退回到椅子前坐下,面无表情,这让沈蜜不禁觉得,刚才慌乱之际那个安慰自己的温柔声音,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发出来的。

&ep;&ep;肖逸轻笑着说:“不疼,不疼你哭得像杀猪一样?”

&ep;&ep;沈蜜微喘着,瞪了他一眼。

&ep;&ep;医生摇摇头笑了,给沈蜜缠上纱布,嘱咐道:“没有脚趾甲之后,这部分的肉会格外敏感,现在我给你缠上纱布,你会有点疼,走路也会不习惯,明天以后就会好很多,不要沾水,一天换一次药。”

&ep;&ep;“嗯。那多久会长出来?”

&ep;&ep;“至少三个月。”

&ep;&ep;“哦…”

&ep;&ep;“老四,你跟我去拿药。”医生对肖逸说。

&ep;&ep;“在这儿等我。”肖逸站起来,对她说完,就和医生出去了。

&ep;&ep;…

&ep;&ep;杜锐把手放在白大褂里,与肖逸并肩走在医院急诊大厅。

&ep;&ep;“你小子怎么看起来还是一块小鲜肉,我却已经长鱼尾纹了?”杜锐玩笑道:“看来医生这个职业果真是太熬人!怎么?什么时候打算回来陪我一起为祖国的医疗事业贡献年轻的躯壳啊?”

&ep;&ep;杜锐是大学时代肖逸很铁的哥们,当时他们四人经常混在一起。

&ep;&ep;老大叫池穆,是个学霸。

&ep;&ep;老二叫刘白,是个帅哥。

&ep;&ep;老三就是杜锐,是个风流人物。

&ep;&ep;老四就是比他们小三岁的肖逸,是个长得帅成绩又好的风流人物。

&ep;&ep;肖逸边走边看着这医院里的变化,说:“回来陪你做什么?每天给小姑娘拔指甲?”

&ep;&ep;杜锐哼笑一声:“你还别说,我每天遇到的拔指甲的姑娘不少,没一个哭得像你家这位这么凄美的!啧啧啧!可怜楚楚别有一番风情。”

&ep;&ep;“变态。”肖逸在取药的窗口停下,把单子递了进去。

&ep;&ep;杜锐和取药处的小护士们眉飞色舞的打过招呼,半个身子都拄在窗口的大理石台上,脸上带着探寻和玩味,盯着正一脸认真等药的肖逸。

&ep;&ep;“我说…就刚才,”杜锐用手比划着,脸上风流的神色与在诊室里的严肃判若两人:“就刚才她坐在那儿,想哭又不敢哭,咬着嘴唇,怯生生的看着你,鼻息间不时的发出楚楚可怜的呜咽,那压抑而痛苦的小模样,你就没有想要把她按在自己腰间的冲动?”

&ep;&ep;肖逸接过一盒药,突然抬头看着他,挑了挑眉,突然露出一个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来:

&ep;&ep;“按在腰间做什么?”

&ep;&ep;杜锐也是一愣,随即唇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老四,下流不减当年呐!”

&ep;&ep;男人把女人的头按在自己的腰间,还能做什么?

&ep;&ep;两个成年男人的对视,已经可以打上马赛克了。

&ep;&ep;杜锐见肖逸开玩笑的样子,也贱兮兮的动了动眉,催促他回答自己:“你别说不是你女朋友啊!我都看出来了!老实交代,刚才看着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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