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的汽车里杀人,波罗的海私人游艇上杀人,古罗马大斗兽场里杀人,欧冠决赛看台底下杀人,《天鹅湖》芭蕾舞剧中杀人,冯·拉斯提尔的片场里杀人,学习吴宇森电影在放鸽子中杀人,更为惨烈血腥的有昆汀塔伦蒂诺风格,最后升级为韩国导演奉俊昊的阴郁现实主义风。

&ep;&ep;两年过去,玛蒂尔达,个子长高,胸部挺起,骨盆都变大了,不再像个小姑娘。

&ep;&ep;不过,她还是处女。

&ep;&ep;杀手李昂接到了新的任务,目的地是波黑首都——萨拉热窝。

&ep;&ep;客户要暗杀的对象,住在1914年刺死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的那条街上。

&ep;&ep;李昂自言自语了一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

&ep;&ep;玛蒂尔达听不懂,她只是有种不祥预感,抓着杀手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李昂,我们已经攒到很多钱了,什么时候洗手不干?

&ep;&ep;我不知道,除了干这行,我还能干什么?

&ep;&ep;开家小旅馆吧,情人旅馆,不错的主意吧。

&ep;&ep;去哪里?

&ep;&ep;我想去越南——她正在第三遍看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

&ep;&ep;杀手李昂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的眼睛,埋头在她的长发里,猛烈呼吸着女孩体味,瞬间就要心软。

&ep;&ep;但在他做决定前,先要完成今天的任务。

&ep;&ep;敲开一户不起眼的人家,有个五十来岁的塞族男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在专心地阅读《哈扎尔辞典》。

&ep;&ep;按照惯例,杀手李昂拿出枪,再拿出钱和护照,让对方做选择题。

&ep;&ep;然而,那个家伙直接从书本里抽出一支枪,还没等玛蒂尔达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已打进了杀手李昂的胸口。

&ep;&ep;不是道具枪!

&ep;&ep;鲜血飞溅到玛蒂尔达的脸上以及嘴角,第一次尝到中国男人体液的滋味,有些咸,有些涩。

&ep;&ep;在对方要开第二枪之前,玛蒂尔达把手机扔了过去,准确地砸中了老家伙的眼镜。

&ep;&ep;他的手枪也掉落了,正在他满地找眼镜之时,玛蒂尔达拖着浑身是血的杀手李昂,艰难地逃出了这栋房子。

&ep;&ep;她踩下摩托车的油门,杀手李昂靠在她的后背上,飞快地开过曾经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街道。

&ep;&ep;萨拉热窝郊外的医院,玛蒂尔达将李昂送入手术室,拿出包里的两万欧元现金。

&ep;&ep;三个小时后,子弹从肺里被取出了,李昂总算捡回一条命。

&ep;&ep;但他们不敢在医院停留,害怕那些混蛋很快会追来。玛蒂尔达继续开摩托车,载着李昂飞驰过波黑的山区。第二天,到达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这才放心地转入一家医院。李昂醒过来后,只在医院躺了一星期,他就要求出院离开。

&ep;&ep;玛蒂尔达重新调查了萨拉热窝的杀人对象,才发现死里逃生是他们命大——那家伙是前波黑塞族军事首领。九十年代的波黑内战期间,此人亲自指挥了多场屠杀,至少有数百名穆族平民被杀害,包括许多不到十二岁的男孩,他说这些男孩长大了,就会拿起枪屠杀塞族人。后来,他逃过了海牙国际法庭的审判,隐居在萨拉热窝的老城区里。

&ep;&ep;几天后,在匈牙利的一个汽车旅馆,玛蒂尔达在给杀手李昂的伤口换绷带,并用热水为他擦洗身体。他的肌肉明显不如欧洲人,却有一种中国人特有的肤色,至少皮肤摸上去很舒服。他的胡楂比较茂盛,虽然蓄不起大胡子。有时候的清晨,可以看到他身体的变化,显然他是个健康的男人,比大多数人更健康——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不要她?

&ep;&ep;此刻,电视机里有条新闻,在伊斯坦布尔发现一具尸体,漂浮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上,土耳其警方已确认,此人正是八十年代捷克秘密警察头子。电视上有死者的照片,以及年轻时与几年前的近照。玛蒂尔达认出了这张脸,布拉格三只青蛙咖啡馆的老板。

&ep;&ep;杀手李昂说,我们必须走了,客户已知道我在说谎,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ep;&ep;这个客户很厉害吗?

&ep;&ep;我不知道,但是,涉及到要杀政治人物的,恐怕都不是好鸟。

&ep;&ep;等一等,我猜,雇你去萨拉热窝杀人的,跟雇你去布拉格杀人的,是同一个客户。

&ep;&ep;没错。

&ep;&ep;玛蒂尔达长大了,她发觉自己比这个傻傻的杀手李昂聪明多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个狗娘养的,发现你没有完成杀人任务,不但放走了猎物,还拍假视频欺骗了他。对方非常气愤,决定报复我们,让你去执行一桩危险的任务,是要假借萨拉热窝的混蛋之手,把我们都干掉!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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