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奴婢宜澜。”那丫鬟大概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才回道。

&ep;&ep;徐昭点了点头,就跟在她的身后朝前走去。

&ep;&ep;一路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虽比不上长公主府奢华,却独有一番味道。

&ep;&ep;尤其,是这小桥流水,这大理石的台阶,还有随处可见的桃花和迎春花。

&ep;&ep;淡淡的花香沁入鼻尖,格外的好闻。

&ep;&ep;徐昭走了好半天,才到了正房,丫鬟朝里头回禀了一句,就见江太太笑着走了出来。

&ep;&ep;徐昭有些不知所措,福了福身子准备请安,就被江太太拉住了。

&ep;&ep;“你这孩子,那日在府上便也罢了,如今在这里我哪里还能受你的礼。”

&ep;&ep;江太太说着,就拉着她进了屋里。

&ep;&ep;屋子里站着三个丫鬟,加上俱是一身紫色的衣裳,相貌也格外的好。

&ep;&ep;徐昭越来越确定,这四个丫鬟,就是那日她在竹林里见到的四个了。

&ep;&ep;“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姑娘请安?”江妈妈开口道。

&ep;&ep;四个丫鬟全都跪地请安:“奴婢宜澜,奴婢翡翠,奴婢留香,奴婢竹墨给姑娘请安。”

&ep;&ep;徐昭被几人的请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朝江妈妈看去,只见江妈妈看了四人一眼,挥了挥手,叫她们全都下去了。

&ep;&ep;屋子里,只留下江妈妈和徐昭两个人。

&ep;&ep;江妈妈亲手倒了茶,徐昭见着她的动作,忙上前要阻止,就听江妈妈道:“姑娘不必慌乱,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ep;&ep;“二皇子既然选中了您,往后您就是这府里的主子,府里这些人都是可靠的,只会敬着姑娘,姑娘大可随意些,将这儿当成自个儿的家。”

&ep;&ep;徐昭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ep;&ep;这种事情,她怎么能适应过来。

&ep;&ep;江妈妈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拉着她坐在了桌前,道:“主子的性子,姑娘大概也了解了。既是看重了姑娘,便一定没有错的。这些年奴婢一直提着心,如今见着主子有个喜欢的人,便是到了地下,也能和贵妃交代了。”

&ep;&ep;徐徽出嫁的那日徐昭见着韩子煜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的生母是贵妃。

&ep;&ep;“姑娘也别怕他,京城里传言虽多,可好多事情不是亲眼所见,哪里就能相信。当年奴婢在贵妃跟前伺候,皇上杀了宁府满门,贵妃骤然失了亲人,一下子就病了,最后郁郁而终,只留下主子一个,主子的性子哪里能好的了。”

&ep;&ep;徐昭从没听说过这事儿,听完江妈妈的话,才知道江妈妈原先是在宁贵妃跟前伺候的,宁贵妃是皇上的表妹,皇上忌惮镇国大将军,虽宠爱贵妃最终却是抄了宁家满门,才使得贵妃抑郁而终。

&ep;&ep;“主子在南疆已有根基,这些年也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官员,皇后一族跋扈嚣张,这些年皇上已经长久不去皇后宫里了,大皇子身为嫡长子,也没被皇上立为太子。”

&ep;&ep;“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最疼爱主子的。”哪怕这份儿疼爱最多的是因为对贵妃的愧疚。

&ep;&ep;徐昭陪着了江妈妈一上午,又用了午饭,才回了徐府。

&ep;&ep;一路上,她心里堵得慌,对韩子煜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

&ep;&ep;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漫不经心随心所欲又阴晴不定的样子。

&ep;&ep;原来,他这样阴晴不定是因为宁贵妃的缘故。

&ep;&ep;自己的母妃被父皇生生逼死,外祖一家又被满门抄斩,他在皇宫里的处境,可想而知。

&ep;&ep;一连两天,徐昭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连翘见着她闷闷不乐,只当是江太太太过严厉,训斥了自家姑娘。

&ep;&ep;便将此事回禀了周氏。

&ep;&ep;周氏专门叫她过去,特意叮嘱了一番,叫徐昭好好听话,不可任性。

&ep;&ep;徐昭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ep;&ep;郁闷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好了。

&ep;&ep;她有什么资格同情他呢?他一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可怜人,他那样的性子,从来只会有仇报仇。

&ep;&ep;荣欣堂

&ep;&ep;老太太坐在软榻上,崔若盈在一旁伺候着她喝药。

&ep;&ep;因着周氏有孕的事情,老太太的心情不好,身子也不大爽快。

&ep;&ep;“听说四丫头拜了个师傅,还是江家的后人?”老太太开口道。

&ep;&ep;严妈妈听着,忙回道:“这事老奴听说过,江府上个月才搬过来,听说那江太太是个寡居的。也是前几日上门拜见,和二太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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