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鬼火?”庚辰蹙眉。

&ep;&ep;颜珋收起银铃,又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庚辰身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笑道:“你放心,只是祭炼所用。哪怕我想做点其他的,也找不到刑天那样的神将。”

&ep;&ep;庚辰扫他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开。在颜珋撇了撇嘴角,以为他仍是不赞同时,开口道:“随你。”

&ep;&ep;“不反对?”颜珋斜眼道。本有些粗鲁的动作,他做来却透出一股诱人的韵味。

&ep;&ep;“为何要反对?”庚辰反客为主,单臂环住颜珋的腰,将他捞到身前,低声道,“有我在,你自可随心所欲。”

&ep;&ep;颜珋笑了,环住庚辰的后颈,下巴微仰,在他耳边道:“此间事了结,再同我去三楼饮酒,不醉不归,如何?”

&ep;&ep;庚辰目光微凝,瞳孔闪过一道金光,手臂收得更紧。

&ep;&ep;小狐狸早从颜珋怀里飞落,看到这一幕,立刻举起两只小爪子捂眼。老祖教育过,非礼勿视。他很乖,随时随地牢记教诲,以免被龙教坏狐狸。

&ep;&ep;第40章事了

&ep;&ep;黑风出现刹那,钱宅的房门、窗扇接连紧闭。

&ep;&ep;室内吊灯和落地灯频繁闪烁,光线忽明忽暗,映出黑风中心模糊的鬼影,伴着阵阵鬼啸,更显得阴森恐怖。

&ep;&ep;钱父钱母惊叫一声,当场吓晕过去。

&ep;&ep;钱佳和钱同等人停止争吵,顾不得瘫软在地的父母,争相跑到房门前,用力拉着门把手,房门却纹丝不动。

&ep;&ep;“该死!”赵成力气不小,连续转动之下,门锁内发出轻微声响,明显是有螺丝松动。等他再次用力,铜制的门把手竟被生生扯了下来。

&ep;&ep;门锁被破坏,房门依旧无法打开。

&ep;&ep;四人转而扑向窗口,发现玻璃窗被黑雾覆盖,雾气不断滚动扭曲,内中似有一张张鬼脸,狰狞恐怖,向他们恶意嘶吼。

&ep;&ep;“啊!”王玲不慎被黑风卷住双腿,第一个跌倒在地。双手没撑住,肩膀重重撞在地板上,骨裂声瞬间响起,疼得她不断惨叫。

&ep;&ep;“小玲!”钱同想要过来,却发现黑风越过王玲向自己逼近。求生的欲望下,再也顾不得妻子,甩开她求救的手,继续和赵成钱佳争抢出去的路。

&ep;&ep;手被甩开的瞬间,王玲心中生出恨意。

&ep;&ep;“钱同,你好,好样的!”

&ep;&ep;恐惧滋生出疯狂,王玲顾不得肩膀的疼痛,用能动的胳膊和膝盖向前爬,拉近距离后,用力抓住钱同的小腿,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ep;&ep;如果她活不成,钱同也休想跑。

&ep;&ep;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ep;&ep;做梦!

&ep;&ep;“你不许走,陪我一起死!”王玲下颌用力,在钱同的小腿上留下一圈深红的牙印。牙齿和嘴唇沾上血痕,不像是活人,更像是索命的恶鬼。

&ep;&ep;钱同忍住伤口的剧痛,用力抓住王玲的头发,试图将她拽开。

&ep;&ep;王玲在绝望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哪怕头发被拽掉大把,疼得她双眼发红,仍是死活不松口。

&ep;&ep;室内阴气弥漫,一尊造型古朴的木雕在客厅角落泛起光晕,邪祟的气息涌动,同阴风交织,缠绕向最近的目标,使得王玲和钱同一起陷入疯狂。

&ep;&ep;如果颜珋在场,必然会发现这尊木雕的古怪之处。这样的邪祟气息,和生出妖灵的巫蛊木雕别无二致。

&ep;&ep;郑恩同样注意到木雕的诡异,但他一心想要报仇,根本不会多加理会。

&ep;&ep;在疯狂的驱使下,王玲将钱同拉拽在地,夫妻倆仿佛仇人一般互相撕咬,钱同更抓起掉在地上的果盘向王玲砸去。鲜血喷溅而出,王玲没有松手,嘴里喘着粗气,趁着钱同再次举起手臂,突然咬住他的喉咙,死也不松口。

&ep;&ep;“儿子!”

&ep;&ep;钱父钱母先后转醒,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害怕,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想要解救自己的儿子。

&ep;&ep;可惜钱同被咬破喉咙,伤口极端致命,血不断涌出,止都止不住。由于失血过多,钱同渐渐变得出气多进气少,话都说不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ep;&ep;王玲哈哈大笑,满口都是鲜血,既有她自己的,也有钱同的。

&ep;&ep;“你这疯子,贱人!”

&ep;&ep;钱父钱母在昏迷中被邪祟入侵,又亲眼见到儿子惨死,登时双眼翻白,很快又变成一片漆黑。

&ep;&ep;两人冲上去掐住王玲的脖子,更对钱佳破口大骂:“你这个冷心冷肺的,你就看着你弟弟去死!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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