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尊者无需客气。”比干认真道,“阎罗有言,东皇擅移天门柱石,触动天庭根基,擅挖灵山地脉,断绝一方生机,其所行祸及万千生灵,实罪不容恕。如其不愿罢手,继续为祸乱世,地府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ep;&ep;比干的话相当直白,直白到近乎是当面告诉颜珋,太一再不罢手,地府就要派人正面刚。
&ep;&ep;为夺回本命法器,太一独自下界,连挖数条灵脉,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岂会轻易停手?
&ep;&ep;就算他肯停手,被他断绝灵脉,不得不离开家园的异兽和群妖又岂会善罢甘休,当做事情从没有发生?
&ep;&ep;一场厮杀不可避免,区别仅在规模大小。至于胜负,端看天帝是否会降下法旨,派遣天兵天将下界。
&ep;&ep;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天庭的混乱没有平息之前,帝俊未必能腾出手来。
&ep;&ep;这段时间,太一注定孤立无援。
&ep;&ep;如青龙所言,太一身为东皇,高居神尊之位,轻易不能取他性命。但这不代表不能困住他,让他尝一尝被镇压,被囚禁在方寸之地的滋味。
&ep;&ep;换做今日之前,颜珋未必有十成把握。
&ep;&ep;如今则不然,比干带来地府的诚意,十殿阎罗愿意出手相助,以东皇钟为诱饵,提前设置好陷阱,必能引太一入局,来一场瓮中捉鳖。
&ep;&ep;颜珋沉吟片刻,计划渐有雏形。抬眸看向庚辰几人,彼此交换意见,分明是想到一处。
&ep;&ep;几人达成一致后,颜珋手捏法印,柜台后的墙面绽放红光,现出整齐排列的木屉。木屉表面流动图纹,绘出鬼魂生前的模样。
&ep;&ep;待光芒减弱,最顶端的木屉向外开启,飞出一卷银白色的鲛纱。
&ep;&ep;鲛纱飞至桌前,向两侧缓缓展开。
&ep;&ep;颜珋凝聚灵力于指尖,代笔书于鲛纱之上,百余字一蹴而就,一笔一划流动金光。
&ep;&ep;落下最后一笔,颜珋将鲛纱递给庚辰,后者从头至尾看过一遍,对他点了点头,同样以指代笔,在卷上镌刻龙纹。
&ep;&ep;鲛纱在烛龙、黑龙和青龙手中传阅,三人并无异议。其中内容十分详尽,也无需要补充之处,当场凝聚灵力,各自落下龙纹。
&ep;&ep;黑龙还捏碎传讯符,联络身处灵山的火龙。后者接到消息,以灵力聚成镜影,当面告知颜珋等人,饕餮和貔貅就在旁侧,听闻此事,同样有兴趣参与。
&ep;&ep;“他们怎么会在你的洞府?”听到火龙之言,黑龙不由得面露诧异。
&ep;&ep;“事情说来话长。”火龙吹开落在额前的发,斜眼看向赖在自己家多日,死活不肯走的两人,口中道,“简单来说,就是巳烎居住的灵山忽然塌了,壬昼的洞府没法住,只有我这里最近也最宽敞。”
&ep;&ep;确定火龙所言不假,在场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连比干都现出满脸惊色。
&ep;&ep;挖掘异兽盘踞的灵脉就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敢公然反抗东皇,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挖到饕餮居住的灵山,这是什么操作,失心疯了吗?
&ep;&ep;“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貔貅凑到镜影中,开口解释道,“巳烎所居的灵脉极广,延伸出两条支脉,其中一条同浮玉山相连。日前浮玉山被挖断,支脉被连根拔起,主脉受到影响,灵气不断自缺口散溢,堵都堵不住。”
&ep;&ep;“再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p;&ep;说话间,貔貅挥袖展开一幕虚影,重现当日情景。
&ep;&ep;只见高耸入云的山脉从中心处崩塌,无数碎石断木从山顶滚落,潺潺水流化成瀑布,从裂口处汹涌而出,转眼又急速干涸,仅剩被水流冲刷过的土石和枯草。
&ep;&ep;“灵山崩塌,我二人合力锁住灵脉,短期内也无法再住。我那洞府没法回去,闹不好就要遇上麒麟。火龙这里宽敞,荒古时好歹有些交情,登门借住一段时日,还请莫要见怪。”
&ep;&ep;黑龙没说话,仅是挑了挑眉。
&ep;&ep;火龙听得气不顺,从身后给了貔貅一脚。住在他的洞府,反对黑龙说不要见怪,信不信他马上把这个没脸没皮的丢出去,顺便通知麒麟?
&ep;&ep;貔貅被火龙踹飞十多米,直接被当成球来盘。
&ep;&ep;饕餮无奈叹息,推开镜影前的两人,拽回一路被带飞的话题。
&ep;&ep;“天庭早已不得人心,太一所为更是令人厌恶。平日里口称正天地之法,却是知法犯法,以东皇钟伪做天门,又下界私挖灵山,断绝数条灵脉,溯及洪荒所定天律,当将其锁拿,夺神尊位,囚于锁仙台。”
&ep;&ep;“此事并不容易。”颜珋摇头道。
&ep;&ep;饕餮口中的天律,迥异于天庭所定律法,是洪荒时诸神定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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