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徐虹的话极其刻薄歹毒,一边辱骂陈英,一边透出早在入学不久,她就知晓陈家的家境,刻意接近她,并和王俦谋划一切。

&ep;&ep;“王俦是我的男朋友,我俩从高中时就在一起!”

&ep;&ep;徐虹表情中满是得意,活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ep;&ep;“下在你身上的降都是我向大师求来的,灵验吧?为了成事,阮阿姨可是狠了心,亲手砍断王叔的一根手指。”

&ep;&ep;原来王俦的母亲并非本国人,而是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ep;&ep;这个女人出身贫穷,本以为是出来做工,没想到竟会被同乡欺骗,落到王父的手里。

&ep;&ep;她几次想跑都跑不掉,中途更被打断过一条腿。

&ep;&ep;在王俦出生后,她突然不跑了,像是就此认命,开始安心同王俦的父亲过日子。

&ep;&ep;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出生的地方,有会下降头的术师。也不会有人知道,王俦上初中时,有境外的商贩途经此地,女人意外和家人取得联系。

&ep;&ep;王俦和徐虹之所以能得到帮助,全因王母的家人牵线搭桥,并且承诺术师,事成之后,将陈家一半的财产双手奉上。

&ep;&ep;听完徐虹的话,陈英悲愤交加,情绪过于激动,加上身体虚弱,脚下没留神,竟然直直滚落楼梯。跌落时撞碎楼梯旁的瓷器摆设,脖颈、额头和肩膀留下大片碎片划开的伤口。

&ep;&ep;徐虹得意地走到她面前,单脚踩住她的手背,手中是一个稻草和布扎成的娃娃。

&ep;&ep;见到这个娃娃,王俦脸色顿时变了。

&ep;&ep;“你去见过大师?”

&ep;&ep;“是又怎么样?”

&ep;&ep;徐虹笑得阴狠,口中道:“别忘了,咱们当初说好的,这一家人都不能留!怎么,后悔了?”

&ep;&ep;“当然没有。”

&ep;&ep;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陈英,王俦的视线扫过她的腹部,到底一咬牙,对徐虹点了点头。

&ep;&ep;两人拉起奄奄一息的陈英,将她拖到二楼卧室。

&ep;&ep;徐虹打开卧室衣柜,找出当初陈英和王俦补办婚礼,陈母为她定制的礼服,粗鲁地换到她身上。然后又拿出一把匕首,从陈英的手腕和脚踝割肉放血,缝到娃娃体内。

&ep;&ep;“按照大师说的,放火烧掉这里,连灵堂一起烧掉。等大师做法,把这一家三口都炼成鬼魅,咱们就能高枕无忧,再也不用担心。”

&ep;&ep;王俦和徐虹离开房间,将卧室的门牢牢锁住。

&ep;&ep;片刻后,烟从门缝窜入,染血的娃娃吊在陈英床头,那双空洞漆黑的双眼,正对陈英的视线,本该缝住的嘴忽然张开,现出满口不应存在的利齿,凶狠咬向陈英的脖颈。

&ep;&ep;火光冲天而起,陈英在火中殒命,却并未如王俦和徐虹所说的化为鬼降,而是成了魅。

&ep;&ep;她身穿血红嫁衣,飘出火焚后的别墅,看着王俦和徐虹声泪俱下,坐实她受不住父母连番去世的打击,和陈母一样陷入疯癫,趁着王俦没留神在别墅中放火。

&ep;&ep;“房门从里面锁住,我撞不开,我太太她,我……”

&ep;&ep;王俦哭着跪倒在地,正如一个痛失妻子,哀伤到极点的男人,在世人面前尽情表演。徐虹也哭得双眼通红,甚至一度晕厥过去。

&ep;&ep;多数人面现同情,唯有陈英知道,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

&ep;&ep;“当时那个娃娃,你可能记得模样?”颜珋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