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家那个大夫开价太高了,我建议你们先试试别的法子。”

&ep;&ep;“大夫?什么大夫?”导演一脸诧异,心说这姑娘光看长相和性格来说,资质绝对是一流的,但怎么总是感觉缺根弦儿呢?而且身上还有股子莫名豪爽的江湖气……

&ep;&ep;“你们不是听说我家里有个诊所才找我来的?”这回换到林夏奇怪了。

&ep;&ep;一边的制作人接过来话来,说:“安琪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现在我们缺一个女主角,导演希望你能够试一试。”

&ep;&ep;晴天霹雳!不!不!不!是天上掉馅饼了!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林夏心里就像点着了一车礼花弹似的,如果现场没有其他人,林小姐恐怕早就一个跟头翻上天,再打一套太祖长拳来表达心中的狂喜。

&ep;&ep;“真的么?”林夏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导演,又看看制作人,仿佛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安琪坐在一边默默看着喜形于色的林夏,依然平静如水,只是脸上的倦容更深了一层。

&ep;&ep;“我们这出戏没有给安琪安排b角,所以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制作人无可奈何地说。

&ep;&ep;“我这是在发掘戏剧界的新人才,你应该相信我!”导演老爷子有些不高兴了,“安琪也是我这么发掘出来的,我看这位林小姐也拥有成为巨星的潜质。”

&ep;&ep;“好吧,那就试一试吧。”制作人叹了口气,问林夏,“女主角的唱段都会么?”

&ep;&ep;“会!”林夏用力点头,她跟了好几次彩排了,虽然歌词不太熟悉,旋律总还能记得。“那就来一段独唱吧,修道院那一场。”导演用眼神鼓励着林夏。

&ep;&ep;“好……”林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着那个经典的唱段。橡木猫头鹰挂钟的秒针走了一圈儿,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滴答声,导演和制作人大眼瞪小眼等着林夏开口。

&ep;&ep;“能给个提示么?”林夏诚挚地说。

&ep;&ep;“你不是说自己都会唱么!”制作人差点爆了粗口。

&ep;&ep;林夏倒不在乎被骂,她现在顾不上这些,因为她现在实在太紧张。

&ep;&ep;其实她从小都是个不怯场的姑娘,可今天这个幸运来得太突然了,让她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ep;&ep;“别紧张,先深吸气,把胸腔扩张开,热身要做好。”一个声音轻柔地说。安慰她的人,竟然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琪!她的声音温暖纯净,像穿透玻璃温室的阳光。

&ep;&ep;林夏讶异地转头看向她,这不是能说话么?

&ep;&ep;“这里时灵时不灵,我也没有办法。”安琪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转身打开了钢琴盖,抬起纤长的手指轻轻弹起了一段前奏。

&ep;&ep;林夏心里有些愧疚。眼看机会就要被抢走,可安琪还能真心真意地安慰她,甚至给她伴奏。绝大多数演员甚至会为了谢幕时站的位置和得到了多少掌声而争风吃醋,但这一切在安琪心中仿佛不存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角色。

&ep;&ep;可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林夏按照安琪说的,调整好自己的气息,跟上了她的伴奏。

&ep;&ep;于是乎,整个走廊里,乃至前面舞台区休息的演员们,都听到了一段奇怪的声音,很像是唱歌,但不太像人类发出的歌声,好似春天来临时野猫们发出的呐喊!

&ep;&ep;一曲唱罢,林夏神清气爽地看向导演和制作人。

&ep;&ep;“老师!老师!”制作人抱着已经昏厥的老人狂呼,“老师您要挺住啊!我们不能没有您啊!当年旧金山大地震您都幸存了下来,这点小事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呀!”

&ep;&ep;林夏傻眼了,早就听老师和白起说过自己唱歌难听,可是她从来都不信,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就算再难听,您老人家也不用以昏迷来表示抗议吧!

&ep;&ep;不仅仅是制作人,连安琪和执行制作都扑上去抢救老人。

&ep;&ep;“不是你的错。老师他年纪大了,血压一直……”安琪抬头对林夏说了一半,声音便哽住了。

&ep;&ep;林夏能看出她很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但直到憋红了脸都无法再开口,看来嗓子是真的出了问题。

&ep;&ep;“一世英名啊……”老人从昏迷中幽幽转醒,握紧制作人的手,神色激动地说,“我对好苗子从来都没看走过眼!没想到今天……”

&ep;&ep;完了!这回美梦是白做了!林夏有些尴尬,轻轻吹了吹刘海。但就在这个时候,她仿佛听到门外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ep;&ep;那声叹息中透着一丝嘲弄的意味,那意思仿佛在说就您这样的人,也敢说自己没走过眼?

&ep;&ep;可林夏却觉得是那人在嘲笑自己的歌声,她又羞又恼地猛地回头,昏暗的走廊中仿佛有一双闪烁的眼睛,从门缝往里面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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