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消毒的时候那个掀开的口子又开始流血,程楚潇在床上不安的扭动着,脚来回的动着似是想逃脱。

&ep;&ep;江琎琛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脚腕,沉声的威胁道:“老实点,感染病死了没人管你。”

&ep;&ep;这么一吓她果然安静了,发烧的人脑子果然不太好用,江琎琛心想。怎么会没人管呢,你可是还有个能一手遮住海城的视你为掌上明珠的爸爸。

&ep;&ep;要是知道你因为脚上感染没人管而去世,想必会立刻让我下去给你作伴的。

&ep;&ep;只不过他虽嘴上强硬,手下的动作却不自觉的轻了,甚至边擦药边对着她的伤口轻轻的吹气。

&ep;&ep;酒精挥发时的凉意能让胀疼的伤口舒服些。

&ep;&ep;两只脚的药都上好后,他将房间的灯关上,然后走回了床边,轻轻的躺了上去。

&ep;&ep;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外面的冷气结在窗子外成了一小层冰渣,可是屋内的温度却很高,旁边人的身体也很滚烫。

&ep;&ep;她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有什么化不开的心事。

&ep;&ep;本应该很困的他此时竟然毫无睡意,昨天他看到了她让他回家吃饭的信息,当时他没有回复,当时处理手头工作的速度却明显的快了些。

&ep;&ep;谁知临结束时东启那边突然组局约他,刚签了合作关系的公司总是不能推辞的,他便去了。只不过趁着平安夜,那帮人玩的晚了,他也没在回去,就在酒店上面开了间房睡了。

&ep;&ep;想起刚刚她进门看到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他不回家还能去哪呢,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从来没有解释过。

&ep;&ep;就这样让她误会吧,反正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相互折磨。

&ep;&ep;身边的人开始喃喃呓语,带着哭腔和不安的,让人听着会忍不住的心疼。

&ep;&ep;声音太小了,他更凑近了她一点,听到她委屈的无助的呢喃着:“爸爸……爸爸,我好冷。”

&ep;&ep;以前她生病难受时,总会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知道他不会再管她的死活,所以现在便学乖了不叫了。

&ep;&ep;那次是因为妈妈的忌日,她竟然拿着花去看妈妈。当时他在墓地遇到了她便大发雷霆,甚至难得的歇斯底里的质问她:谁允许你来的,你怎么还有脸过来看她。

&ep;&ep;她当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改为愧疚和歉意,甚至还有哀求。

&ep;&ep;那时他们彼此知道真相后的,她妈妈的第一个忌日。

&ep;&ep;其实她出现在这里也不完全怪她,当时他们还不知道她就是始作俑者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起过来祭拜的。

&ep;&ep;程楚潇被他骂走没多久之后就下起了大雨,几个小时他回到家里后发现她已经烧的迷糊了。

&ep;&ep;她迷迷糊糊的,还是叫着他的名字,一会儿说着——阿琎,我难受,一会又说着——阿琎,对不起。

&ep;&ep;可是他没有理她,就任她自己在床上烧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她稍微缓过来点自己去的医院。

&ep;&ep;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可是生病也不会再任性不吃药了,每次刚刚有个苗头就把所有药备好,生怕病倒在家里没人管。

&ep;&ep;他的胸口突然有点闷,吐出口浊气后把那个睡的不安稳的女人一下子捞进了怀里。

&ep;&ep;她下意识的手臂缠住他的脖子,腿环上了他的腰。江琎琛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ep;&ep;确切的说是,她清醒的时候不敢再这样的缠着他。

&ep;&ep;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似乎没那么闷了。

&ep;&ep;程楚潇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的用脸颊蹭了下他的胸口,小声说道:“阿琎,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ep;&ep;他看着说完这句话就沉沉睡去的人,目光沉沉,过了好久嘴边才勾起了个弧度,现在谁还能欺负得了他啊。

&ep;&ep;窗外寒夜漆黑冰冷,而屋内紧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沉沉的安睡着,像是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一样。

&ep;&ep;饶是生物钟一项准时的江琎琛今天也没能正点起床,昨天将近天亮才睡,早上一睁眼就已经九点多钟。

&ep;&ep;好在他也没有准点打卡的硬性要求,看着上班时间过了倒是不着急,又闭上了眼睛。

&ep;&ep;他静静的躺了两秒,随后抬手摸了摸程楚潇的额头。还有点热,但是已经好了很多。

&ep;&ep;他把仍是缠在他腰上的腿拿了下来,将被角掖了掖,随后起身走了出去。

&ep;&ep;程楚潇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她听着那段熟悉又陌生的专属铃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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