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句话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江琎琛的话才刚说完,她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欺负过。

&ep;&ep;她也真的不哭了,只不过死死的咬住嘴唇,鼻子还一吸一吸的看上去忍的很辛苦。

&ep;&ep;江琎琛有些自暴自弃的弯下腰,把她右腿不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放平了下去。

&ep;&ep;她是没有痛觉了吗?那样待着都不觉得脚疼?

&ep;&ep;他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她还是维持着刚刚那样痴痴呆呆的样子。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就这样转身直接回卧室,可是下一秒他却又起身坐回了原位。

&ep;&ep;他有些疲惫了揉了下脸,仰着头靠在了沙发背上。心想,今天一天还算不错的心情全部搅了。

&ep;&ep;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就在江琎琛都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旁边的人小心翼翼的,

&ep;&ep;声音低的像是蚊子再轻哼,“……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ep;&ep;“什么?”他睡的有点迷糊了,一时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ep;&ep;看到江琎琛看着自己,她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小手攥的紧紧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说:“你说的……不离婚是真的?”

&ep;&ep;江琎琛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他压根也没想过这事好不好,明明是她一步步带着走,他也就跟着应了。怎么到这会儿听起来,好像完全是他的错一样。

&ep;&ep;他突然笑了笑,看着她问,“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ep;&ep;程楚潇被他的笑慌了神,痴痴的问,“什么?”

&ep;&ep;“你问什么今天突然问我离婚的问题?”他今天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除了早上对她说了&ep;句……有那么一点过分的话,其他的地方他自认为还算良好啊。

&ep;&ep;程楚潇怯怯的看着他,有些委屈的说:“那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不是……最后的晚餐吗?”

&ep;&ep;“……”他不明白了,对她好一点也错了?还有,他对她哪好了?

&ep;&ep;他有些疑惑了,脸上竟然还难得的带着笑,“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对你好了?”

&ep;&ep;程楚潇看了他一眼,竟然有些……娇羞?她小声的说道:“你今天回来吃饭了,不仅回来吃饭还……还喝了我煲的汤,两碗呢。”

&ep;&ep;她强调着,没说完一点就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说:“你吃完饭还去刷碗了——”

&ep;&ep;她说完这个又带上了哭腔,只不过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眼泪死死的忍了回去没敢流出来。

&ep;&ep;江琎琛:“……”

&ep;&ep;出去刷个碗也没什么问题吧,这又不是下馆子,她又不是自己请的保姆。没理由自己只吃不干活啊。

&ep;&ep;“……还有你刚刚,”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你刚刚还给我包扎了脚趾,还……还揉了我的头。”

&ep;&ep;江琎琛静静的看了她几秒,看的她明显的从不好意思,到害羞,再到满脸通红。

&ep;&ep;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来,拿着医药箱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ep;&ep;神经病,真是神经病。不是说程楚潇,是说他自己,没事和程楚潇一起发什么神经。

&ep;&ep;程楚潇见着人走了,才恍然想起来,她刚刚问的问题阿琎还没有回答她呢。

&ep;&ep;可是现在追过去问,她又有点不敢了。她就这样抓心挠肺的,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卧室的门,看见江琎琛换好睡衣去了浴室又看着他洗好了出来,头发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滴。

&ep;&ep;望眼欲穿啊望眼欲穿,她觉得自己快成了望夫石。

&ep;&ep;在房门又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本着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虽然到她这不会再托生了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不管了。

&ep;&ep;她嚯的一下子站起来,带着一腔悲壮甚至连最坏的结果的都已经想好了,现在阿琎不差医护费了。她知道他私下里自己的钱不少,随时都可以离开她的。

&ep;&ep;她越想越难过,只不过才站起来又跌了回去,脚好痛啊!

&ep;&ep;她低头看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脚指头,不知道怎么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怕了。

&ep;&ep;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身边能扶的东西,小步小步的跳着进了卧室。进去的时候江琎琛刚好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看她进来也只是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ep;&ep;程楚潇扶着柜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虽然已经尽力的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难免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ep;&ep;江琎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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