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笃笃笃——”

&ep;&ep;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刘管家捋了捋袖子,一幅气派十足的模样抄手站在门外。

&ep;&ep;能知道自己是侯府遗子,那孩子一定很高兴,他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ep;&ep;长在这地方的孩子一个心眼比一个多,他那娇养长大的小世子如何是他的对手?

&ep;&ep;过了片刻,门被人打开,刘管家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进去,随后下一刻,便瞪圆了一双眼,更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ep;&ep;“老,老,老侯爷!”

&ep;&ep;但见午后那炽烈的阳光撒在少年的脸上,一张玉白面庞白的发光,俊秀清雅的容颜精致的不似凡间中人。

&ep;&ep;若非是那眉宇间的病气缭绕,唇色泛白,几乎与当初那位被称大盛第一美的儒将临安候一般无二。

&ep;&ep;刘管家心头大憾,若是被老太太知道这位的存在,再一瞧这位的长相,怕是要被捧在掌心里宠的如珠如宝了!

&ep;&ep;要知道,小世子虽然生的也算俊,可是和这位比起来,那真真是一个珍珠,一个鱼目。

&ep;&ep;刘管家跪在地上,眼珠子吧嗒乱转,心思千回百转,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来回。

&ep;&ep;徐瑾瑜抬手掩唇,轻咳两下:

&ep;&ep;“不知阁下何人?初次见面便行此大礼,有失体统啊!”

&ep;&ep;刘管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一个照面就跪了,一时之间是恼也不是,怒也不是,也不管徐瑾瑜叫没叫起,便直接站了起来:

&ep;&ep;“我是侯府管家,侯爷和夫人拍我来请您回府。”

&ep;&ep;“哦?非亲非故,请我回哪门子府?”

&ep;&ep;徐瑾瑜长眉一挑,虽然看着年岁稍轻,可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弱。

&ep;&ep;刘管家前头跪过,这会儿不免有些气弱:

&ep;&ep;“这不是,府里查出来当年因为一场意外,导致您遗失在外,我奉命请您回府给侯爷和夫人瞧瞧。”

&ep;&ep;“我徐瑾瑜是什么鸡鸭牛羊,随便什么人说瞧就瞧?”

&ep;&ep;徐瑾瑜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双亲的原因,万事都得自己出面,少不得遇到那些看他年纪小逗趣欺辱之人,早就练就了一张利嘴。

&ep;&ep;“还有,连孩子都能丢了,诺大的侯府是干什么吃的?这会儿找上门来,上下嘴皮子一磕绊,就想白的一个孩子?我看你想得丑,想得倒是挺美啊!咳咳咳——”

&ep;&ep;徐瑾瑜一口气说完后,咳个不停,刘管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头也不敢抬。

&ep;&ep;而这时,徐小妹端着一碗水过来,脆生生道:

&ep;&ep;“哥哥说累了吧?润润嘴巴!”

&ep;&ep;刘管家:“!!!”

&ep;&ep;刘管家被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他喵的是他被骂好吗?!

&ep;&ep;这群乡下贱民,果然粗鲁不堪!

&ep;&ep;徐瑾瑜喝了一碗水后,气顺了后。这才抬眼看向刘管家:

&ep;&ep;“你怎么还杵在这儿?”

&ep;&ep;刘管家没忍住擦了擦额角满满当当,不断顺着肥腻的脸颊淌下的汗水:

&ep;&ep;“我,小的今个是奉侯爷和夫人的命来请您的,侯爷和夫人心里老惦记您了,您看,连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咱回吧——”

&ep;&ep;刘管家说着,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带了几分讨好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ep;&ep;这虽是侯府最小的马车,可也是上品紫檀木料所制,通体由价值不菲的重莲绫包裹,四角各垂着一颗夜明珠,下面是彩色的络子,端的是富贵奢靡。

&ep;&ep;徐瑾瑜只扫了一眼,便冷冷一笑:

&ep;&ep;“回什么回?还真是青天白日下的稀罕事儿,堂堂侯府少爷竟是要被一个下人迎回?侯府里是没有说的上话的活人了?”

&ep;&ep;“你,你放肆!”

&ep;&ep;刘管家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狠狠在地上跺着脚:

&ep;&ep;“你这是对侯爷和夫人不敬!我一定会如实禀告侯爷和夫人,如此忤逆不孝之辈……”

&ep;&ep;“呵,你侯府有乱认孩子的习惯,我徐瑾瑜可没有瞎认爹的习惯!请便!只是不知,我一个明明白白记在徐家族谱的徐家子,怎么就忤逆不孝堂堂侯府了?!”

&ep;&ep;徐瑾瑜说完,掩住不停咳嗽的嘴,“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ep;&ep;刘管家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咚咚咚的敲门:

&ep;&ep;“开门!开门!小少爷不懂事儿,难道就没有懂事儿的了?!我不知你们用什么花言巧语迷惑了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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