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徐瑾瑜看着宋真傻乎乎的模样,端起一杯自制的奶茶,喝了一口,安逸!

&ep;&ep;过了许久,宋真反应过来,看着徐瑾瑜面色如常的和师信说话,立刻愤愤道:

&ep;&ep;“瑾瑜一定也知道,你们都瞒着我!”

&ep;&ep;师信表示:

&ep;&ep;“这件事,还是瑾瑜发现的。”

&ep;&ep;徐瑾瑜顿时瞪圆了眼睛,眸子里难得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ep;&ep;信兄卖我!

&ep;&ep;宋真佯做生气的在屋子里转圈圈:

&ep;&ep;“瑾瑜师信你们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你们要好好补偿我!就……用这两天时间,我们一起讨论完瑾瑜上月带回来的那百道题剩下的这几十道题目吧!”

&ep;&ep;以后,他们可能再无机会同桌探讨了。

&ep;&ep;宋真这话一出,师信和徐瑾瑜都齐齐沉默了一下,随后纷纷起身:

&ep;&ep;“好,一起探讨。”

&ep;&ep;“来,不做完这些题目不安寝!”

&ep;&ep;不多时,明亮的书房之中,响起了少年们清脆的交谈声,抑扬顿挫,令人向往。

&ep;&ep;三日时间很快就一晃而过,徐瑾瑜和宋真也该各自回到书院了,而礼部也已经送来了拟好的良辰吉日。

&ep;&ep;时间定在十日之后,由礼部尚书、礼部侍郎二人持节亲迎,而这十日也有宫里来得礼仪嬷嬷教导他们当日的礼数。

&ep;&ep;而这十日,也是在成帝要求的最近的一日,既是良辰吉日寓意好,又足够司织监赶出一套妃位和皇子的礼服。

&ep;&ep;对于这些种种安排,曲氏心中是松了一口气,别看她在孩子们面前表现的轻松,可实际上她这样的人清楚的知道,不要看男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ep;&ep;按理,曲氏自知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评判一国之君如何待他们母子。

&ep;&ep;但倘若圣上毫不顾及,直接将他们母子二人灰头土脸的带入宫中,那么别说是一个妃位,就是贵妃,那也是让人看不起,日后会时时拿这件事来说嘴的。

&ep;&ep;可是圣上是真真切切,可以说是满怀诚意的关照到了他们母子。

&ep;&ep;良辰吉日,锦衣华服,重臣相迎。

&ep;&ep;所有该有的体面他都已经考虑到了。

&ep;&ep;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ep;&ep;因为成帝的看重,前来教导礼仪的嬷嬷并未与曲氏母子发生什么龃龉。

&ep;&ep;只是,在最后一日,师信躺在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年的床铺之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ep;&ep;在他的梦里,没有瑾瑜的存在,所以,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他明明亲耳听着娘亲的□□渐渐微弱,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离自己而去。

&ep;&ep;冷漠的村民,无能为力的自己,以及那个被自己责怪了十年,最后遗憾离世的娘亲。

&ep;&ep;所有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他即使坐起身来,那种痛彻心扉,失去所有的痛苦仍然激得他心脏嘭嘭直跳。

&ep;&ep;再回忆起之后的梦境,便不甚明晰,只是走马观花而过。

&ep;&ep;没有娘亲的他彻底的封闭心门,他拼了命的读书,科举,只为在未来的某一日报复柳花村那些冷漠的村民。

&ep;&ep;为了读书他熬得眼睛花了,身体渐渐病弱,到最后连咳嗽都会咳出鲜血。

&ep;&ep;书院里,因为他的冷漠,无人与他为友,无人解他心头苦闷。

&ep;&ep;他一步一步的钻进牛角尖。

&ep;&ep;他成功报仇了,可也被人唾骂,被史书贬斥。

&ep;&ep;他从生到死,都没有找回自己的身份,也从未拥有过这一年来平和而幸福的光阴。

&ep;&ep;师信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外头的茫茫夜色,他突然明白这场梦意味着什么。

&ep;&ep;从始至终,现实与梦境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个瑾瑜。

&ep;&ep;可也恰恰因为瑾瑜,他救下了娘亲,他得到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他找回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成功报复了让自己和娘亲差点殒命的仇人!

&ep;&ep;“瑾瑜……”

&ep;&ep;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一声轻之又轻的呢喃。

&ep;&ep;天亮了,刑部尚书携侍郎前来迎莲妃与三皇子回宫。

&ep;&ep;曲氏本是十分紧张,夜里都没有怎么合眼,还是徐母发现了后,端了一碗热汤和她絮絮的说了几句,曲氏这才没有在次日顶着眼下乌青见人。

&ep;&ep;临别之时,曲氏万分不舍,几次泪流,终于被嬷嬷劝上了辇舆。

&ep;&ep;徐母等人目送着曲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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